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的时候,跟着当地的大学生户外旅行组织去【青海湖】浪了整三天,第一次看见朝圣的藏民,才明白什么叫做虔诚,冻得瑟瑟发抖也要熬夜出去看的银河是我长这么大见过最美的星空……
那个遥远的地方,似乎每一处都美得那么不真实,拍了许久的照片,同行的老田说:“拍得多了,就想用眼睛和心记住了。”那一刻真的想静静地站在青海湖边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就好。
结束最后一站返程时,谷队像前几天一样拿着麦在车上带节奏,不同的是,多了领队的逐一告别,也多了大家合唱的《朋友》还有谷队的《再见》。
伴着歌看着周围这群陌生又熟悉的人,回忆起这三天的点滴,一起看过的日出日落,一同走过的拉脊山和嗨到深夜的狼人杀……
哪怕只有三天,他们都像印章一样深深刻在脑子里,我总是在想:可能再也遇不到这么多不管多疯狂都愿意陪伴你的人了吧。
我很喜欢你,可我不会说一个人静静地把头靠在前面的椅背上,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唱一首歌,也没有跟任何一个人告别。
直到大家都下了车拖着箱子站在路边,老田对着同在一组要离开的洋哥满是不舍地说了句:“就要走了嘛”,这个我最喜欢的恰巧又在隔壁学校读研的东北老乡,我咬着嘴唇认真和他摆手再见,却还是没鼓起勇气和他留下一张合照,只能安静地看着他们离开。
从小到大,我都不是一个会表达的人,就算内心有千万般不舍也总是表现得云淡风轻毫不在意,好像一副“性冷淡”的样子。
只是有些人看起来冷冰冰的,不代表感情也是冷冰冰的啊。
就好像没有必要的事我从来都不会主动找列表里的朋友聊天,很少在朋友圈点赞,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总是会仔细看过他们的每一条动态,投上他们需要我的每一票,会在不经意间想起曾经一同经历的事再一脸兴奋地和身边人说起。
就好像明明很喜欢一个人也不会主动说出一句话交下这个朋友,可以坐几个小时的车去见一个老友却做不到告诉对方“我很想你”,甚至可以为了一个人上刀山下火海,也做不到去跟他说“我很在乎你”。
我很喜欢你,可我不会说其实我知道,那不是高冷,是伪装下的另一种软弱。
我怕你不喜欢我不愿和我交朋友,所以从不敢主动说第一句话;我怕我在你的心里没那么重要,打扰了你的生活,所以不找你聊天,不敢麻烦,也慢慢疏远。
我这个情感表达障碍者,也更容易被冷落、被疏远、被误解,总是等待着别人的“主动”,所以身边不会有那么多的“朋友”。
有同样感受的琳说:“我真的很感谢那些第一次见面主动和我说话的朋友,要上高中的时候我就想,身边没有认识的人了,要变个样子,做那种活泼的见面就热情和别人打招呼的人,可现在都上大学了,我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根本就做不到”。
还记得第一次见胖狗是初中分班时,所有人站在操场上,等待着点到自己的名字再排队进教室。大概是因为我们那时成绩还看得过去,我第一个被点到,而胖狗紧跟着就是第二个,我回过头看了看那个清秀的扎着马尾的女孩子,她便热情地跟我寒暄,想想一路走来7年了,有她在还是会觉得很心安。
后来高二时因为压力太大主动要求转班,作为一个插班生一脸迷茫地进入了一个新的班级,树是我的第一个同桌,也算真正意义上认识的第一个同学,安静的自习课上,他总会一边装作认真学习一边和我说话,从班里的规矩到各科老师的脾气,也是因为他,我以最快的速度融入新的集体。
想想看,胖狗和树都是第一个愿意主动理我的人,也因为这种莫名的情愫,都成为了我生命中很重要的朋友,可能对于一个不会主动的人来说“你主动,我们便会有故事”真的是一句可以信奉的真理吧。
和琳一样,我一直期待也尝试着改变,但始终没有变过,还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很轴,很犟,很慢热,不会表达,看起来那么高冷。
鳗鲸曾这样写道:“其实有时候就像在塑料罐和不锈钢罐里加热水,热水都一样,前者导热快,自来熟,后者外冷内热,但有时沉闷含蓄的感情保温更长久”。
或许,我就是那个装了热水的不锈钢罐吧。
真的很感谢那些愿意主动在我生命中的人儿,愿意透过冰冷的不锈钢表面看到我沸腾着的内心的朋友。
虽然我从没向你表达过,但你真的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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