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漫天,遮的不见日月。大漠一僻静处,黄土砌着两座房子,房外围起一圈土墙,画作院落。
院中一个老妪一手拿扫帚,一手提戳铲,不停地戳起土墙内的黄沙,扬撒去墙外。狂风时时不休,黄沙被吹进又被扬出,如此反复不知疲倦。
沙漠与天空之界落下一轮红日,最高点处缓缓行来一只骆驼。驼背上窝着一人,披着黑袍戴着帽兜,从黄沙中渐行渐近。
吱嘎一声,黑袍人推开院落大门。
“圣君。”老妪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
黑袍人听而不闻,径直走过。
老妪瞧也不瞧,接着弯腰扬沙。
黑袍人行至院落一角,自褪下帽兜,露得一双剑眉星目,正是李默还。
李默还自下而上提起一道铁门,下面有一穴口,穴里漆黑,他拿着火石攀入。
咔的一响,地穴中亮起一盏火烛,可光亮有限,四下里仍旧有些昏暗,胡乱中只看得一个偌大的钢铁牢笼。
“老东西,近来可好?”李默还瞧向铁笼。
笼中传来一阵笑声,不猛烈也不低沉。
“老东西?”不见回应,李默还便仔细再瞧。
但见铁笼中关着一个老头,披头散发不见容貌,衣衫褴褛几乎露体。
“拿酒来么。”老头也不动弹,只轻声道。
“上次给你两坛子酒,你就念给我半个剑招。”李默还说道。
“我只喝了一口,给你半个,你已占了便宜。”老头道。
李默还的双眼在暗里放出精光,“咱们不是说好了,一坛子酒换一剑招。”
“上次的酒难吃的狠,不做数。”老头冷淡道。
李默还眉间一锁,恼道:“你这是耍赖。”
老头又笑,“我只喝好酒。”
“我看你是活够了。”李默还咬牙切齿。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老头念叨着,不禁摇了摇头,又道:“只是可惜我那醉酒生花之技,失了传人。”
李默还突地一笑,说道:“老东西,你在好好想想罢,要死要活都随了你。”
李默还吹熄了火光,攀出地穴。
嗙当一声,铁门砸在地上,环扣再次锁上。
李默还长出口气,一头黑发随狂风凌乱,他横里走去几米,停到一间土房门前,低头思了片刻,是止于何事不知。只待他推开房门,便见房内坐着一女子。
房间内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还有一张床。女子着轻衫坐在桌前,身体瘫靠在椅背上,神情呆滞,一动不动。
“夫人,我回来了。”李默还说道。
他口中的夫人,椅上的女人,是南苏苦苦在寻的娘亲。她不在山庄,不在霜城,更不在南国,却在这茫茫大漠之中。
“很快就又要去南国了,你想我带你一起去吗?”李默还伸手抚摸南柔的脸颊,又缓缓滑至脖颈,笑道:“听说苏儿还活着呢,是有些意外啊。”
南柔目光呆滞,毫无反应,她却是成了活死人。
“只有这样的你最听话了。”李默还忽地冷笑,一口吻在南柔的嘴上,他吻得猛烈,近乎于咬。
李默还一把将南柔抱起,南柔头向下垂,嘴巴微微张开,唇上泛着殷红,想是被咬破了。
“念你这么听话,就让你们母子见上一面吧。”李默还自说自话的将南柔抱上床榻,一伸手直抓进南柔的衣衫中,于胸口胡乱里揉捏一番。
南柔当真毫无知觉,只如人皮木偶,任其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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