3
二狗的大姐叫桃红，初中二年级没读完就辍学在家务农。
下午四五点，大姐就戴着草帽，牵着黄牛，扬着竹竿去放牛。大姐也怕毒日头，可是慢慢地也习惯了，只是皮肤黑一点，到了冬天自然就白。
黄牛喜欢吃花生地田垄上的青草、河道上的青草、大坝上的青草。这些地方是放牛者的聚集地，放牛娃总把牛扔在一边，自己在草地里嬉戏，傍晚时分，田野间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大姐喜欢安静，总找人少的田垄去放牛。花生地的田垄虽是个好地方，却总要人牵着牛绳，一不注意，黄牛就跑去吃现成的花生叶，贪玩的小孩总是不愿来这里的！
晚风吹了起来，撩拨着大姐的缕缕青丝，偶尔，几根发丝被吹风进嘴里，她会咬住，如同咬着什么念想。
黄牛牵着出神的大姐往花生地里走。大姐回了神，吐出头发，用力拉着黄牛蛮横的头，口里还念着：“死牛，好好的草不吃，去吃人家的花生。”声音很尖，惹得挑粪路过的大叔一阵呵呵笑。
天色渐渐暗了，西方一片霞红。黄牛的肚子鼓鼓的，被大姐绑在围田的木桩上。大姐带着些丝困顿准备在河道里洗个脸，就回家。
溪水潺潺，土地散发着饱满的温热。捧着清冽的溪水，和热脸来个迎面相逢，生活好不惬意。一阵声响破坏了大姐的美好时光，回头一看，发现自家牛和另外一头牛纠缠在一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骂声：“这只死牛，就想者尻，天收的！”“畜生就是畜生，不要面子！”......
大姐起身跑去看自家黄牛。另外一只牛骑在自家黄牛上，一个老农正用鞭子猛打着它，发情的牛不肯下来，骑着大姐家的老黄牛在原地打转。
“大伯，你打它干什么？”
“这牛野性，不打不听人话，你看它下得来吗？女仔子，你到一边去，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它！”
在路人的帮助下，老农费劲力气，才把发情的牛弄下来，口里依然骂着，手里的鞭子依然挥着。
大姐牵着绳，抚摸着自家黄牛的脊背，看着老农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苦涩。
老农家的牛是公的，二狗家的牛是母的！
4
“二狗，快把衣服脱了，大姐给你洗澡！”
“不，我不要你洗，你会摘掉我小鸡鸡，没有小鸡鸡，妈不会疼我的！”
“大姐不摘，你自个留着，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快脱掉！”
大姐一把抓住二狗，把二狗脱得个光光。二狗拼命捂住自己的小弟弟，生怕它被大姐摘了。看着小弟滑稽的样子，大姐忍不住笑了！
小弟的那里很奇怪，受热就膨胀软塌下来，遇冷又像乌龟一样缩起来。大姐喜欢在小弟那里受热松软时候，多摸几下那里，那里的皮肤很柔软，感觉很不一样。偶尔，她会想这就是公和母最大的区别吗？这个东西有什么特别的，会让大家对它另眼相待？
“大姐，你以后不能碰到我的小弟弟，我知道你想趁我不注意把它给摘了吧！”二狗流着鼻涕说。
“你怎么知道的！”大姐一边擦着二狗身上的水，一边笑着说。
“我当然知道啊，白菜他们骗人，根本没有什么笨鸟会撞树！我去找他们要，他们说是个秘密，不能给我看，他们肯定没有，以为我不知道！哈哈！”
“洗好澡，不能到处乱跑！流汗了，看妈不揍你！”
二狗一溜烟又跑走了，没了影子！大姐收拾着二狗的衣裤，从一个鼓鼓的口袋摸出了一个塑料管，她没有多在意，放进自己的口袋里。二狗总是会捡些破烂玩意回来，大姐都给他收着。
二狗家女人洗澡的地方是用竹条围成的一个三平米见方的狭小空间。竹子做成的洗浴间总向外投射出丝丝黄光，女人胴体若影若现。好在二狗家背后是一个山丘，山丘上虽说也有万户人家，却都没了声息，躺在比二狗家女人浴室更小的棺材里，让二狗家的女人既畏惧有安心。而一切如此的心理又不知从何而来，如同习惯了要穿衣服，要吃饭，要睡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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