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rite by Jcak Canfield,Mark Victor Hansen,Patty Aubery,Nancy Mitchell
我们若认自己的罪,神是信实的,是公义的,必要赦免我们的罪,洗净我们的一切不义。
-----约翰一书1:9
内华达山脉以东的积雪足以在上面做美妙的滑行,可如此积雪的成因就不那么美妙了。
那是猛烈的冬季风暴,从阿拉斯加横行1500英里扫过北太平洋,带来三天恐怖的暴风雨。
位于山脉边上的加利福尼亚草谷镇,街上几乎都浸着水,一些地方还因为到处倒的树而停了电。在镇上的小教堂里,牧师奥马利正在黑暗的卧室里,就着烛光费力地写着星期天的布道讲稿。风雨轮番撞击着窗户,如此猛烈是他从未遇到的。
突然,办公室的电话铃声打破了他在黑夜里的专注,他起身拿着烛台,在模糊摇曳的烛光中穿过圆形大厅拿起了电话。
“请问是奥马利牧师吗?”
“我是。”
“这里是奥本的医院,一位临终的患者请求我们找人来为他进行最后的仪式,你能尽快赶来吗?”
“我尽量赶着去,”奥马利说,“但河水都漫上来了,到处都是横倒的树,这些年我还没见过这样的风暴呢,你们可要等上我两小时。”
只有30英里的却是举步维艰,牧师的老爷车已经20岁了,车大灯发出的光线在这凌厉的雨幕中显得很勉强。而那些蜿蜒的路和一座座桥,都躺满被飓风吹倒的树,却不知为何总有刚好足够让奥马利的车通过的空间。他小心谨慎地开着车,直奔医院而去。
此时午夜已过,没有一辆哪怕是货车经过他的身旁,孤独更让他的旅途显得紧张。除非像奥马利这样紧急的情况,谁会在这样的夜晚外出呢?!
最后的500码,医院的灯光在前面犹如灯塔,让牧师顺利地到达。他把车停在停车场已有的3辆车的后面以躲避那可怕的风。他把自己那本破旧的圣经小心的放进大衣的口袋里,笨拙地滑到副驾驶座,像是和谁扭打似的穿上雨衣,再奋力地打开车门,猫腰斜着身迈出一步,风就差一点把奥马利摁倒在地上。而他也几乎是被风吹进医院的。他刚一进去,风就在他身后砰一下把门撞着关上了。牧师正要抖落大衣上的雨水,护士就急促地向他走来。
“你能来真太好了,”护士说,“那个人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但意识还算清醒。他酗酒多年,肝功能已经耗尽了。这一回在这几星期了,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关于他的情况,这儿的人知道的并不多,他不爱说话,医药费也是用现金付的。在过去的几年中我们医治了他很多次,也有一些效果。但这一回是他个人决定放弃治疗的。”
“病人叫什么名字?”奥马利问道。
“医院的职员都叫他汤姆。”
房间里亮着柔和的夜灯,汤姆看上像个幽灵,胡须错乱在灰黄瘦削的面容上,仿佛离死亡只差一步。
“你好,汤姆。我是奥马利牧师。今晚我路过这里,想着在你睡觉前和你聊聊天。”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你才不会在凌晨三点半路过这儿呢!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才叫夜班的护士请你来为我做最后的仪式。现在就开始吧。”
在“阿门”之后,汤姆探了探身子,似乎有话有说。
“你有什么要认罪悔改的吗?“
“绝对没有!”汤姆回答说,“不过在我死之前我想和你聊聊天。”然后他们说起朝鲜战争和这恐怖的冬季风暴。以及春天里齐膝的青草,夏日里遍地的野花。而在天亮前的几个小时里,奥马利总在间或中问他:你确定你没有什么需要认罪悔改的吗?在他这个相同的问题问到第四十遍或五十遍时,汤姆终于回应说:
牧师,我年轻时曾做过一件不敢对任何人讲的错事。之后我就一直活在恐惧的惊骇里。没有一天不想起它。
“你不觉得你说出来会好受一点吗?”
“即便是现在,我仍没有勇气说出来,”汤姆说,“即便对你。”
但当第一缕晨曦飘进来是,汤姆悲伤的说:“好吧,现在又有谁能对我做什么呢,我想我就告诉你好了。
我是在我要退休的前几年搬到这儿来的,在此之前我一直都在铁路上当一名扳道员。在三十二年和两个月零十一天前的贝克尔斯菲市,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
汤姆的脸色随着他说的话变得紧绷;“还有两天就是圣诞节。夜里因为冬季风暴下着大雨,风速达每小时50英里,伸手不见五指。为了抵御风雨带来的寒冷和忧郁,所有晚班的工人都喝多了。
我比谁都喝得多,却自愿出来在暴风雨中为八点半那趟向北的货车扳道。”
汤姆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我猜我一定是喝昏了头,以致于扳错了方向,令那辆时速四十五英里的货柜列车撞上一辆横穿铁路的汽车。车里的年轻夫妇和他们的一对女儿都死了。
从那时起,他们的死就索绕我的整个生活。”
汤姆的忏悔说完了,沉默的空气中弥漫着悲剧的气息。当一切似乎都凝固时,奥马利牧师把手轻轻地放在汤姆的肩膀上并缓缓地说:“如果我原谅你,神就会原谅你。因为在那辆车里,是我的母亲,我的父亲和我的两个姐姐。”
Warren Mi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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