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随裙裾
荣泽梁终于还是落了话柄在兄弟的手里,但这种感觉不是懊恼而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甜蜜呢。
荣泽梁对慕耶溪的病情有了底,回到病房时发现慕耶溪已经自己坐起来靠在床边。荣泽梁问道:“你做起来感觉晕不晕,晕的话还是躺着好。”
慕耶溪摇了摇头表示不晕,脸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然后问道:“荣老先生的给你的文件你看了没有,能否帮到你。”
荣泽梁笑着说:“当然看了,正是我所需要的,这份文件和你也有关系你要不要看?”
慕耶溪摇了摇头,“我不想看,使命完成就可以。今天是几号?”慕耶溪突然换了话题。
“10号,不过有个坏消息。”荣泽荣平静地告诉慕耶溪。
“什么?”慕耶溪的语气里充满警惕和担忧。
“Alice将董事会的召开时间提前到15号。”
“为什么?”慕耶溪既惊讶又愤怒,对手真的不给一丝一毫的喘息机会。
“我猜想她将制胜的票压在荣百卉的身上。”荣泽梁若有所思。
“我不明白,你们都是她的哥哥,支持谁都有可能,她提前就是为了逼迫荣百卉,难道百卉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慕耶溪十分不解。
“你别在想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好了。”荣泽梁有些心疼的又有些愧疚的劝解。
其实荣泽梁知道Alice的把柄是什么,只是他不屑于这种对亲情的要挟,但是内心深处又对慕耶溪抱有深深的愧疚,他不知道该不该说,是如果说了荣百卉所期望的幸福就会烟消云散,而自己的所渴求的永远无法实现,所以因为这份私心让他一次次有口难开。夜深人静之时,这份压抑的情感翻腾的格外强烈,之前总骗自己还有一段时间还有机会去说,可如今荣百卉的结婚日近在眼前,他对自己的鄙薄越来越强烈。靠这样的欺骗来的感情还有真情可言吗,慕耶溪会接受自己的感情吗,她会原谅吗?
荣泽梁对这份感情越来越小心翼翼,如果自己敞开心扉说出自己的所有感觉,但同时隐瞒的事实也会浮出水面,自己还有机会吗?
廖阿姨很快就到了,带来了慕耶溪最喜欢的白米粥和小盐菜。看到食物,慕耶溪感觉似乎自己的肚子比刚才更饿了。
荣泽梁乘机说回公司加班,然后逃跑似地走了出去。廖阿姨看到荣泽梁的样子觉得十分奇怪:“小溪,你有没有发现泽梁今天有些怪怪的。”
慕耶溪沉默了一会:“嗯,似乎有一点,一会很热情一会又有些冷淡的感觉。”
廖阿姨想了想兀自笑了:“这谈恋爱的人不管多大估计都是有点昏头的。”
“什么?”慕耶溪没听清。
“没什么,小溪,吃吧,你好了,他也不用分心担心你。”廖阿姨心直口快地说道。
到公司已经晚上了,润本大楼显得十分安静。荣泽梁刚走到办公室门口,一个身影突然在黑暗出走了过来,虽然不至于吓出声来,但是荣泽梁还是本能地退了一步,原来是荣百卉。
“哥,我有事找你,打你电话不接,我只能在这守株待兔。”
“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家准备几天后的婚礼吗?”荣泽梁没好气地说。
“可我一直放心不下。”荣百卉似乎有难以言说的纠结。
“进来说。“荣泽梁边说边打开办公室的门。
“我知道虽然慕哲黑答应和我结婚,不是因为爱我,因为感情,而是因为孩子,但是你知道,这个…”荣百卉一边走一边就诉说着心里的焦虑和彷徨。
“你也知道又何必强求。”荣泽梁讽刺道。
“我强求,哥你不也是吗?你明知道真相为何迟迟不肯告诉慕耶溪真相,难道你不是强求吗?”荣百卉被刺激的有些恼怒,直接点出荣泽梁心里的痛楚。
“你,”荣泽梁对此无法辩驳,因为私心不知不觉也走入了自己编织陷阱。
“哥,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你干脆做到底,让慕耶溪做我的伴娘,她那样要强又自尊的女孩子不会再那样的场合抢走新郎,而且也会彻底的死心。”荣百卉激动地幻想婚礼的场景近似癫狂。
“你不要太过分。”荣泽梁觉得荣百卉有些无法理喻,但是荣百卉说的难道不是自己所希望的吗。“难道你不怕慕哲黑直接带着慕耶溪逃跑。”
“我就是要赌慕哲黑对我存在一丝感情,哪怕是怜悯。”荣百卉声音有些哽咽。荣泽梁一会无言以对,他靠在自己的我办公桌前环抱双臂陷入沉思。
荣泽梁突然想起桌子下面的窃听器,立刻对荣百卉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桌子,冲过去从桌子底下摸出一个纽扣大的窃听器。荣百卉面色惨白,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倒退了好几步靠上背后的沙发,滑落到地面瘫坐在地下。
荣泽梁破坏了窃听器的芯片,愤怒地砸在墙上。居然没有忘记了窃听器,荣泽梁十分地恼恨自己的疏忽,他来回踱着步思考着今天这段对话可能会带来的后果。荣百卉眼神空洞呆坐在地上。
“哥,怎么办?我是不是结不成婚了。”荣百卉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你既然想结这个婚就不要轻言放弃。”荣泽梁深色冷峻。
“我该怎么办?”荣百卉大哭起来。“很快全市的人都知道我荣百卉假怀孕而逼新郎结婚,我还怎么活。”
“刚才你没有提到假怀孕的事情,但你的话足够引起别人的怀疑,目前我们并不知情到底是谁安了这个窃听器,但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和股权之争有着关系。”
“哥,我原本就打算支持你的。”荣百卉眼泪未干乖觉地告诉荣泽梁自己的决定。
“谢谢,但现在情形就不好说了,不管结果如何我们还是家人。”荣泽梁看着眼前这个总是闯祸的女孩。不免有些感慨万千。
荣泽梁回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优盘一样的东西,表情严肃地说道:“百卉,不管结果如何,你首先要学会爱自己,你应该学会自己看这个社会,别人不可能陪你一辈子,也不可能帮你解决任何问题。”荣百卉点了点头,“这个是录音机,如果有人因为孩子的事威胁你,你要稳住对方想法设法让他说出窃听的事实,或许还有转机。”
荣百卉一直都明白这个一直和他做对的二哥,其实是这个家里关心她最多的人,想到这里心理充满着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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