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座山,结婚时奶奶过来喝喜酒说这里是山路八十八弯的山,比那谁唱的山路十八弯还多那么些弯。
这里天空像是洗过的牛仔颜色那么干净那么蓝,各种野花相竞开在路边,姹紫嫣红的,挑拨着我的眼睛应接不暇,不是抱着宝宝早就采了好些野花装点这里的家。
这里野草肆意疯长在家门口的土堆上,被他爸爸打药枯死后仍坚强的挺立在地面上招摇。
这里各种虫儿们就像专业的演奏家们演奏着秋日交响曲似的此起彼伏,不眠不休。
一轮秋日洒在地面上,闪耀着金子般的光芒,夜晚的星空则如梦幻般的童话世界,繁星盛开。
嫁到这座大山里是曾经不曾预料的,那时的自己还是懵懂无知的少女。他的妹妹和我曾是同学,由于志同道合,关系很要好,于是一年暑假里我便兴致勃勃的造访了这座大山,这是我第一次去到这么远的同学家做客,隔了一个小城市,一切又新鲜又刺激。
那也是第一次走进这么宏伟的大山,一路上破旧的中巴车摇摇摆摆把我们送到山脚下,由于天气炎热我们边看风景边在山脚下的一家小卖部买了支冰棒解解暑。最后我们打了个摩的上到山上,因为山路不似现在水泥路这么平整,到处石子和坑洼,坐在摩的上,随时有被弹起摔下来的危险,那时的我爱冒险,于我这便是一场充满未知的好奇的冒险之旅。
上到山顶,我无限感慨,这里真是另一个世界,下到车来,周围有种水稻的田,还有菜地,一块块分割开来,绿树成荫,红花环绕,直感到惊奇这么高的山他们是如何住的?这个我后来也住了,发现当初真是见识短浅,好丢人。
马路是一路蜿蜒又向下延长而去的,望那边方向望去山更多更高了。这里还有好些户人家,那时的同学家还是土房子,房子前的土场子上可以俯视群山,眼见山下的一条马路如羊肠小道那么远,那时深深被这山的高大震慑住了,对面的山与此山由那条羊肠小道隔开遥山相望,那里便是另一个村庄。
回到她家时,她爷爷坐在家门口,一动不动就像一尊威严的雕塑,我时不时也跟他说上两句,爷爷是个秀才,很会读书写字,书法更是不错,爷爷的文化修为可比我们好多了,村子里只要有跟字有关的事情并定找他。
只是在我们结婚的前一年爷爷过世,所以他们一直调侃说你爷爷也算见到他孙媳妇啦,是福气。爸爸还下到山下买吃的零食,我们晚上在家门口纳凉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记得聊了宗教,因为我是天主教徒。我有时也感叹着命运的安排,明明再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居然能再次异乡相遇,还能因那年的金融危机影响而认识了失业在家的他,而我也在找工作。
一晃多年,中间过年也有回来过,我们也发生过太多事情,包括分歧,闹不愉快,几回分分合合,终成正果。但此刻的感触是最深,因着宝宝,我和她,和他一辈子自此缔结血缘亲情,我从那时的客人做了现在的主人。
家门口右边的景这里是干冷的,气候干燥,早晚温差大,我带着宝宝回来这里几天,宝宝的皮肤鼻子嘴唇开始干燥,眼见宝宝皮肤黑了,应该是山风吹的,从深圳的湿热到现在的干燥转变宝宝也不大好受,现在每天早晚穿两三件衣服,中午穿一件。只担心他感冒了。宝宝一开始是不适应的,入夜之前一直哭闹不安,现在倒也适应了,今天醒的时候都是一直哈哈笑。
这里我也不大习惯了,快两年没回这里,虽然熟悉但太过冷清,连网络都成问题,对于带孩子的我实在无趣,真如大山里人与外世隔离,只怕再回去城市人会有些反应迟钝。
这里的人除了我和另一个带娃的同龄妈妈,就是一些伯伯大妈,更多是头发花白的老人家,而那同龄妈妈和孩子们都感冒了,也就是这几天基本我一个年轻人带着宝宝要么在二楼静悄悄的睡觉,要么孤零零的带宝宝走在马路上压马路,不是说老人家不好,只是你会有种入错世的感觉,会让你恨不得有立刻回深圳的冲动,找到自己的归属感,不是宝宝带着我一天也不想呆下去,实在无奈。
这里伯伯大妈,老人家们都要抢着抱宝宝,还总是又摇又抖,我想宝宝的内心应是崩溃的,她一定不想被人抱来抱去,心情好时也是愿意的,还喜欢跟人家讲话,但搞烦了也一阵哭起来要吃要妈妈,她已经能认得我咯,所以当妈妈的只能尽量在她心情不好时带她出去,所以她睡觉时就只能带到楼上,其实我想说的是有些老人家太老了只怕她不喜欢。
这里宝宝也很无聊,宝宝喜欢的玩具由于大件些都没寄回来,家里也只有她一个这么大的小朋友,我能深切感受她的无聊,我这个当妈妈的只能竭尽花样陪她玩了。
这几天都是去别人家里吃饭,不想吐槽饭难吃。动荡的日子,希望宝宝在这里一切都好,能很好适应,以后也就没什么不能适应了
经上总结,这里的家环境是不错,但不是我和宝宝的久留之地,期待日子快些过去,回到属于自己的小家,有我,有她,还有他。
宝宝笑得好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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