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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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80期“求”专题活动。

刚刚工作那会总是跑外勤，工作没多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地铁上度过的。不过我很喜欢外出，外出能见到不同的人，尽管我们顶多说一句“劳驾借过”或者“您下车吗”，但是总也好过在办公室面对一句话没有的同事。

下午坐地铁最舒服，不挤还有座位。

这天下午我要去甲方公司送发票，地铁上温热的风吹得我直犯困，我靠着后面闭目休息。一阵音乐声吵醒了我，只见一个老太太搀扶着一个老头，老头拄着拐杖，俩人哆哆嗦嗦在车厢里挪动着，向着我这边走来。

走近才看清老头是个盲人，身前挂着一个收款二维码。每走到一个乘客面前，老太太就拉住老头，老头就会伸出手向乘客要钱。见乘客没反应，老太太就指着老头身前的二维码乞求着说：“大人行行好吧，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婆子吧，老头子眼瞎，看病也没钱。”

“我都看见你好几次了，怎么今天把老爷子也请出来了。”他们面前的阿姨一脸嫌弃地说着。

老太太就好像没听到阿姨说的话，举着二维码的手越过了她伸向了旁边的人，旁边的人头也没抬没有搭理老太太。老太太扶着老头继续向前挪动。

地铁进站了，开门铃响起的瞬间，老太太快速将音乐关停，扶着老头在扶手旁低头站着。地铁关门之后，音乐声适时响起。

看着他们马上就要走到我眼前了，我拿出手机将头低下。没想到他们站在我前面不走了，老头好像看见了我似的一直面对着我站着，老太太一直举着二维码，势必要我扫码，颇有我不扫码他们就不走的架势。

看着他们由乞求变成了要求，此刻我也有些厌恶，第一眼见他们的怜悯之心一点也没有了。

既然他们不走，那我走，这种人惹不起我躲得起。但是他们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样子。这时坐在我旁边的大哥看了他们一眼之后站了起来，走到了他们旁边站定，挥了挥手示意我走。我感激地看了大哥一眼，快速地挪了出去，逃离了那里。老太太见状嘟囔了一句什么，绕过大哥，扶着老头继续向前挪动。

地铁到站了，我也不管有没有到目的地，赶紧下车。看了下地图距离目的地不远了，刚好有公交可以直达，于是剩下的路程改坐了公交。

多年以前地铁里这样的人很多，除了上面的情况，还有老头或者老太太单独行动的、抱小孩的、残疾人。甚至还有年轻男子上来就借钱的，这种人最讨厌，鬼话连篇。上来就会贴近你没有一点边界感，先说一堆自己的困难，再说可以加上微信，等回到家就会还钱。居然有两个大学同学借过他们，结果就是微信被拉黑，钱肯定也要不回来了。

现在地铁里也配了乘务员，这些乞讨者再也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