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青城派’三字悬额断为两半。
月下寒光一闪,‘风追’二字却显凄然。一炷香的时间,青城派惨遭全门屠戮。
“我要你们整个江南武林,抵我儿性命。”叶群长剑一挑,何不了命丧当场。
不过三日,江南各派连连灭门。
“齐老大,您老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这魔头可是放话,要血洗整个江南。”一位看着年过六旬的老头说道。
“岂是我不想想办法,只是他剑法高超,怕是我们联起手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啊。”齐玉凌焦愁道。
“那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我们就这么等死吗!”另一老头哭丧着脸叫道。
突得,一中年汉子抢声道:“我倒是有个主意,如此坐以待毙,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你什么意思?”齐玉凌皱眉道。
中年汉子哼了一声,说道:“再强的人也有弱点,他不是还有个妻子...”
“万万不可!我齐玉凌虽说功夫不济,可绝对做不出此等的事!”齐玉凌忙说道。
“齐老大,别怪我乱说话。若不是何老二他们烧死了他的孩儿,我们又岂用在这担惊受怕!一切起因,还不是你们江南三老惹的祸!”中年汉子指责道。
“你,我都说过了,那是个意外!况且,况且我二弟,三弟全都以遭灭门!难道还不够吗!”齐玉凌瞪眼道。
六旬老头拍桌叫道:“都别说了,那魔头还没来,咱们倒是先内讧了!”六旬老头沉思片刻,续道:“依我看,咱们还是像悬剑山庄求助吧。”
“你说的对,那叶群是南添的师弟,他岂能坐视不理。”齐玉凌说道。
“可既然他们是师兄弟,你又怎么能知道那南添不会包庇纵容?”中年汉子问道。
齐玉凌皱了皱眉,轻声说道:“先派人去悬剑山庄走一遭罢!”
“这段时间也不知叶群小子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今晚开始,咱们所有人都到齐掌门那聚起。”六旬老者沉吟道。
嗖的一支利箭破窗而入,直钉在齐玉凌身后墙壁上。
“什么人!”中年汉子一纵身,从木窗冲出,他四下张望,确是寂静无人。
齐玉凌从利箭上取下一张纸条,上面如是写道:明晚戊时,偿还血债。
一滴汗珠在齐玉凌额角滑落,低吟道:“看来是来不及了。”
“当真狂妄!我们明日聚起江南全部好手!还怕他叶群不来呢!”中年汉子寻不见人,便又奔回屋内,叫嚷道。
“也只得如此了。”
一声狗吠,惊起入眠人无数。
江南武林人士齐聚一堂,可谁能料得居然是为了避免灭顶之灾。众人在赤城派客堂坐立难安,只觉度日如年。
“妈的,老子不干了。怎么说我岳大熊也是刀剑上舔血的,这么做缩头乌龟,叫我以后还怎么出去混!”岳大熊,潮虎帮帮主,江南大多数的码头都是他说了算。
“缩头乌龟?那魔头不过十招就割了何老二的脖子,你打得过何老二吗?出去送死?”一人将手中鱼目杖在地上一顿,说道。
“那也比像只耗子一样躲在这强!”岳大熊叫嚷道。
三言两语,七嘴八舌,客堂人心惶恐,焦躁不已。他们似乎早就忘记了,他们面对的只是一人一剑,如今江南武林齐聚一堂,竟然觉得是在躲避灾祸。
“都给我闭嘴!要吵都给我滚外面吵去!或许他杀了你们,我们还能多活几日!”齐玉凌猛地抬手在桌上一拍,大声叫道。
堂下人等一听,更加恼怒。虽说这江南三老辈分声望颇高,可也从未有人视他们为泰山北斗。只听得‘哼哈’之声不绝,一片吵闹叫嚷乱成一团。几位年长的江湖老辈劝告大家安静,但他们呼叫只有更增客堂上的喧哗。
便在这乱成一团之中,一名管家匆匆进来,走到齐玉凌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齐玉凌脸上变色,问了一句话。那管家手指门外,脸上充满惊骇和诧异的神色。
“江南鼠辈!还真是鼠聚一窟!”叶群长剑断门,立在外院冲着客堂叫道。
叫嚷声如同万枝利箭,射入客堂,穿过堂中众人的胸口。顿时,鸦雀无声。
“果然准时。”齐玉凌撑开了满布的皱纹,瞳孔也许多年没有这般放大过了。
众人随着齐玉凌行出客堂。但见叶群面容冷傲,似乎与那天上的月,相得益彰。
众人心中都‘怦怦’而跳。明知己方人多势众,可见得眼前这人孤身而来,神情自若,有恃无恐,实在是叫人登时心下畏惧。
“小子,你是不知道我们都在这,还是明知如此还要前来送死?”岳大熊探出人群,说道。
“就凭你们?你们怕不是混乱了,不是我约的你们吗?”叶群瞧了一眼岳大熊,说道。
众人一时哽住。
叶群四下大量一番,挨个儿的瞧了一眼院中的人,便才说道:“我记不得害我孩儿的都有谁,所以,我会将江南所有道貌岸然的全部杀掉!”
若是这话出自几月之前,想必在场的所有人都会相视一笑。可如今,他们心里知道,眼前的人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场真实噩梦。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