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史记| 品读孟尝君——以才论孟尝君

读史记| 品读孟尝君——以才论孟尝君

文／一菊阳光

《史记·孟尝君列传》记载，孟尝君即田文，是齐国宰相田婴的庶子，只与才字品读。孟尝君，凭其机警才智在田婴四十余子中继承其爵位；田文好养仕，实为食客，田文不分才能养仕三千，即使在财力不足以供给时也不曾放弃；田文虚荣，听见有人嘲笑他长得与想像中不一样时，将就近的几百人杀死；田文的权力欲也极强，为了权力和地位甚至不择手段，不惜弃义背国，乃至绝嗣无后。

保留史上对孟尝君的评价，慢慢品读孟尝君，却有着不一样的感受。

抓住人物生活经历中的典型事件来展示人物的性格及其发展，是《史记·孟尝君列传》在写法上的一个突出特点。本文将抓住四个典型事件来品论孟尝君的才与德。

先是孟尝君恃才傲父。他诘问其父：“齐不加广而君私家富累万金，门下不见一贤者”，实为才思敏捷者对只问敛财不事君政而碌碌无为之人的拷问。或许有人会说，这是不孝的表现，历来哪有做儿子的这样质疑自己的父亲，难道你的才能比你父亲更强吗？事实是，其后来将列国掌握于掌股之间，令列国特别是秦国求贤若渴于他，孟尝君确实才过其父。对于孝，将勋先生在《孤独六讲》的“伦理孤独”中讲到，愚孝实为不孝，明知上一辈的做法是错，还一味地遵从，摒弃实事求是的唯物辩证，不是愚孝是什么？

次是孟尝君爱才豪气。孟尝君养仕三千，不分贵贱才能大小，皆以上宾礼待之，即使在其财力不足供养时也不曾放弃。如此豪气目光长远，史上廖廖几人。世人或只嘲笑那只会学狗扮鸡者也算是仕客？孟尝君想人所未想，才是他的过人之处，后来又恰恰是那学狗扮鸡者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谁说小才没有智谋一无用处？孟尝君求的是一颗赤诚之心，小才也能发挥大才之用。不由得联想起曹孟德来，论爱才，曹孟德不亚于孟尝君，他得以成就春秋大业，无不赖于他养政客无数，像关羽这种与刘备三结义之才，也垂怜蒙恩，也正因为如此，关羽在华容道念及恩情放走曹孟德，不正好也说明了，爱才养才，在关键时刻能救自己一命吗？

再是孟尝君虚荣霸道。经过赵国时，赵国人远听孟尝君为能者，后发现能者不过是个瘦小的男人，对于揶揄他的话，孟尝君恼火得杀几百人以解恨。如此虚荣者眼里容不得一粒沙，解其原因，孟尝君远近出名的能与才，外貌也应是魁梧伟岸才与其相称，一旦有人揶揄他的外表，就好像是质疑他的才能，岂不恼火起杀机？

后是孟尝君爱弄权谋权。有才者多自负，列国求贤若渴于他，正好膨胀了孟尝君的自负，加之齐王的猜疑更是为他推波助澜，弄权和计谋并没有让孟尝君善始善终。对权力的追求而不择手段和背义弃国，最终让孟尝君死于封地薛邑乃至绝嗣无后。可见，列国君王对于弄权者的痛恨，也正好说明了孟尝君的才只用于权术上。

有德者为君，有才者为将，自古有之。孟尝君身上正好体现了这点，没有德的才者走得越远，才更可怕，所幸的是，历史总是大浪淘沙，功过是非，总有后人慢慢品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