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尧,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一身淡紫色衣裙的小姑娘嘟着嘴,手里攥着红衣女子的裙摆不肯松手。红衣女子宠溺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好了诗意,到时候回来给你带带各个地方的新鲜玩意儿给你,你要是想我了就给我写信,我一定给你回信。”诗意还是有些不开心,她在宫里本就没有玩伴,阿尧是唯一一个愿意带着她玩的人。可是,一想到皇兄……,她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松开了手。“说好了,一定要回来看我!”“好好好,我不在,你也要开心啊!”
今日的夕阳落下的格外早,仅剩的余晖落在策马扬鞭的少女身上,看不出是恣意还是落寞。
诗意回到宫中,直奔皇兄的书房,“皇兄,你怎么就这么让阿尧走了?为什么不留住她?”浮子月本来平静的脸色再听见这个名字时,顿时沉了下来,“别再提她了,是她先离开的我,她早就不像以前那样会坚定地站在我的身后了。既然如此,早点分道扬镳也好。”“可是……”“诗意,不要仗着我护着你就忘记了尊卑。”诗意止住了话头,可是最开始变得人是皇兄你不是吗?不是你沉沦在权力之中,早就忘了儿时的约定和理想了吗?诗意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垂下眼眸,说:“是。”“二皇兄的脚步加快了,我们不能落后,有些底牌该放在明面上了。”浮子月眸色暗了暗,挥了挥手让诗意退下,诗意心中只剩一腔悲凉,不甘地退出了房内。
她的皇兄以前不是这样的,皇兄以前最喜和街头小贩混在一起,他常带着阿尧和她一起翻墙出去玩,被抓回来时也总是皇兄给她们顶罪。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皇兄沉迷权力?或许从酒楼老板识出他们一行人的身份带来的便利开始,他就开始有些不对劲了,他开始故意暴露自己的身份,让自己在外行事更加放肆。他盯上了太子的位置。本来,皇家的姊妹们总是不多有亲情,但大哥和二哥虽冷淡,却并没有到争的你死我活的地步。可是受到皇兄的影响,他们也渐渐变得这样的水火不容了。
阿尧曾问她要不要一起走,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阿尧已经不打算陪着皇兄了,她要是在离开,皇兄真的就孤孤单单一个人了。她还是忘不了,皇兄在她最受冷落,凄惨时对她伸出的手,所以,即使这条路如何艰辛,她也要陪着他走完。
两年后的除夕夜,长安下了很大的雪。“皇兄,今日除夕夜,歇一歇吧!别累坏了身子。”浮子月揉了揉眉心,淡淡地应了一下。“阿尧写信说,她要回来了,皇兄我们去看看她好不好。”浮子月手一顿,冷着脸说:“这与我有何关系?你若想见,变自己去见好了,拉上我做什么?”“皇兄,这么久了,你就真的不能放下吗?”“好了,诗意,别说这些了!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意见。”,浮子月放下手,“你如今已有十七岁,是该为你挑选人家了。”“皇兄,我不嫁,我只想一辈子陪着皇兄!”诗意听到皇兄想要把她嫁出去,顿时荒了神,皇兄这两年默许她在身边服侍,替她推了不少的婚事,她以为皇兄不会抛弃她。“说什么呢?傻丫头。”浮子月轻笑出声,眼神却冷的吓人,“我看北疆的三皇子就很不错,你和他在一起,他必定好好待你,就凭你公主的身份,他也会护你一生的,交给他我放心了。”诗意失魂落魄地从书房离开,她不相信皇兄不知道北疆三皇子浪荡成性,背后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又怎么会把她放在心上。只不过,皇兄需要势力,三皇子也需要倚靠,两个人总是能互相帮衬。
“你真的还要去和亲?”阿尧看着眼前心不在焉的诗意,有些心疼,她刚回来就只能看着浮子月进宫求一道圣旨,将诗意推向深渊的圣旨,偏偏诗意却还是固执地要留下和亲,只为了能最后帮浮子月一次。她叹了口气,原本回到故乡的喜悦也消散地一干二净。她终究还是不忍心,她去见了浮子月想要以自己的留下换诗意的自由,只是她出来时长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在诗意出发和亲时离开了。诗意走时,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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