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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落雨,这样的环境适合一个骚动不安却爱故作深沉的年轻人坐在昏暗的灯光下胡思乱想,或者说,一边玩手机,一边胡思乱想。
其实对于玩手机这个词大都理解有误,现在来讲,手机拿在手里,点亮屏幕的话就基本是所说的“玩”这个字了。不过还有人仅仅是拿着,点亮屏幕,忽然发现不知道干些什么,再随手把屏幕熄掉。这样的人,大都是像现在我这种无聊状态下的。
打开手机,点开天气,要说什么原因的话,那就是对长沙十几甚至几十天的大雨还有所希望,然后无奈地看着存在了不知多久的云彩加雨滴的图案,几个小时积聚起来的点点希望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陪伴的人会让你产生留恋,长沙对于这样的天气可能也已经是习以为常,在习惯中度过雨水纷飞的三月,迎来不知还会下多少雨的四月。甚至不用萧敬腾,这个时候谁来长沙,都称得上是“雨神”二字。不过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却成了一种煎熬了。都说人是最能够适应环境的动物,那我真的忍不住怀疑自己的本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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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想起白天,松看着他收藏了两周的六七条内裤,无助地叹了好几口气,我们几个却一致的认为相对于内裤来说,他更应该担心的是盆子里的十几双袜子,因为就我们了解,他的袜子已经不够了,内裤的储备相比来说却还充足。
手指习惯性地往右一滑,一个大太阳出现在眼前,心旷神怡一瞬间,便失落下来,毕竟晴天的只是是两千多公里外的老家,望梅止渴,距离实在太远,倒是有些画饼充饥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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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报考大学,分数虽然不高却也说得过去。坚决不去吉大,心心念念找一个离家远一点的大学。理由当然是冠冕堂皇的“年轻的时候要到外面闯一闯”,鬼才知道真实的想法不过是要离家远一点才好,那个时候的意识里,家对于向往自由的我,可能被认为成一种束缚吧。给高中生的性格赋予一个好的形容词,自然是年少轻狂,所以志同道合要离家千里之外的同志不在少数。我的一个女同学,跑到重庆,比我到长沙还多了八个小时的车程。正沉醉在被家长放飞的喜悦当中,她的母亲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南下陪读。所以之后的聚会中,受尽我们的冷嘲热讽。
想过会后悔,没想过后悔会来得这么快。临行的前几天,所谓的兴奋,激动,上窜下跳之类的全都不见了。包围我的是担忧和些许恐惧,大概是因为认识到这与旅行终是不同的,是一种即将离开家的不舍,和对未知的一种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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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湖南大雨倾盆,妖风肆虐的时候,我都会在质疑声中和朋友打包票:“我敢保证,东北绝对没有长沙冷!”周围却是各种声音。“我的家里比这里好多了!”“长沙怎么这样子哎!”后来想想,长沙也是无辜地躺枪。冬天里阳光泻下来的时候,美滋滋地躺在新校的草地上的我们却是没人抱怨的。
北方人来长沙吃不惯大米,因为只能起到作为肚子填充物这一个作用,饭香不在,食欲不在。更吃不到北方的大锅炖,地三鲜,锅包肉等等。去一家隐藏在巷子里的东北菜馆,点了一盘锅包肉,结果被店家的一句“辣口的还是咸口的”搞得一脸茫然,半小时后店家端来了一盘炒肉段似的东西,则让我彻底喷血。
锅包肉来自福建的松则是无比怀念家里的海鲜,什么“几十块钱买好多”“又好吃又便宜”“长沙的海鲜我这么感觉一点也不新鲜”,发誓不会吃长沙的水产品,却最后实在馋得不行,去街边的烧烤摊买几串烤鱿鱼,嘱咐老板“多加孜然和辣椒,火烤大点!”然后看着我们解释:“这样鱿鱼就吃不出新不新鲜了。”
来自广西的成则是张口闭口“狗肉火锅”,时间长了,街上一只小狗走过来,我和松:“好可爱好可爱!”成:“华,抓起来狗肉火锅!”成功吸引了前面漂亮妹子的目光,不过是从她翻的白眼里发射出来的。
湖南的同学看到我们这个凄惨样儿,不由得说了一句:“长沙好吃的也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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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飘到从前,才记起上了初中去怀念小学的自由,上了高中回想初中的好,大学想的是,高三时候也真的还是不错的。那当时怎么没发现呢?
忽然发现,现在拥有着的,反倒没有人去在意,却是那些曾经有过,现在却得不到的能抓住人的心弦。冬天零下十几二十度的家里自然是比长沙要冷得多的,在家的时候也会偶尔选择湘菜馆品尝,旅游时长沙的小吃也是眼花缭乱,恨不得吃上几个来回,然而你正拥有着,所以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些离你很远的东西了。
现在想想看,大概是因为拥有过,所以怀念,因为不可得,所以矫情。凡事大都如此,曾经去过的地方,曾经吃过的美食,曾经取得的成就,亦或是是曾经走到一起的人。
PS:虽然不是资深球迷,但今晚国足的胜利,却是曾经的不可得,不说矫情却也真的看得热泪盈眶。但是,就像漂泊在外的人终会回家一样,国足也终会以一个完美的状态屹立在世人眼前,这是一定的,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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