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至爱”

作者: 梅美生活1 | 来源:发表于2022-09-19 22:07 被阅读0次

    读完《The Seventh Day》那天,我泣不成声。我摘取了它其中一对人物故事,并展开自己的理解创作,后来,还是觉得怎么也超越不了原作者。具体的分别,也只有你躬身阅读原著才能得知我的用意。好吧,那就算我在为你推荐一本作品吧。

    其中,我把男女主角改为了小恋与小爱的故事,我之所以作略微改动与转述,是想,生活本不易,只有活着才有可能更多地改变现实。以下为正文。

    小恋在回乡之前,终于让小爱欢天喜地了一回,小爱背着小恋送她的包包,开心无比地去了大排档,他们要了啤酒,吃了烧烤。小情侣回到出租屋,又琢磨出一套新动作,酣畅淋漓至半夜方沉沉睡去。

    次日,小恋一人匆匆赶回乡下。他离开时还是坑坑洼洼的乡村小道此时已变成了柏油马路。小恋决心,再好好在城里打拼一年,就带小爱来见父母。

    下车前,小恋感觉有人朝他重重挤了一下,等他下了车,意识到口袋空空,手机不见,他立刻追车大喊,停车!停车!可车快他几秒启动,任凭他在后奋力追了几十米,依然绝尘而去。

    小恋到家,看到得病的父亲躺在床上,他只有悉心照料父亲。小爱与闺蜜见面,得知小恋送自己的包包廉价无比,对于拒绝闺蜜邀请自己挣钱之路的小恋更气不打一处来,她给小恋打电话不通,发微信不回,气的留言说要自 ~杀。

    冲动之下的小爱,把自己与小恋的事情发至网络,引来一片围观。有人说那是个渣男,也有人说她是个渣女,没过几小时,网络舆论持续发酵,最后大家倾向一边倒,等待小爱如何选择舒服自~杀的话题接起了长龙。

    三年前,背井离乡的小恋来到城里打工,那天,他走进一家小饭馆,看见了端饭倒茶的服务员小爱,只那么一眼,小恋的心便咚咚咚直跳起来,他在乡下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小爱朝他坐的餐桌走来并微笑着问他吃什么,小恋顿时满脸通红,他张口结舌地胡乱说了一句,小爱的眼睛又看了小恋一眼,他的魂魄立刻就被吸走了。

    小恋用比平时慢了很多的速度吃完一碗面,然后恋恋不舍地离开饭馆。他虽挪着步子向前走,可心却不住指挥着快回头,犹豫了半天,他还是决定重新走回去。

    小爱正在麻利地收拾桌子,一见他又回来了,就这么一眼,就让小恋的心脏快要蹦出来了。小恋话说还要两个饼,其实还是为多看小爱一眼。

    第二天一早,正在为食客打包的小爱,透过饭馆里的镜子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小恋,他正痴痴盯着她,这次,小爱也看了他一会儿。

    小恋并没有进去吃饭,他在饭馆跟前走来走去,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小爱带点娇羞地问他,今天吃什么?小恋声音发抖,答非所问地问她,经理在吗?

    小爱进了厨房,请出一个自称是经理的男子。小恋问他,这里需要服务员吗?经理说,暂时不需要,附近还有一家饭馆在招服务员,可以去那里应聘。

    小恋有点狼狈地走出这家饭馆,他不敢去看小爱的眼睛,他在大街上走了很久,怎么也忘不了小爱的眼睛。

    过了两天,小恋再次鼓起勇气走进饭馆问经理,是否需要服务员。经理还是建议他到其它饭馆去。但小恋接下来每周都去问经理,他知道自己每次去问经理时,小爱就在看着他。小恋终于被经理接纳了。那天,小爱看着他,嘴角一歪,笑了一下。


    小恋成了饭馆里的清洁工兼洗碗工,忙时,还要帮着洗菜与送餐。小恋只要天天能看见小爱,干任何事都充满着干劲。

    小恋与小爱同居了,他俩住在一间小小的出租屋里,日日成双入对,早出晚归,努力乐观又简单,仅够糊口的收入依旧抹杀不了他们对生活的热情。对于彼此身体的迷恋与探索,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常成为他俩的话题。

    随着时间流逝,他俩的吵闹频率越来越多,小爱的闺蜜经常向她炫耀自己轻松收入几万的秘密,这让小爱很是羡慕并心理失衡。小恋坚决反对小爱跟她的闺蜜学习,有次还狠狠地教训并打了小爱。他骂她闺蜜的男朋友是个无耻之徒,竟然公开怂恿自己女朋友去做那不耻之事,他简直就不是人。小爱终于答应小恋不再去想闺蜜建议的挣钱之事。

    小恋很有上进心,且非常勤快,他一边打杂,一边向厨师学习做饭,他学得很快,连经理都夸他,说准备提拔他做厨师。小恋私下里对小爱说,等他正式当上厨师,收人就会多了,技艺熟练之后辞职,他们两个租个小门面,开一个小饭馆自己发展。

    饭馆里还有一个女孩也喜欢小恋,她总凑到他身旁亲热说话,小爱见了很生气,经常找机会与那个女孩吵架,有一次她们两个打了起来,互相揪着彼此的头发扭打,小恋过来拉开她俩,小爱便对小恋吼叫,到底是要自己还是要她。

    小爱尖声喊叫,饭馆里的客人全都转过身看着她们,经理很恼火,骂小爱,要她立刻滚蛋。小恋便走到经理跟前说他们双双辞职不干了,然后搂住小爱的肩膀走出了饭馆。

    小爱说他们还有半个月的薪水没领,小恋说什么他妈的薪水,老子不要了。小爱就哭了,小恋搂住她走了很久,小爱一直在哭,说对不起他,让他丢脸了,把他的前途毁了,因为他马上要做厨师了。

    小恋一只手搂住小爱,另一只手一直在给她擦眼泪,嘴里说着什么他妈的厨师,什么他妈的丢脸,老子无所谓。

    后来小爱说是不是找另一家饭馆去打工,她保证今后不再吃醋,再有女孩喜欢他,她都会装着看不见。

    他们去了另一家饭店应聘打工,经理看小爱长得好,便让她做楼上包间服务员,让小恋在楼下大堂做服务员。小恋做事勤快麻利,经理喜欢他,他很快就当上了领班。

    小爱在包间当服务员,来的常常是商人和官员,有一次一群人喝多了,他们中间一个人抱住小爱,捏了她的胸,其实她忍一忍躲开就是了,可是她哭着下去找小恋,小恋受不了别人欺负小爱,进了包间就和他们打起来,他们人多,把他打在地上,用脚踢他的身体踢他的头,小爱扑在他身上哭叫着求他们别打了。他们才停住手脚。

    经理上来,低声下气对着客人赔礼道歉。明明是他们欺负小恋小爱,经理不仅不帮他们,反而当着客人说,顾客就是上帝!

    小恋被他们打得满脸是血,小爱抱住他走出包间,走下楼梯后,小恋推开小爱,要上去再跟他们打一场,他上去了几步,小爱扑过去死死抱住他的腿,哭着哀求他,他走下楼梯把小爱扶起来,他们互相抱着走出饭点。

    小恋一直在流鼻血,外面下着雨,他们走到马路对面,小恋不愿意走了,坐在人行道上,小爱坐在他身边,雨淋着他们,衣服湿透了,汽车一辆一辆驶过去,把马路上的积水溅了他们一身又一身,小恋一遍一遍说着老子想杀人,小爱哭个不停,求他别杀人。小爱又害了小恋,她们失业了。

    他们两个月没出去工作,钱本来就少,他们一天只吃一顿,两个月钱就快没了。小爱说还是要找个工作的。小恋不愿意,他说不愿意再被人欺负了。小爱说没有工作就没有钱,没有钱只能等着饿死。他说就是饿死也不愿意被人欺负。

    小爱哭了,哭得很伤心,她哭不是生小恋的气,是哭这个社会太不公平。小恋看到小爱哭,就走了出去,晚上很晚才回来,给她带来了两个热气腾腾的大包子。小爱问他哪里弄来的钱买的包子,他说捡了一天的矿泉水瓶和易拉罐,卖给收废品的人换来的钱。

    第二天小恋出门时,小爱也跟着他出门。他问,你跟着我干什么?她说,跟着你去捡矿泉水瓶和易拉罐。小恋不让,嫌丢人。

    小爱坠楼身亡的第三天深夜,小恋才回到城市出租屋,他轻轻叫了几声小爱,没人回答。小恋走出屋见到下夜班回来的邻居,邻居告诉他,小爱已不在人间。

    小恋听完,身体先是纹丝不动,但只过了一会儿便浑身颤抖起来,他连连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然后向着街道奔跑而去。

    他跑进距离最近的一家网吧,在电脑前读完了小爱的留言,他又查看了一篇有关小爱自杀的报道。他确信小爱已经死了,已经永远离开他了。

    他失去知觉似的坐在闪亮的电脑屏幕前,直到屏幕突然黑了,他才起身走出网吧。他声音颤抖地对着一个在深夜寂静里走来的陌生人说,小爱死了。那陌生人吓了一跳,以为遇上一个精神病人,快步离开他身边不忘警惕回头张忘。

    小恋游荡在城市凛冽的寒风里。他没有目标地走着直到天亮,他仍然没有走出自己的迷茫。在早晨熙熙攘攘上班的人群里,他嘴里还在不断说着,小爱死了。

    街上迎接小恋的竟是视而不见的表情,只有一个与他并肩而行的人,见到他不停地流泪不停地说着,好奇地问他,小爱是谁?他呆呆地想了一会儿回答,她是我的女朋友。这个人摇摇头说不认识,拐弯走去了。

    天黑的时候,小恋回到出租屋,躺在和小爱共同拥有的床上神情恍惚,中间他睡着几次,又在睡梦中哭醒几次。第二天,他没有泪水也没有哭声,不吃不喝躺在床上,木然听着邻居们炒菜的声响、说话的声响、孩子奔跑喊叫的声响起起落落。

    小恋沉陷在回想的深渊里,小爱时而欢乐时而忧愁的神情,一会儿点亮一会儿熄灭。很长时间过去后,他意识到自己接下去应该做的是尽快让小爱得到安息。

    小爱生前有过很多愿望,他几乎没有让她满足过一个,她抱怨过一次又一次,然后一次又一次忘记抱怨,开始憧憬新的。现在他觉得拥有一块墓地应该是小爱最后的愿望,可是他仍然没有能力做到这个。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起起落落的嘈杂声响里脱颖而出,小恋听清楚了,这个男人正在讲述他认识的一个人卖掉一个肾以后赚了五万多元。

    小恋在床上坐起来,心想卖掉自己一个肾换来的钱,可以给小爱买下一块墓地。他走出出租屋,走进网吧。打开以前浏览网页时看到过的卖肾信息,他搜索到了,向网吧里的人借了一支圆珠笔,将电话号码写在手心里,走出网吧,走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拨打手心里的号码。

    对方在电话里详细询问了他,确定他是一个卖肾的,约他在一个大厦跟前见面。他听到大厦名字时心里不由哆嗦一下,因为小爱就是在那里坠落的。

    大厦跟前车来人往,声音喧哗。
    “你是卖肾的?”
    小恋点点头,这人挥一下手,让小恋跟着他走进了一栋楼房,沿着斑驳的水泥楼梯走到地下室,这人打开地下室的门以后,夹杂看烟卷气息的污浊空气扑面而来,在昏暗的灯光下,小恋看到里面有七个人抽着烟坐在床上聊天。

    小恋走向其中一张空床,小恋缴出身份证,签署了卖肾协议,体检抽血后等待配型。他开始了另一种生活,睡在油膩滑溜的被子里,充斥在狐臭、脚臭和汗臭味中。感觉胸口被堵住似的难受。

    那个带他到地下室的人每天进来两次,给他们送几盒便宜烟与两次白菜土豆饭。晚上是土豆白菜。

    小恋听他们无所事事地抽烟聊天,聊建筑工地上与工厂里的事,聊搬家公司的事,聊为娶媳妇盖房之事,聊为孩子筹钱上学的事,也聊孝敬父母等,他们卖肾都是为了尽快挣到一笔钱用于急需。

    他们也憧憬卖肾以后的美好生活,买一身好衣服,买一个好手机,去高档宾馆住上几晚,去高档餐馆吃上几顿。憧憬之后,他们又陷入到焦虑之中,因为这七个人在这里已等待一个多月,仍然没有得到配型成功的消息。

    其中一个人已去过五个城市的卖肾窝点,每个窝点呆了不到两个月就被赶走,说他的肾没人要,他就靠肾贩子给的车票钱再去另一个城市的卖肾窝点。他说自己身无分文,只能在一个接着一个卖肾窝点像乞丐一样的活着。

    他们也抱怨这里的伙食,但在见多识广的这人眼里,白菜土豆并不算差,每周能吃到一次豆腐,喝上一次鸡蛋汤就算不错了。他说有的卖肾窝点天天都吃一些烂菜。

    有人担心切肾手术是否安全时,他一副过来人的腔调,说这个全靠运气。他说肾贩子都是没良心的,有良心的不会干这活,肾贩子为了省钱不会去请正规的外科医生,正规医生要价高,肾贩子请来切肾的都是兽医。兽医怎么了,切多了就熟能生巧了,可能比正规医院里的外科医生还要高明呢。

    全国每年有一百多万个肾病患者靠着透析维持生命,而合法的肾移植手术只有四千例左右。他们都在指望自己的肾赶紧能成功配对。

    小恋对此无动于衷,只有在想到小爱时才会阵阵心酸。他祈求能够尽早配型成功,卖肾后就能立即给小爱买下一块墓地。

    第六日,那个只是在送饭时间出现的人,在不是送饭的时间里出现了,他打开门叫了一声:“小恋,你配上了,准备手术。”

    地下室里的另外七个人惊讶地叫了起来:“这么快。”那个去过五个城市卖肾窝点的人对小恋说:“你是闷声不响发大财。”

    小恋跟随那个人,沿着斑驳的水泥楼梯向上走到了四楼。敲开一扇门以后,小恋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沙发里。这个中年男子友好地让他坐下,然后讲解起了人体其实只需要一个肾,另一个肾是多余的,好比阑尾,可以留着,也可以切掉。

    小恋问中年男子:“一个肾能换多少钱?”
    中年男子说:“五万五千。”
    小恋心想,这些钱买一块墓地够了,他点了点头。
    小恋又说:“他们说是兽医做手术。”
    “胡说。”中年男子很不高兴地说,“我们请来的都是正规的外科医生,切一个肾要付给他们上万元。”

    小恋住进了五楼的一个房间,他看到一个刚切完肾手术不久的人,手术很成功,他可以支撑起身体靠在床头和小恋说话。他说自己不再发烧,过几天就可以出去了。

    这里的生活和地下室截然不同,没有污浊的空气,被子是干净的;白天有阳光,晚上有月光。早晨能够吃到一个鸡蛋,一个包子,喝上一碗粥;中午和晚上吃的是盒饭,里面有时候是肉,有时候是鱼。

    小恋在阳光里醒来,在月光里睡着。在这个城市里,他很久没有这样的生活了,差不多有一年多,他在既没有阳光也没有月光的地下出租屋醒来和睡着。现在他觉得阳光和月光是那么地美好,他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它们的照耀。

    他的窗外是一棵在冬天里枯黄的树,虽然枯黄了,仍然有鸟儿飞过来停留在树枝上,有时候会对着他们的窗户鸣叫几声,然后拍打着翅膀飞过一个又一个屋顶。他想到小爱,跟着他一年多没有享受过在月光里睡着,在阳光里醒来的生活,不由心疼起来。

    三天后,小恋跟随那个中年男子走进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一个戴着眼镜医生模样的人让他在一张简易的手术台上躺下来,一盏强光灯照射着他,他闭上眼睛后仍然感到眼睛的疼痛。

    麻醉之后,他失去了知觉。在失去知觉前,他想到了小爱在跳楼那刻,听到谈判警察说,小恋就在下边。于是小爱便头朝下去看,就在这一瞬间,她突然被脚底一块冰滑了一下,然后便垂直下落了。

    当他醒来时,已经躺在房间自己的床上,屋子里寂静无声,同屋的那个人已经走了,只有他一个人躺在这里。他看到枕头旁放着一袋抗生素和一瓶矿泉水,他稍稍动一下,感到腰的左侧阵阵剧疼,他知道左边的一个肾没有了。

    中年男子每天过来看他两次,要他按时服用抗生素,告诉他过一个星期就没事了。小恋独自一人躺在五楼的屋子里,每天来看望他的是飞来的鸟儿,它们有的从窗前飞过,有的会在树枝上短暂停留,它们叽叽喳喳的叫声像是无所事事的聊天。

    一个星期后,中年男子给了小恋三万五千元。并叫来一辆出租车,派两个手下的人,把小恋送回到了他的出租屋。

    小恋回来了,他的邻居们看到两个陌生人把他抬进来,放到他的床上。然后他们才知道他卖掉了一个肾,是为了给女朋友买下一块墓地。

    小恋躺在床上,几天后抗生素吃完了,仍然高烧不退,有几次他陷人到昏迷里,醒来后感到身体似乎正在离开自己。

    那些邻居都来探望他,给他送一些吃的,他只能喝下去很少的粥汤。几个邻居说要把他送到医院去,他艰难地摇摇头,他知道一旦去了医院,卖肾换来的钱就会全部失去。

    他相信自己能够挺过去,可是这个信念每天都在减弱,随着自己昏迷过去的次数越多,他知道不能亲自去给小爱挑选墓地了,为此他流出难过的泪水。

    小恋有一次从昏迷里醒来,声音微弱地问身边陪伴他的几个邻居:“有鸟儿飞过来了?”
    几个邻居说:“没有鸟。”
    小恋继续微弱地说:“我听到鸟叫了。”其中一个邻居说:“我刚才过来时看见一只蝙蝠。”“不是蝙蝠,”小恋说,“是鸟儿。”

    邻居最后一次去看望小恋的时候,小恋睁开眼睛都很吃力了,小恋请求他帮忙。告诉他枕头下面压着五万五千元,让他取出来五万元,去给小爱买一块墓地,再买一块好一点的墓碑,环有骨灰盒。他说还有五千元留给自己,他需要这些钱让自己挺过去活下来,每年清明的时候他要去给小爱扫墓。

    小恋说完这些后,呻吟地侧过身去,让邻居去枕头下面取钱。他嘱咐邻居,墓碑上要刻上“我的小爱之墓”,再刻上他的名字。邻居取了五万元离开时,小恋又轻声把他叫回去,说把墓碑上的“小爱”改成“一生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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