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生在我高中时期的故事,里面的主角虽不是我,但我却见证始终。
高一时我和寒磊分到了一个班,我们初中时就认识,他和丝柔,应是军训时认识的吧!虽说他们同是学文科的,但不在一个班。
那段时间,寒磊常会小心翼翼的去找丝柔,周六有空时也常在一起说笑。每次考试,他都会去帮丝柔搬书箱,在寝室,要是对方都有手机,他们也会说个不停。就这么不知不觉中,高一,已经过完。
到了高二,学校又进行了一次分班,虽说这次在同一个班,但寒磊转到了另一个他特别喜欢班,我们有留过他,但无多用。接下来的时日,他俩走在一起的日子少了,但他依然会时不时来找她。他们在一起亲密说笑,我们则在一旁无趣取笑。
也不知过了多久,更不知是何缘由,他们疏远了,细一打听,原来他们这段情,就此作结了。我们这些朋友毕竟是旁人,也就没多问了。
其实在高二时早已有那么一个男生在默默的关注丝柔了,他就是我的同桌,在这里我叫他豪爵。接下来的事,说是他们俩之间的事,倒不如说是他一个人的事。
豪爵这个人比较看得开,说得来,之前他因为丝柔与寒磊有那么一段,便不好多说,而现在不一样了。他可以正大光明的说喜欢她帮她做事了。我们都人尽皆知,而她依然面无情表,口无多言,学习正常。
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有过一次低谷期,兴许是和室友之间的矛盾,她也被孤立过,也或者是因为某道题不会而特别苦恼,但她终是从中走了出来。
我同桌会经常性的去找她说话,但她从不承认与他的“非正常关系”。
豪爵会常在我们吃饭时,回寝睡觉时,早上起床时,对我们说道他是有多喜欢她,多少次睡觉梦到她。他也会下课后给她倒水,考试时抢着帮她搬箱,在她生日时给她送礼。她也有过多次拒绝,但他太能坚持了。
记得有那么一次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将好好的一包卫生纸撕成了粉碎,表情伤感,有恨无泪,问他不说,欲言又止。丝柔找了我,让我跟他说:有些事,强求不来。之后他有说过放下,但三两日后,他依如此。这样一直到考结束,来到大学,仍是如此。
他曾有无数次对我说过要考个本科,因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和她上同一所大学。但最后的结果还是像“不用预料”那样,女本男专。我猜他爱她还是不够深。要是及得上许仙爱白娘子的万分之一,怕是上清北也不为过吧!那可是等了千年,任它冬雷夏雨,锋倒湖干,也不减情缘。古今能及者少之。
我曾一直认为,要是真心喜欢一个人,只要用心付出,对方应是会感动吧!但想想他的事,早应该反思了。也许,不管你多么认真与努力,只要你的那个她不是喜欢你的,一点也没有,怕你付出多少,都是徒劳。难怪古人们常讲一见钟情,情定终生,最后还能终成眷属。
来到大学他还是对我说一直放不下她,并且常用语音把唱给她的歌发我,发群里,但不会发给她。他说来到大学根本没有想谈一个女朋友的欲望,终究是放不下。
大学的第一个国庆,他与我约好一起回家,汽车到站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但巧就巧在丝柔也在那天回家,并且就在我们的前一趟车里,早我们到站一会。他迫切的希望车能快点,能早一点见到她。他担心这么黑了,她该怎么回去,他要来接我的爸爸顺路捎她一趟,我答应了。车到站后,他以迫切的心情和急切的脚步找到了她,那时她已经和同学拼车准备走了。事已至此,他没多说,只是讲道:你慢点,我走了。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回话,也许是回了我没听见吧!但我能清楚的记得豪爵对她说的时候声音有些低沉,话语有些哽咽。
我想,车先驶他走的时候,他应会向有她的那个方向回头数次,望着她,想着她吧……!
我虽没有经历过他们这种缠绵而又朦胧不清的情感,但当时他的那种心情我应是能够理解的。他那时的面容与表现出的心情,就像是鹊桥相会时的场景,可惜对方不是织女。
喜欢一个人,大抵就是那陈年清酿,七月急雨,是那清风,朝露,是那脸颊微红与眼中词不达意的温热,是千千万万人里再也装不下其他,而唯一的那个她。
有一句话说,这世间最好的爱,莫过于她愿为你背井离乡,而你也愿为她颠沛流离。我想是吧。要是丝柔愿意,豪爵也为她奋不顾身的。只要她累了想要回头,在那等她的,依然会是那个笑容如花的他。
在入学前我也曾立下誓言,不会为情尘所困,还为此赋了一首词浅意表达了我入学后要做的事。但有时想到豪爵,也会莫名的有些伤感,在杂志上常看到一些情爱文章,也会觉得美好,甚至有幻想的冲动。这是我高中时从未有过的,我也不知怎么了。
对于恋,我相信缘,也不否认自身因素。若是此情来我身,是当断,当拒,还是……。总之,幸好没来。
我之前就和豪爵说,有时间会把你的故事写成文字,还好没有食言。在写这些的前一个晚上我问过他,若是让你像古人那样给自己取一个字号,你会取什么?
他说:字“思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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