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介绍过“英国文坛移民三雄”里面的奈保尔,今天要介绍的是“三雄”里面的石黑一雄。
日本作家我比较熟的是村上春树,川端康成。村上一直都是诺贝尔文学奖的有力竞争者,但是一次次的落选,也很是让人遗憾。石黑一雄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认识的。毕竟我也是很好奇,写的比村上还好,他的文章是怎么样的?他有什么样的经历?他是如何创作的?
在当作家之前,他当过乐手,写过歌词。写小说对于他来说,就是把歌词延长。
在写《长日留痕》之前,他写过《群山淡景》《浮世画家》。他在英国有一定的知名度。所以每天很忙,电话不断,弄得他没法儿写小说。
许多人必须长时间工作。然而,就小说而论,大家似乎普遍认为,连续写作超过四小时之后,收益递减效应便会降临。我一直比较赞同这一观点,可随着1987年的夏天日益临近,我愈发坚信,自己需要一种更为极端的写作模式。内子洛娜对此表示赞同。直到那一刻,我才相当好地保持了创作与产出的稳定节奏;那时,我辞去全职工作已有五年之久。但是,随着我第二部小说的出版,我写出了名堂,也首次感受到随之而来的恐慌,以及各式各样扰人心神的琐事。有可能助我事业更上一层楼的提议、晚宴与派对的邀请,诱人的海外旅行,堆积如山的信件,这一切,几乎为我的“正常”工作画上了句号。去年夏天,我已写好新小说的第一章,可如今,几乎一年已经过去,我却毫无进展。
是的,一旦出名了,意味着更多的采访,更多的烦心事,让人没法儿写小说。马尔克斯曾说过,他是不想出名的,他就怕名利一旦来了,会给他带来很多的麻烦,让他没法儿写作。
石黑一雄有一年没有写小说了,那么他采取了什么办法呢?
于是,洛娜与我想出了一个计划。在四周的时间内,我将彻底取消一切安排,进行一项计划,我们有些神秘地称其为“崩溃(Crash)”。
在此期间,我会从上午九点一直写到下午十点半,从礼拜一写到礼拜日。我有一小时的午餐时间以及两小时的晚餐时间。我不会看邮件,更不会答复它们,也不会靠近电话。没人来我家拜访。这段时间内,洛娜会于百忙之中,抽空做本应由我做的烹饪以及家务活。
我们希望,如此一来,我不仅可以写得更多,还可以达到某种精神状态,让我觉得自己笔下的世界比真实的世界更为真实。
当时我32岁,我们刚搬进位于伦敦以南的西德纳姆的新家,在这里,我这辈子头一遭拥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书房(我前两部小说都在餐桌上完成)。
所谓的书房,不过是楼梯平台上的某种大型橱柜,连一扇门都没有,可我仍然激动不已,毕竟我拥有了一块天地,在那,我能随心所欲地任意散置纸稿,也不必在每日结束时收拾好它们。我在掉漆的墙上挂满了图表与便签,然后开始认真写作。
基本上,这便是创作《长日留痕》的方式。在实施“崩溃”计划期间,我肆无忌惮地写作,既不在意文体,也不在意自己下午所写的内容与当日早上所创作的内容相左。我优先考虑的,是让想法跃然纸上,逐渐生发。糟糕的句子,可怕的对话,无用的场景——这些我都一并保留,然后继续笔耕不缀。
是的,当自己没法儿写作的时候,必须采取强硬的态度。逼自己一把,没准儿就行了。
有很多作家都谈到,当他们有很强烈的愿望想创作的时候,他们就写的很顺利。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很想写,不写就不行。
你会发现每个作家的写作态度,写作方法都不一样,因为他们的经历不一样,习惯也不一样。
你愿意逼自己一把,坚持写文吗?
你会看见不一样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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