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雨转晴的天空,分外的清澄和明朗,轻轻仰起头来看着,被光线笼罩的天空似乎还带着一点点的妖娆,却也不媚不惑。明亮的光线从头顶上方射来,在身边倒映出略有倾斜的影子,影子在随着身体不快不慢的移动着,偶尔覆盖在从身旁走过的路人的身上,投射在路旁的垃圾箱上,时走时停的影子像极了另一个自己,真实又虚幻。
我走在街上,阳光明媚,灿烂地普照下来,不像昨日我陪照照看考场时的大雨菲菲,街上也褪去了昨天下雨的潮湿,满是晴朗的味道,迎面照来的阳光,强烈的让人睁不开双眼,却又温暖有加,未感到有一丝地燥和热,尽管有微风吹来,也只是拂面而过,未生片刻地凉意,前方站了几个行人的道道斑马线也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行人纷纷停下脚步,抬头观看,道路上的车辆也是井然有序,安安稳稳地在行驶着,避让着。我走过斑马线,走进了不远处地铁的入口,上了扶梯,向地铁走去。地铁里没有了昨日的这么多人,少了很多的吵闹和拥挤,我轻轻松松地走过修长而又宽阔的走道,在只有一人等待的售票机前停下,两分钟后,我拿着地铁币,过了闸口。
飞驰而过的地铁在地铁道外等候的人们也少了很多,零零散散地站着,等待着,像是房间里被大力扔掷过而没来得及整理的玩偶,形态不同,却各有特别。我看着封闭的地铁道,玻璃壁面上倒映出我纯黑色的卫衣,蓝黑的牛子裤和一张平凡又普通的人脸,面部表情显示好像在沉思状,或是无心状。是的,我是在无心状,我去见一个朋友,在等地铁时,思想没有工作,任由它游离,我也不想收回,无思无考的状态仿佛漫无边际,游离到我记不得的东西和事物。待到我想收回自己的思想时,我只记得两个字:大石,那是一个地铁站的名字。
想到这个地铁站名的时候,那个朋友发来了微信,说,你过来吧,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餐厅,新开张的,应该很好吃。
好吧,你等一会儿,我拿起手机回复了一句。
其实,我吃过饭了,只是想到了那里再给他讲,他应该没吃。
几分钟的时间,上一趟没赶上的地铁刚走,下一趟就来了。我轻松地走进,虽然人少车多,但里面还是没有座位,我选了中间的一根扶杆靠着,正对面是一位妈妈抱着小孩,小孩很白,扑闪着眼睛看了我一会,目不转睛。她们的旁边是一位年轻的男士,背着一个商务单肩包,静静地坐在那里,手里玩着手机,并不时地向旁边挪动着自己的身体,以求给身边抱小孩的妈妈更多的位置来抱着左右晃动的孩子,妈妈似乎也早已察觉,不时投以抱歉的眼神,全被旁边的男士以微笑回复。我转了转头,不再看向那个小孩,但余光里小孩似乎还在目不转睛。
我转头看向了外面,飞速行驶的地铁把上一秒看到的画面一视即过,转瞬即逝,来不及回味。恍恍惚惚里,我脑海里想到了很多,记忆犹如外面的画面般飞驰而过,一个个碎片散落了下来,而我没来得及拾起,就被带到了下一个画面,我闭了一下眼睛,又马上睁开,想让记忆定格在想到的某一画面里,可是仿佛刚才游离的思想又回来了,不能回头。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当我发觉画面好像逐渐变慢,变慢,最后被定格的时候,我的身体却被人挤动了一下,我才发觉是下一站到了,地铁停了下来,有人要下车了。
当地铁再次启动了,我看到那位抱小孩的妈妈还在,只是旁边的那个男士下车了,换成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女士,可能年纪有些大了吧,安安静静地坐着,也同样地目不转睛地看向前方。我也站直了身体,手扶着扶杆,把手机装进口袋里。
回想刚才的事情,我似乎记得了刚才脑海里的某一碎片,那是照照坐在国考的考场里,认真地思考着,不像上午刚考完就回来向我诉苦时的丰富多态,而是照照少有的安稳平静,认真地做着题,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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