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家里很烂很烂。
几间平房开外全是庭院,院里有棵月季树。树的对面是老式的厨房,厨房的旁边是楼梯。家里刚买的蹦蹦车,用来拉刚栽了没几年的梨树结的梨。头门是掉皮的红漆,后门是陈旧将要腐烂的木板。
那年能有个照相的机会不得了,老式胶卷相机简直是稀罕物。偶尔来的照相的机会,我们姐弟三犹如久旱逢甘露,齐刷刷地把家里那些地方当做背景物。
那年的我把BB机当做大哥大,以为吃香蕉的都是城里人。
那年我们就比小外甥大一点点,梨花开了没几次。
那年母亲好年轻,美得像香港电影里的某个女明星。
曾经那个陈旧贫穷但又青春美好的时光,如今仅仅剩下这一丁点回忆。时间过得好快好快,总有一天,苦日子会从我们吃饭拉屎的瞬间里熬到头。
那年,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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