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倚桃木,朵朵沾白衣。古都的春总是这般惬意,与她放纸鸢,收花露,相饮茶……似乎还有女儿家特有的娇嗔,软软的,再添一寸温暖。
微顿,思绪戛然而止,他又飘远了,这里再也不是古都的春了。眼眸里一寸冰寒,锁住纷飞的桃花。
还是落在衣襟上,稍不留神一缕清香掉在鼻尖,缭绕心扉。地上已堆积不少,不忍踏碎,怕沾染一身香味,像那年的谁。
木板门已风化腐朽,似乎一经触碰就碎裂成段。它在变老,和桃花、和他一起。推开木门,一株老树伫立,身边环绕着小桃枝,引蝶嬉戏。
灰尘堆积,掩去往日颜色,不经意流出浅浅的哀伤。格局一样,无人问津,他知道,她,不会回来,这样一个伤心、一个满是回忆的地方。
稍微打扫,便至黄昏,独坐在案边享受数年前的余温。夜色微凉,风声呜咽,想必外面的桃花已坠落,明个儿,怕是没有记忆中的模样了。
走了,离开了。
皇城还是那般热闹,人声鼎沸,但也知晓,知己不过二三子。那家小店还在,店老板竟然还记得他。
“几年没见来过了吧。”店老板为他斟酒,一股暖暖的白烟盘旋,“当时你们俩,诶,算了算了。”
“她已经去世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是,太可惜了。”
去世?端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一滴已滑落。
“大概是心爱的人不是枕边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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