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天明,阳光悄悄摸了进来,刚好穿过洞口的层层薄雾,留在了俊耀紧紧抓住我的手上,晨曦微光下,他手上的道道割痕格外明显,像是被毛草割伤的,我的也有,手这几天粗糙了许多!
我怕其他人起来看见,便踢了俊耀一脚,“快起来,快起来了,俊耀,其他人看见不好!”
“嗯呀!怕什么?早晚都会看见!”
“有病,原来你醒了还装睡!”
“我看见你拿着我手看了半天,干嘛不亲一下?”
“这么伤痕累累的,我才不要……”
“好,我起来,我们去河边抓鱼去……”
这时候大家都陆陆续续起来了,开始用洞外的山泉水洗了把脸,然后大家也各自忙去了,有人是去看风景,有人则开始张罗着吃饭的事情!
俊耀拉起我往山下跑,去河边,水面的薄雾,加上阳光的投影,显得水面很是妖娆,还有河岸两旁的水草换了新衣,弯低了腰,一滴露珠在页子的末端摇晃着!
再过一会儿,这洞口滴滴水珠就被阳光稀释了!
早上的水太凉,我们便去浅浅的地方抓螃蟹,螃蟹们大概没想到我们会这么早,应该还在睡觉吧,所以我们挨个搬开石头,很多就悄悄蹲在下面,轻手轻脚深怕惊扰了这群即将被夺走武器的家伙!
我负责寻找,然后叫俊耀过来抓,抓螃蟹不能怕,要快狠准一把扑下去,死死摁住它!
我也试过,可是一伸下去抓住它,就被它的巨大钳子夹住了,原来它们这么锋利,妈呀一声,我使劲一甩才甩开,惊慌失措起来,瞬间食指头鲜血直冒,好深一个洞!
俊耀立马过来了!
“不是让你别抓吗?”
“我想试试而已……好痛”
“别动,我给你摁住一会儿,先止血!”
“可是总不能一直摁住吧!”
“你自己摁住走,我们先到河岸上去,去找止血药……”
“电视里野外生存栏目播放的那种,长在石头上,白色的粉末?”
“对就是那种,那是很好的止血药,我以前在老家爷爷就那样给我用过……”
我们找到了,俊耀给我弄来撒上去,只是我不能抓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抓,他也不时会被夹,只是他每次都不叫,流一点血,也无所谓了!
后面大家也陆陆续续赶来了,尤其是王宏宇:“俊耀,你家伙我可看见你昨晚抓住人家婧婧的手哟!”
我赶紧解释道:“没有,那是我害怕,我抓他的!”
“你们两个手都牵了,什么时候落实名分呢?”
俊耀用手拍了宏宇脑袋:“你还不赶快抓鱼?就知道瞎闹!”
“疼!”宏宇摸着脑袋!
我在一旁看着他俩嬉闹,最后我们提议就河里,烘烤我们的战果,找了一处河水干涸的浅滩处,搬了几个石头,架起火炉!
这大概是从小到大唯一一次这么原始原汁原味的烧烤了吧!
可大家居然都没有嫌弃,反而吃得津津有味!
太阳开始往头顶的天空正中央靠近,而我们也变得有几分慵懒,不一会儿打起了水仗,河里的水暖暖的,大家都脱掉了外套,头发湿了,衣服也湿了,宏宇和文兵还想继续用水泼我,俊耀挡了过来!
“别玩了,她头发都湿了!”
“哎呀!你看大家不都一样吗?就知道护着她,我可是你好哥们们同一个裤裆长大的!”
“不一样,她手有伤,不能碰水!”
“没事,大家玩玩嘛!”
俊耀拉住我去火堆那里,拿起我手看,药早被冲走了,手指也肿了,红彤彤的,还生疼,加上有阳光,有点感染了!
他拿起我手开始吸里面的血水,说只有这样才不会发炎!
俊耀可是平时很讨厌与别人有身体接触的,碰都不能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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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由于我拖了后腿,我们果不其然成了最后一名,加上头发都湿了,我坐在火炉旁边,俊耀帮我把扭在一起的头发分开,借用火热烤干,衣服袖子也有点湿,只好披着衣服让他拿着袖子烤!
“你袖子也湿了,脱下来我拿着烤,”
就这样我拉着他袖子,他拉着我袖子,而当天晚上我们又成了守夜人,期间宏宇想要换掉俊耀,俊耀一口否决了,最后是文兵和宏宇一起代替我们守夜,那一晚,俊耀睡在我身旁!
“放心,你那么凶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是怕你害怕乱叫惊扰到大家!”
“好吧,你睡得离我远点哈不然我会踢脚,不小心踢到你不怪我!”
睡着了,不知不觉中我手心好暖像攒了一团火,睁开眼一看,俊耀睡在我面前,死俊耀,手又抓住了我手,还把我手放在他胸前!
大傻子一个,借着火的微光,我才看到俊耀原来额头有个发旋,怎么跟我在同一个位置呢,发旋处那几根头发,探出了头在空中舞姿摇曳,我的印象里,我那几根头发永远是朝天的!
只是我很少认真注意过俊耀的样子,可是我们这样算什么呢?他的那些迷妹们会追的我到处跑吧!
我喜欢他吗?应该是喜欢的吧,不然我该不会愿意任由他牵着我手,他喜欢我吗?我倒是不大明白,或许他也这样对过其他女生吧!
算了,不想了,回去之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继续好好学习与他保持一段距离,根据身边的人的经验,帅的很的男生多半不可靠!
这时宏宇走了过来,正准备大叫一声,我赶紧嘘嘘声示意他别叫,俊耀一直都在为大家的事操心,没怎么睡好,看他现在睡得这么香,睡着还嘴角微微一笑,是梦见回家了吗?
让他睡一会儿吧,就算我们什么没有也好!
第二天,第三天,第五天,我们终于要离开了,学校老师来接我们了,
辅导员也来了!
“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回去后好好休息,一个星期内把报告交上来,并根据这次主题设计一款产品!”
大家七嘴八舌道:“什么?要设计产品?怎么不知道?”
“你以为只为了让你们游山玩水吗?”
“可是,想不出来怎么办!”
“使劲想,拿出便秘般的力气想!!”
“哈哈哈哈哈,应该是拿出追女孩儿的本领来!”这时大家都齐刷刷地看向了俊耀!
俊耀就在我旁边,我比他矮,所以自然手也比他短,所以我们两个手的位置自然不在一个水平上,所以他用食指想勾我手时,只能把手蜷缩起来再抬高一点!
任由他食指悄悄勾着我食指,再是中指,再是无名指,再是小指,然后一个手都在他手上了!
我为什么不立即松开?万一大家看见呢?
我为什么会舍不得松开,我甚至还害怕回去后就没有这温度!我这到底怎么了,怎么以前暗恋的感觉不是这样呀!
“想什么呢?走了!我们上车吧!”
“我在想设计!”
“想到什么了吗?”
“没有,我手痛耶,你松开!”
“这都几天了还痛!”
“俊耀,快我突然想到一个设计了,就是设计一个人工智能医生(Mini Doctor)就普通的疾病配药,测量体温,就是一个智能急救箱,里面会有基本的药品,和工具,并会提出治疗建议!这样的智能医生尤其适合户外运动者!”
“可是怎么运作呢?”
“类似于药盒形式,大概会有5.2寸手机那么大,所以拿在手上或挂在脖子上也很方便,只是需要人为装上一些基本药品,去止疼药,消炎药,止血药,绷带,酒精棉等等小量物品,可供一至两次使用!”
“可体重呢?”
“主要是方便携带,功能是急救药包,并且体重不能超过1kg”
“电池从哪里来?”
“如果电池耗尽的情况下,可以采取用人的体温充电,但是一个智能医生包大概能用一至两年的电,所以这种情况应该不多见,并且电池可以更换!”
“那他需要和App链接吗?”
“不需要,因为户外根本不怎么用手机,像我们这种根本不用手机,或者天太寒冷的地方,手机会自动关机,所以我们的产品要能够在抗高压,抗低温或高温,必须不受外界影响,最重要的是它可以帮你找人,出发前进行两个药包的关联,万一走失,找到寻人功能,他便开始自动定位,用地图显示对方和你的位置,然后导航过去,为了节约用电,没有语音提示,只是走失后,如发起寻找功能,有独特的提示音!”
“慢点,一下子说这么多不累吗?”
“我们在车上把它记录下来,回去明天就开始吧!”
“可是你的呢?”
“我这么聪明,不用着急我哈!”
“又自恋了,说说你有什么想法吧!”
“我可能想要设计一个小螃蟹机器人吧!”
“干嘛?”
“用来当做当做防狼武器,可以随身携带,你看现在很多女生会遭遇色狼什么的,自带报警功能,并会发出巨大的声音,类似警示,”
“哪个女生会带一个这么多只脚的螃蟹在身上,干嘛不带只千足虫,反正我这种汉子应该不需要这种矫情的东西!”
“像你这种最需要了,它会检测你的心跳如果加速异常,体温异常都会发出警告,可以识别陌生人,如遇有陌生人异常肢体接触会发出强烈警告,它会紧紧帖在衣服上,如强行拉扯,会自动开启攻击模式,并继续报警!”
“可是我怎么操作它保护我呢?”
“会手动输入熟悉的人的面貌及指纹等特征,自然将其排除在危险人群之外,关键它还具备心的心率监测功能!”
“你留着保护自己,你长的那么俊,应该你遇到流氓的可能性会大一点!”
“老是耍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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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小型机器人设计起来并不复杂,加上最新技术的3D打印技术,学校大方斥资给我们配备的!
我的设计更是简单,只需要测试完成,便可以运用,我的尤其适合外出人群,而俊耀的则是女生人群!
其他同学的想法更是五花八门,有智能戒指,智能眼镜,智能手机(一块玻璃),智能鞋,当然就目前的技术能做出的毕竟有限!
最终大家又继续寻找可行方案,制作出来,并进行机器人展览,并让观众进行匿名投票,最终我的mini doctor获得第一名,奖金5000元,后来老师告诉我,有企业找我合作,并让我卖出专利,并进行生产进入市场!
我当然同意了,反正只要对人们有帮助,我也是设计出来用的!
最终我也拿到一大笔钱,也请了老师和班上的同学吃了饭!
吃完饭,我在回学校的路上,我想着好久没给爸妈打电话了,自从哥哥走后,我们就生疏了好多,总是怕自己忍不住会火山爆发,把所有的不满意和愤怒发泄出来!
电话打通了!
“喂,妈,我是婧婧,你们睡了吗?”
“没,你还记得我和你爸呀?连你哥哥的葬礼都不参加!”
“妈,我们别说这个好吗?爸爸呢?”
“你爸爸在看电视,你打电话有事吗?在学校怎么样?给你弟弟打电话了吗?”
“没事,那个,那个我......我想给你们说……(我设计的作品获奖了还拿到一大笔钱,我给你们点吧!)”可是这话被妈妈打断了,妈妈一直觉得我没有弟弟和哥哥有出息,加上我迟早要嫁人!
“你没钱了?对了,放假早点回来去我厂里上班……”
“妈,我寒假要去有事啦!”
“能有什么事,你哥哥走了,是他不争气,家里就剩你和你弟弟,你不知道那些亲戚怎么说我们家,你们再不争气,我和你爸这老脸往哪里放?”
“可是哥哥走怪谁呢?”
“婧婧,你什么意思?”
“哥哥走了,还不是因为你和爸爸老封建,你们送我们读书,我们很感激,可是幸福是我们的,你们没权力干涉,哥哥本来就很开心,你们逼走的,要不是你们那么狠心,哥哥也不至于……”
“他那样就是不对,你见过哪个正经孩子是那样的?我们家庭决不允许那样的孩子!”
“好了,我有事了,不说了!”我啪地一声挂断电话!
挂完电话,眼泪又爬上脸颊,俊耀走在旁边,他只是默默地拉住我手圈在他外套下的腰上,然后把我头环绕在胸前!
他没有给我把眼泪擦去:“想哭就哭吧,也有一段时间了,你应该憋很久了吧!这段日子你想以其他事情来掩盖自己,可是我知道你很难过!”
他这么一说,我哭得更大声了其实是我想到我席间收到的邮件!
“你干嘛了?我说的不对吗?”
“不是,是我在吃饭的时候收到通知,说我发表在大学生校刊《文学天地》的小说会被拍成校园电影,我太开心了!”
“什么?你还写了小说?”
“暑假里写的,写的一个关于一对恋人在日本相遇的爱情故事,因为日本那里是哥哥最想要去的国度,另外我一直都有一个作家梦,只是大学阴差阳错来到了这个专业,但是我的梦想并没有止步不前,我夜里睡不着时就会写小说,只是好多都是别人的故事!”
“看不出来嘛,还有作家梦?你平时这么一个男人女子还有这么文艺的一面,给我讲讲小说吧!快别哭了,这么高兴的事情!”
“你好好听着哈,不要哭哈,其实就讲了两个来自中国的留学生,一次偶然一起去赏樱花时相识与一颗樱花树下,两人都很非常喜欢樱花,静静地站在树下许久,就这样两人相识的。当初拼命学日语也只是为了将来去到这个樱花的国度,相知相恋后两人互相写了很多樱花的情诗埋藏在樱花树下,相爱后更是为许下承诺将来为她种一颗樱花。
每一次的约会都是在那个樱花树下,他们约定每年在樱花树下重逢,每次一待就是一整个星期!可是第三年时男孩儿失约了,樱花开了又谢了,男孩儿还是没来。第四年男孩儿也没再出现,因为男孩儿想要在樱花树下给女孩儿求婚,想把戒指藏在樱花花瓣里,随着樱花飘落到女孩手中,但是那天去取戒指的时候,发生了车祸,撞到头部当场死亡,死时手里还紧紧握住那枚镶有樱花的戒指!
第五年女孩依旧在等男孩儿,第六年女孩还是去等,终于第七年,女孩不等了,最终嫁给了一位当地的日本人,并在门前种下了一颗樱花树,生下的孩子取名樱花!可是男孩儿戴着那一枚樱花戒指走了,而女孩儿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这么伤感,你为什么不把他们写在一起!”
“因为那么纯碎的爱情,最终会给柴米油盐褪去了光泽!这样的结局更好,男孩在樱花树下一直陪着她,因为男孩的骨灰其实就洒在那棵樱花树下!”
“婧婧,你是不是很想去日本吗?想去看樱花吗?”
“对呀,可是我不会日语,”
“这还不简单,你不是认识那个日语社团的团长吗?他应该是日语系的!”
后来再次打电话给了日语系的团长,皱泉同学,只是他并非日语系,而是化学系,辅修日语而已!
所以我们便找到了机会一起去蹭课,俊耀甚至还把很多日语程序故意写进螃蟹防狼器,每次走在路上螃蟹就会与我用日语对话,路过的人当然不知道,我口袋里装了个螃蟹,以为我神经病呢!
甚至有一次,室友伸手到我口袋里找东西,结果被螃蟹夹住了,被吓惨了,因为螃蟹的自主保护意识会识别陌生人的指纹,或是图像!
一来二熟,我和皱泉的关系越来越近了,他和我说了好多日本的东西,也和我探讨了关于我小说的情节故事!
俊耀在一旁有点吃醋的样子,然后开始故意问皱泉各种无聊的问题,只是他们聊呀聊到了日本的和服去了!
皱泉很有耐心地教我各种日语发音,最好还请到了日本留学生过来教我们文化常识,以及生活对话!最后我把小说给他看了,他帮我再补充一些当地樱花的描写自己细节!
最重要的是皱泉还鼓励我继续写小说,说他如果可以愿意和我们一起去日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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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了近三个月,开始能会一点的口语交流,加上有皱泉应该不成问题了!
很早之前我们便开始办理护照等问题!
就在不久前我收到了一个包裹,是来自哥哥男朋友葛浩明的,里面是厚厚股本子,原来是哥哥的日记本,他觉得我应该知道这里面的内容!
里面全是哥哥各种生活记事和葛浩明的故事!
可是日记本最后有一封给我的信,长达五页日期恰好是哥哥吞下用被子捂住自己,沉睡过去的那天!
“婧婧,我知道你永远不可能知道这些,我也愿意将这些秘密永远放在心底,从你生下来那一刻,你傻傻看着我笑了,你眼睛大大的,笑起来美极了!”
“可是,如果你不是我妹妹,那该多好,不对,我们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我只是爷爷一次外出在寺庙上香想保佑母亲生个儿子,帮助我们姚家延续香火,因为母亲前面两个孩子都流产了,爷爷善良看着我可怜,便把我抱了回去。我也是在初中时爷爷生了一种罕见的病,医生为了确保万一,该病是否遗传,就让我们全家都做了一次体检时,发现我和爸妈的血型完全不一致,而那时你还小!我当时很害怕,可是也很高兴,因为我还想等着将来长大了娶你,可是后来你长大了,我也长大了,我才知道我这辈子都无法娶你的!”
婧婧,从小到大你是我唯一想保护的人,可是爸爸妈妈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总不能爱上自己妹妹,我并非完全同性恋,而是双性恋,但是这辈子除了你,我不可能再爱上其他女人!你一直都是我最爱的妹妹,你也不要去问爸妈!”
什么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可能?他是我最爱的哥哥呀,他长得和我那么像,一定是爷爷撒谎!
“婧婧,你和浩明都是我最爱的人,我希望你们一起去到那颗樱花树下,带着我的照片,和你,和浩明一起,我们三永远在一起!”背面有一张我小时候的照片,是爷爷捡到我时,我身上的,一颗樱花树开得好耀眼!你替我无看那漫山遍野的樱花可好?”
“婧婧,不要怪我太自私,也不要怪爸妈,他们也不容易,爸妈很爱你和阳阳!”
不可能,这一切都不可能!
我再次打了快递上面的电话,
“葛浩明,日记本里说的是真的吗?你都知道?”
“嗯,我都知道,是你哥哥让我千万不能告诉你,说等将来有机会亲自给你讲,可是我不知道后面怎么会这样!”
合上日记本,那句话一直在我耳边,不要质问爸妈,他们本来就没有错!
爷爷也只是出于善良,而爸妈这么多年也算是尽了责任!
我早点知道又能怎样呢?
日记本在灯光下显得更加厚重,里面还残留着哥哥的气息!
“婧婧,坚强点,你哥哥已经走了,你要帮他完成心愿,他最喜欢的樱花树下,落叶归根!”我在心里念着,泪又不争气淌了下来!
突然俊耀的电话打来了:“婧婧,我看了我们放假的日期,把你身份证号和护照拍给我,我订机票!”
“……”只有抽噎声!
“皱泉也要去是吧?我把他的一起买了吧!你让他给我打电话!”
“嗯……”
“婧婧,你在干嘛?又哭了?”
“没有,那个我哥哥男朋友也要去!”
“你到底怎么了,你在哪里?”
“宿……宿舍”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摁掉电话!不一会儿,有人敲门,小玲去开了门“什么?秦俊耀,这是女生宿舍,你有病呀!”
“废话多,”
“婧婧,你给我出来!”说着他直接走到我座位上,拉住我就往外走!
到了宿舍楼底下的树下:“你到底还要难过多久?你还要伤心多久?都这么久了,你就这么脆弱吗?除了哭还是哭?能不能有点出息?”
“不能,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这样说,我难过有错吗?”
“是,我什么都不懂,不就是姚君梁爱你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是,你难过没有错,可是他死了他死了!”
抬起一巴掌使劲甩了过去,我手好疼,啪一声,俊耀脸上刷刷五指红印:“秦俊耀,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你还是不是人?他是我哥,他不是一个随便的路人,饿哦跟你很熟吗?用的住你管我吗?”
旁边有人经过一个女生赶紧扯另一个女生:快走,别看了人家情侣吵架了!”
“是,我是路人,我他妈就是路人,行了吧,你接着哭,你知不知道他最不希望的就是你哭,你知不知道他临走前给我说了什么,他说让我好好照顾你,他知道我喜欢你!”
“可是我不喜欢你,你不要再说了,你滚,有多远滚多远,从此我的事与你无关!”
“好,我走,你就这样自暴自弃吧,你自己算算多久了,是,你那么高傲的姚婧杨,所有人都拼命爱你疼你,别人都吃多了,好,我走!”
俊耀走了,可是他的话没走!
我到底是为哥哥伤心,还是为自己过去的无知和蛮横哀悼,还是我太不坚强?
我起身,眼泪还没等我擦干,就已经被风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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