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哈奇伯爵有一些疑问不知道怎么向老头子开口,止步不语磨磨蹭蹭的,老头子有所察觉知道他想问什么。解释了刚刚那个生机洞是为自己砌的坟墓,自己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的,如果知道自己不行了就提前搬进生机洞里面去,免得在外面被野兽叼走了。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麦哈奇伯爵点了点头,这才明白过来,那就不用自己再去问了。
麦哈奇伯爵暗自里想着以后自己老了也可以给自己弄个生机洞,靠别人总归是不靠谱的,还不如来个现成的,等老了直接搬进去就行了,这样想着还是比较满意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可是伟大的让人敬仰的麦哈奇伯爵,怎么也不会沦落到那种地步,麦哈奇伯爵还是有点自信的。
到了老头子住的地方,麦哈奇伯爵暗自感叹,“这就是人类倡导的低碳生活啊!”里面没有电灯、电话、电视......说白了所有的电气化都没有,可想而知,这家伙是多么的贫穷,与凤城的那些人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烧的也就那么两样,纯天然的煤炭和干柴,由于临近夜晚里面比较昏暗,老头子点燃了煤油灯,比刚刚进来好了很多,不过还是显得比较幽暗。
麦哈奇伯爵感叹着老头子的低碳生活,这就是真正的环保主义者,比那些口口声声的说一套做一套的强多了。可想而知,一山更比一山高,以前自认为自己是在为国家省布料,现在看来强中更有强中手,在这个老头子面前还是有点嫩,看来以后等圣战结束了该找个地方静修啊!在抛却杂念和苦恼,估计上帝都会感动的满脸泪痕。
麦哈奇伯爵在看到这一切的时候,更加肯定了老头子不是普通人,肯定是“耶稣”转世,对,是耶稣转世。
“耶稣大人,你的生活和你的名字绝对吻合,你就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而我麦哈奇伯爵为正义而战,去消灭恶魔那些黑暗势力,在接受上帝派遣你到我面前的洗礼,这么久才看出来实在有点过意不去;低碳生活从你开始,这个以后我得出去好好宣传一下,把那些所谓的假惺惺的人道主义者的丑恶面孔揭露开,让世人唾弃,让他们永远呆在地狱。”麦哈奇伯爵振振有词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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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麦哈奇伯爵才叫老头子为耶稣大人,老头子非常惊讶,估计自己和他那个眼中的耶稣大人长得比较像罢了。“哎呀!见笑了,你叫我耶稣大人,暂且是吧!我一个老头子都是要入土的人了,低不低碳的都无所谓了。”看着麦哈奇伯爵这么夸耀自己,老头子虽然没表现出来,但内心却非常的高兴,这已经很久没有人赞扬他了,至少在他这些年守墓期间是没有的,因为老头他一直很孤独。
麦哈奇伯爵坐在了老头子自己制作的木椅上,憋着一肚子的疑问,准备搞清楚,不然憋着难受,怕撑坏了肚皮。紧接着,麦哈奇伯爵说:“耶稣大人,我问你一个问题。”
“说 ,什么问题。”
“你一个人为什么在这荒山野岭的守墓,一守就是几十年?”
“哎!......说来话长啊!......”老头哀叹道。
看着老头子满脸委屈的,眼泪也在打转,麦哈奇伯爵说:“耶稣大人,你是有什么苦衷吗?告诉我,也许我就可以为你打抱不平。”
“能有什么苦衷,就算天压下来,我也只能忍气吞声啊!都过了这么多年了,算了,不谈了。”
这下,麦哈奇伯爵彻底知道了老头子绝对是受了天大的打击,心里有那么多的难言之隐说不出来,肯定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看这样子是忍了很多年了,比起勾践也差不了多少。麦哈奇伯爵想着耶稣是救世主,但却被人绑在十字架上,那些蹊跷背后的难言之隐没有人能明白,但幸好是他麦哈奇伯爵,不然还真没人能理解了。
“那,耶稣大人,也许你说出来,会比较好受一些的。”
“算了,我憋在心里也难受,所幸说出来,反正都过去了,什么都过去了。”
老头子满是泪痕的说:“本来三十年前,我们还是一个很幸福的家庭,我和我的老婆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女儿。我们一直生活在这里,老婆十分贤惠,女儿也乖巧聪明,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可是,有一天,外面来了几个包煤工,其中一个三十来岁是他们的头头,也就是老板,说是在这里探测了一下,这里的煤炭比较丰富,准备在这里开采。”
老头子很是伤心的说着,然后去灶上端来了一大杯茶送到麦哈奇伯爵的面前。
“说来,我们也就是从这开始看见魔鬼那张脸的,我们看他们不像是坏人,就把他们安顿到我们家。哎!谁知道,这比《农夫与蛇》的故事还要歹毒,简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当天晚上他们竟然兽性成疯对准我的老婆和女儿,她们俩见形势不对就反抗,竟然被活生生的打死。而我寡不敌众,被他们打晕了,从后山扔了下去,但他们没想到我命大,被山下的树杈救了一命。第二天,天亮时我才苏醒过来,带着满身伤痕跑进屋里,当时我就抱头痛哭,我看见老婆和女儿一丝不挂的躺在地上,女儿浑身是血。我把老婆和女儿抱在怀里,那时我已经失去了理智,直到三天三夜我才放开她们,我知道她们不在了,回不来了,我就一个人把她们安顿好了。”老头子看着外面,眼睛已经红肿了。
麦哈奇伯爵听得咬牙切齿,攥紧了拳头说:“那些该死的畜生,怎么会在这个世界上生存,肯定是恶魔变的,我麦哈奇伯爵要结果你们。”
“生存?”老头子叹息道。
“在安顿好她们母女俩了,我就带着伤徒步去县城告状,谁知他们不以理睬,还说没有证据,无法入案。”老头子继续讲着,“后来,我把所有的办法都用尽了,就是没有得到答案,一直到几年前我才知道那帮畜生活的好好的,看到他们生龙活虎的我的心里都在滴血。这些年来,我一直想着为他们母女俩讨个公道,可他们却推三阻四的回绝我,我知道也许就是他们串通好的,到现在我都没有办法,愧对含冤死去的母女俩。”
“可恶至极,简直是目无王法,官商勾结,败坏世俗,比恶魔还歹毒,心脏定是烂透了。”麦哈奇伯爵大怒。
“这个,耶稣大人,你为了人类摆脱痛苦,自己却承受着痛苦,你是人类的好耶稣,我要为你证言,取下那些恶魔的头颅来祭奠你妻女的在天之灵。”麦哈奇伯爵这么对老头子说。
老头子看着麦哈奇伯爵满是感激,没想到终于有人要为自己出头了,憋了几十年的委屈终于要得到释放了。但一想到麦哈奇伯爵那个样子,叹了几声没在说话,没办法这年代看中的是实力,即便你人在好心,别人也只能假装接收,实际上也很不乐观的,即便是麦哈奇伯爵本身信心十足,但在别人眼里就是另外一种意思了。
“伯爵大人,我有点饿了。”这时候,天将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哦!光顾着讲话了,忘了你们还没吃饭。”老头子看着天将把刚刚的悲伤忘得一干二净。“这孩子这么乖巧,和我女儿一样。”老头子很喜欢孩子。
说着,老头子就去弄吃的了,麦哈奇伯爵看着天将说:“就知道吃。”然后头看向另一边,对着真理“你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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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麦哈奇伯爵这么说着,自己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咚了几声,天将蒙着嘴皮还是没憋住笑了出来。
麦哈奇伯爵觉得丢了面子,瞪了他一眼说:“麦哈奇伯爵也是人,在没有消除恶魔之前,上帝是不会让我和他们一样,所以我的使命异常重要,我要消灭一切恶魔和那些暗黑势力,给人类一片光明,但前提下是要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去战斗。”
不一会儿,老头子端上了土豆炖腊肉,又拿出了自己酿的红薯酒。这放眼在自己面前也是小康生活,就算是自己也很少这么做,麦哈奇伯爵这么想着。其实一进来,麦哈奇伯爵就闻到了红薯酒的香味,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就一直忍着没有吭声,准备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悄悄的弄一些解渴。
老头子也早就看出了麦哈奇伯爵的心思,就好酒好菜的招待了他们。天将吃的彼为乖巧,老头子摸了摸他的脑袋。麦哈奇伯爵和老头子边说边吃,很是尽兴。
“对了,耶稣大人,你们这里全是黑麻麻的一片,怎么能长出东西来呢?”
“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很多农作物在这些黑土地里长得非同一般,就比方我这个土豆,在黑土地里又大又多。”
“哦,原来如此。”
麦哈奇伯爵喝了又一口红薯酒赞不绝口:“好酒,香甜可口,味道浓如葡萄,气味胜过高粱。”
听麦哈奇伯爵这么夸奖道,老头子满是笑容。两人都说很久没这么开怀的吃了,“时间过得有些急促,好多年了。”麦哈奇伯爵说。
他们吃的很饱,老头子很是大方,麦哈奇伯爵对他又敬仰了几分。剩下的骨头都被真理叼走了,悄悄咪咪的在一旁享受着呢!
麦哈奇伯爵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耶稣大人,那你们这里这么多煤炭怎么没人开采?”
又被问到这个话题,老头子满是恼骚的说:“政府部门说不让开采,这里连接着三省重地,开采了对地形影响很大,就禁止了,但还是有人偷偷的在这里作业,大多都是在晚上,所以白天很难发现。”
“那政府部门不管吗?”
“管个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得了点好处就假装不知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哦,原来如此,我就说我在来时的路上看见山上到处都是大洞小洞的,原来是这个理啊!”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老头子感叹道。“如今大不同往日,有钱的是老大,没钱的是孙子,可把我们这些普通农民给坑惨了。”
麦哈奇伯爵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自己的遭遇不也是如此吗?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公平可讲,能讲的都是靠实力说话,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人,像我们这种既没钱又没人的只能挨饿了。不过感谢上帝,让自己来了一次苍茫的救赎,来拯救这个颤抖的世界。
在经过这些年的惨淡经营后,麦哈奇伯爵在离开家乡踏上征途的那一天如梦初醒,他觉得唯有改变这种格局才能换取人类的公平,人人平等,不分贫贱富贵。由此,麦哈奇伯爵才恍然大悟,人这一辈子要么平平淡淡,要么轰轰烈烈。他想着自己的遭遇,决定要轰轰烈烈的干一件大事情,然后他在上帝的旨意下决定来一次华丽的洗礼,斩除人世间的一切恶魔,把暗黑势力消灭殆尽,让世界充满光明。
在和老头子又谈论一会后,老头子给他们安排休息,自己却回到桌椅上看着面前忽明忽暗的煤油灯,心里盘算着什么。
第二天走的时候,麦哈奇伯爵答应老头子会为他讨个公道的,看着老头子孤苦伶仃,而且自己可能也要踏上更远的征程了,所幸一狠心就把真理留了下来,并对真理说了等自己凯旋而归的时候,回来接它一起去接受上帝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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