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样坐在我身边,始终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流着泪……
看着眼前已是泪人的她,我的心揪成一团,忍不住把她揽入怀里。不一会儿,温热的泪水就打湿了我的胸膛,只觉胸口闷闷的,像是吸了一口烟,卡在了肺里,又咳不出来。此刻我才发现,确实有很多事我也招架不住、解决不了。
认识她并不是偶然,用“如常”来形容最是贴切,就像我身边的其他朋友。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在我心里是什么分量。眼下,这浮华的世界,谁又会静下心来掂量别人在自己心里的分量呢?更何况对我这个资深的“江湖人士”呢?我的经历不算太传奇,也能用丰富来形容。按照常理,或者说理性,我此刻压根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短短的几分钟,似乎有千万种想法从我脑海里奔腾而过。她突然离开我的胸膛,起身坐到了对面,我有种“心一空”的短暂错觉。她是个善良敏感的女孩,不曾提过逾越规矩的只言片语,也不曾越过道德世俗的礼貌距离,做事拿捏分寸、待人礼貌友善,确实是许多人口中的可爱女孩!此刻,或许是我的想法太大声,惊扰了她。我有些局促,可我的哪能像小年轻那般“不淡定”,我坚信,她未曾看穿过我的想法、我的心思,她只会认为今天的拥抱只是单纯的安慰。我也要这么坚信!
坐在狭小的包间,桌上的饭菜未动丝毫。对面的她已经不再哭泣,转而看向窗外的雨。顺着她的眼神,我看到了雨水滴落在地面荡起的一圈圈涟漪。就在那一瞬间,我希望雨水不要停,时间就这样静止……每次和她在一起,我不用提防、算计,可以很安静、惬意。我承认,我内心也曾荡起过涟漪,可我是个理性且成熟的男人,那“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情感就让它停留在电影里就够了。
“走吧。”我起身离座,把大部分背影留给了她,步伐很慢。眼神的余光瞥见她转头看了看我的背影,捧着脸整理了一下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重重地砸在我心上。
很快,她便跟了上来,却只走在我身后,配合着我的步伐。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伤心?深夜又是为谁难过到蜷缩在墙角?平静如水的表象下又在为谁汹涌澎湃着?
那个曾跟在我身后的女孩,不要哭,你的笑容是这浊世里一抹清丽的风景,不媚不俗,你比许多人都幸运;
那个曾坐在我对面的女孩,不要哭,你的天马行空可以拨开捆绑世俗的弯弯绕绕,直白纯粹,你比许多人都幸运;
那个我愿默默守护的女孩,不要哭,你的独立勇敢可以为你自己撑开阻隔伤害的保护伞,美好坚定,你比许多人都幸运。
那个傻傻的实诚的女孩,我不该也不能更不会问你,你要记住,不要哭、不许说,不能让别人拿着你的脆弱当做刺向你的武器。
还记得那天,和你一起走在路边,你不停地冲着路边的花草树木甜甜地笑着,你说你下辈子想变成一阵风,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在他脸上轻轻一吻后默默消散。说来有些可笑,我信轮回,却不曾有过奢求,哪怕在青葱岁月,也不曾浪漫到与人相约来世。可现在,我想说:那个想变成一阵风的女孩,答应我,一定要来亲吻我,因为我想下辈子变成只为你飘零的一片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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