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房子是家吗?不是!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在房子价值飙升至百万、千万的时代,我们还有家人吗?没有了!有人坐拥万千豪宅,却失去了亲情;有人流落一无所有,也失去了亲情。房子是家吗?是!只有那堆冰冷的钢筋水泥,才是漂泊者可以停靠的港湾……
(三)
在房内,樊哥和张姐又叮嘱了一些事情,并答应过两天就给安装全新的空调和冰箱,我和媳妇听了,打心里高兴。把屋子弄得差不多了,樊哥说要回城里,提议捎我们一程,怕挤公交太辛苦。
樊哥有一辆虎头奔,黑色的,很气派。在车上,张姐又询问了我们的情况,媳妇就将家中的事说了一二,樊哥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劝慰说,现在的人,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哪还有过去的亲情,不必太伤心,只要两口子一心过日子,终归会越来越好的,说完这些,又提及了他和张姐当年来北京,如何艰辛,家里也是一穷二白,全靠自己打拼,才有了现在的产业。我知道樊哥说这些话的用意,是希望我可以找到正确的人生方向,而不必纠结于内心的仇恨,真的很感谢他,在这种境遇下,一位暖心的老大哥,当然,还有贴心的张姐。
进城后,下车道别,就迎接搬家公司的师傅去了。师傅们的动作很利落,不到一刻钟,就把家具全部移到了车上,往日热闹的院子特别安静,邻居们透过自家的玻璃窗观望着,因为房产闹得天翻地覆的,我们不是第一家,也不会是最后一家,可大家仍会乐此不疲的关注着,好成为茶余饭后的新谈资。
片警全程看着,虽然他们不愿意为此出警,家长里短的事,哪说的清,但为了避免今后扯皮,有时硬着头皮也得参与进来,对于我的让步,或者说是妥协,警察应该是高兴的,因为如果双方继续僵持,结果只能陷入无限死循环,这点上,大家彼此心照不宣。搬完最后一件家具,警察问了句,双方还有什么事,我说,所搬物品都是属于自己的,别过两天又给我扣一个盗窃的罪名,警察询问对方,你们也过来清点好,别过两天又因为这事派出所闹去,那些亲人听后把头一撇,得!警察对我说,走吧,一块出去。出院门后,这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片警,拍了拍我的后肩,爷们,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些事,我管不了,为了你好,以后和他们少来往吧。我苦笑了一下,心想,还少来往,我打心底都不愿再见到这些杂碎了。与警察分开后,回头又看了看这个生活了几十年的大院,一咬牙,跟搬家师傅说,咱们走!
在我挥舞的手势中,车声轰鸣,驶出街巷,直奔大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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