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长大,逝去。这是一个过程
一
她握着我的手,说:“莲安,跟我来。”
她穿着一袭白衣,像天使一般牵引着我一路跑,一路跑,跑向未知的尽头。她急促地呼吸,脸色一片惨白,仿佛像是要窒息一般,我死死地抓着他,不让她再继续跑,可是她像疯了一般拼命挣脱我的手,一边跑一边大叫:“莲安,跟我来......."
未来是不可预知。远方的天空被一团迷雾笼罩着。那不是她的世界。她的世界在过去。她一直生活在回忆里,和恐惧相伴,和黑暗相对。
可是现在,她决定带着过去向前狂奔,发疯似的狂奔,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她决定拜托。
她说:“莲安,我在远方等你。”
于是消失不见,在迷雾中消散。
二
夏天太过炎热,斑驳的天花板甚至传来开裂的声音。
莲安赤裸着身子躺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上的裂纹。旁边的全身镜默默地记录着这一切。
仿佛不需要羞耻和尊严,因为窗户大开,任人窥视。把电灯全部打开,可是灯光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昏黄不堪,白天使灯光变得暗淡。在一种强大力量的笼罩下,任何弱小的物体都只能是附属品。
莲安说:“乔,我已经面目全非了。”
我看着她光滑的完美无瑕的身躯,说:“是的,完美其实就是另一种支离破碎。”
她笑了,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她的眼里只有昏黄的眩晕。
三
“莲安,他们说我身体里有东西。”
“你害怕吗?乔。”
“我不怕,只是迷茫。”
“为什么?”
“当他们在我身体里慢慢长大时,当他们慢慢吞噬我时,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快乐,还是会一直在黑暗中等待死亡?我会平静地接受死去吗?我还会有魂吗?”
“时间是水。乔。只有走过,才会留下痕迹。不需迷茫,只需面对,让时间之水冲刷干净你的身体,接受洗礼。”
“下雨了。”
“是啊。”
“很美。不是吗?”
“是的,只是不可触碰。”
“嗯。因为你永远都不能得到它们。即使你沾湿了你的双手,你以为得到了,可是,它们终究会蒸发,终究会从你手中逃走,你还是什么都得不到。所以要珍惜你得到它们的那一刻。”
“是的。可是许多人都做不到。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做珍惜。所以不可触碰。”
“一触碰了就只留下遗憾。”
四
和乔静静地躺在星空下,没有意识,没有表情。
乔没有呼吸。
莲安也躺着,在乔的身边,和乔靠着,说:“你会得到幸福的。”
她把两颗红豆放在乔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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