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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月瓜州渡梅子时节雨,哪个男人心头没有一个江南呢

扬州月瓜州渡梅子时节雨,哪个男人心头没有一个江南呢

作者: 阮小籍 | 来源:发表于2016-11-18 01:34 被阅读168次
    扬州月瓜州渡梅子时节雨,哪个男人心头没有一个江南呢

    年少光阴里,记不清多少次,一个乡下少年在洛水岸边,看河水逝者如斯、不舍昼夜,看白云起舞弄影、水天一色……那河水的尽头是否就是向往的那江南烟雨?那云外的天空是否就是梦想的流水人家?乡居的少年啊,无端地,苦苦地把江南牵挂!

    可惜,上个世纪70年代的我偏偏出生在九朝古都洛阳附近的一个小村子。

    能够给我些许安慰的是,我家的后面就是洛河,就是那条让曹植意乱情迷的河水。夕阳西下,曹植在铺满香草的河岸上遇到了一位翩若惊鸿、婉若游凤的女子洛神宓妃。曹植说,那女子芳泽无加,明眸善睐,瑰姿艳逸,美丽极了。千年之后的今天,我何尝不是和曹植一样,“浮长川而忘返,思绵绵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

    世间何物是江南?是那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是那小桥流水、疏雨圆荷、鸡声茅店月?抑或,是那萱草一丛、修竹几竿、芭蕉数叶……

    我是个北方人,从不曾到过江南,对于江南的印象,大都来自这些古典的诗词。每每读来,手不释卷,一味沉入其中,便觉自己已经置身江南,相忘于那片明山秀水当中了。

    很喜欢女诗人路也的那首《木梳》,说是她要她喜欢的一个江南的书生用梅花、桂子、茉莉、枫杨或者菱角这些江南的风物给她起个小名,要书生依照那些遍种的植物来称呼她,她和书生在一个叫瓜洲的渡口,在雕花的木窗下,吃莼菜和鲈鱼,喝碧螺春与糯米酒,写出使洛阳纸贵的诗,在棋盘上谈论人生,用一把轻摇的丝绸扇子送走恩怨情愁。这何尝不是我前世今生的愿望啊!

    一介书生,落魄中遇到了白娘子,为爱情水漫金山,那样的爱情也只有江南才会发生。所以,如果我真的前世里是个江南人,我一定是镇江人。我的爱情也许会很不如意,那也无所谓,就是做金山寺里一个扫地的小和尚,青灯黄卷的日子也是幸福的。

    一介书生,奔波里歇脚在江南的水乡,枫叶红遍,霜花露重,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悠扬的钟声轻轻抚慰一颗漂泊的心灵,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沧桑?惟有别时因不忘,暮烟疏雨过枫桥。男人流泪是可耻的,但一个男人心头究竟有多少的苦涩、多少的疲惫、多少的相 思,渴盼停靠的码头?周庄、同里,随便哪个小镇,不能安置我的忧伤啊!

    16岁离开家为生计四处流浪,北京、广州、南京,却始终没去过真正的江南。我心中的江南,应该是苏州的江枫渔火,应该是瓜洲的冰心玉壶,应该是扬州的二分明月,应该是凤凰山的晨钟暮鼓……

    漂泊的日子里,我的心始终空空落落,像是不能靠岸的乌篷船,没有停泊的码头。

    烟花三月是折不断的柳,

    梦里相守是喝不完的酒。

    等到那孤帆远影碧空尽,

    才知思念总比那黄花瘦……

    前世,我一定是个江南的那一介书生。也许我写不出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的句子,也许我画不出一川烟草,满城风絮的水墨,也许我没有三笑秋香的艳遇,也许我没有十里扬州的清梦……但只要是个江南的书生就够了,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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