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漫天,风卷云涌,灰蒙一片,不见日头,只见残垣断壁绵延十几里,一座荒废的城市出现在我眼前。我满脸的疑惑与茫然,我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我为何而来?这又是哪里……一连串的问号盘旋在我脑海中。
一、荒城奇遇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一边走着,一边探寻着,有恐惧也有好奇。这荒城不像是战争留下的遗迹,也不是地震带来的灾难,建筑物高低不一,多是露天,罕有人迹,偶有一只猫从街道这边的废墟窜到街道那边的深巷,很快不见了踪影。世界仿佛从来没这么安静过,天空中连只飞鸟都没有。
就在我踌躇不前的时候,眼前出现一间破损的房屋,但家具完好。里面有一对年轻夫妇,三四十岁的样子,男人高大俊朗站立在房屋一角,好似深情地注视着女人。女人侧坐在房屋内侧大床和长条桌之间的长凳上,仅从坐姿就可以看出她身材的曼妙与优雅,白晰宛如满月的脸庞,朱唇皓齿,明眸善睐,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披在修长的后背。她望向窗外,若有所思,好似一尊静美的雕塑,深深吸引着男人的眼光。就这样男人望着女人,女人望着窗外,一幅画面定格在那里。窗外有什么?没有明媚的阳光,没有湛蓝的天空,没有鲜艳的花朵,没有碧绿的小草……满目荒芜!她是在凝望,还是在思考?她在想远方的亲人,还是在想自己的经历?我不得而知!
从穿着可以看出,他们浑身上下洋溢着艺术气息。这是一对怎样的夫妇?他们又经历了什么?我默默注视,没有惊扰他们,他们也轻轻一瞥,无视我的存在。
《梦中漫游》二、危机四伏
我移步来到一个废弃的空旷的大厂房,应该是两三层,我位居第二层的中间靠墙靠窗的部位,四周的墙是锈迹斑斑的铁皮。偌大的厂房给人紧张不安的感觉,我不知何时男主角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看着我,我没有想象中的惊慌,而是侧转身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他慢悠悠地说:“她死了!”他脸上没有悲伤而是平静。我反而一惊急忙问道:“为什么?"他深深叹了一声,回答道:“她只吃猫或老鼠,而这里又少,她饿死了!”听得我毛骨悚然,这是荒郊野外吗?这不是孤魂野鬼吧!很难想象一个美女会吃这个,心里掀起一阵波澜。
但对男主角,我好像并不惧怕。他后来席地坐在我的对面,我们就这样面对面坐着。他向我叙说他们的故事,他们的经历(模糊不清),我静静地倾听着,仿佛时光静止。突然,窗外出现人影,一位五十多岁的女管理员,她好像看不清我们但明显又感觉里面有人,于是站立窗户外极力向里张望搜寻。我们迅速躬身靠在窗户下面并尽力低头,以防她发现。她在窗外来回移动了几次,也没发现我们,带着不甘心和不解离开了,还不时回头张望两下。待她走远,我们跳出来,欢呼雀跃仿佛胜利一般。我对他由陌生转为熟悉,由疏离转为信赖。我们之间好似朋友亲近而无拘无束。
我们并肩来到厂房外面,前面是一片宽阔的场地,类似机场前的空地,再前面是火车站,开放式的。一列高铁正驶进站停下,一位我高中的女同学走出车厢向我走来,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身边已聚集了十几位高中男同学。女同学的到来让我欣喜不已,多年不见甚是想念。接着一个惊喜接一个惊喜,熟悉的女同学接连来了四五个,其中还有我的闺蜜。处在同学之间,我异常开心,好像男主角也与大家很熟悉,并受大家拥戴。大伙要请客,他反而不好意思,有些推辞。我开玩笑地说:“别推让了,大不了到了西安,你再请我们大家吃一顿好的!"这样他才欣然接受。
《梦中漫游》我和闺蜜坐在窗户旁边,原来我和男主角处的位置,正聊得开心。忽然,一阵欢声笑语,大伙没有去餐厅而是涌进了厂房。空旷的厂房不再空旷,到处是人。我们分成两伙,中间有些距离。他和男生们坐在一起,疏疏朗朗不是很紧密,但依然以他为首。他们谈论什么没刻意去听,好像和军事行动有关。他不时向我这瞥两眼,好似有担忧也有控制,我读不懂,心中一紧!有人喊了一声需要地图,他就不动声色地旋转他身边一个白色圆盖,类似下水道的盖子。打开以后,一些水管一类的东西,他淡然说:"拼接起来就是地图。"
看他如此从容,如此熟谙这里的一切。我暗叫不妙,心中有万般猜想。他又把人聚拢在这里,是不是瓮中捉鳖,想一网打尽?这座孤城是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把人诱进这里,又消灭殆尽?表面上他道貌岸然,其实质他是杀人狂魔,他是不是患有精神分裂症?他会不会对我也片甲不留?想到这,内心狂跳不止。
恰逢这时,一个六十多岁的男管理员出现在窗外。我和闺蜜不知何时成了裸身,一是出于羞怯,二是不想被他发现,极力缩身躲避。终于逃脱他目光的搜寻,他悻悻地走了。我也不理解,这里面对危险,为何不伺机逃离还要在这里逗留。
三、如梦初醒
再后来,我不知身在何处,没有了厂房,没有了那群人,我身前是一囗敞开的大棺材,好像我将要安葬在里面,里面有我的衣服,还有别人。我还年轻,不忍让幼小的孩子看到这一幕,太残忍了。可我又想拍下这一幕,留个纪念,以后再让孩子看。于是我转身去找我的手机,刚.刚用手机拍下,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孩子,你在这里啊,跟我回家吃饭去!”
我扭头循声望去,只见小桥旁边停着一辆带篷布的人力三轮车,小桥中间齐肩站立着一对老年夫妇,他们共擎着一把太阳伞,都身着一身桃红长衫马褂,气色红润,精神饱满。我怔怔地看着,喃喃地说:“我去找你们了,没有找到,以为你们都不在了。”“我们出去赶集去了,转了一圈玩去了,家来吧,吃饭去。″父亲高声喊我。我如梦初醒:原来你们都还活着。瞬间泪崩,痛哭流涕。
在哭泣中醒来,极力回想,反复品味。
《梦中漫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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