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感情能不能恢复,这必须经过检验。”——《劝导》
温特沃思和安妮这对曾经相爱过的恋人,分手八年后,是否还能重新走在一起,要看他们双方想要走近彼此的心意有多少。
自从温特沃思到乡舍约安妮的妹夫查尔斯一同打猎,温特沃思与安妮算是久别重逢的第一次照面。
在宾主上,双方做足礼仪。好在,经过这次照面后,安妮便没有什么理由要躲避温特沃思。他们可以经常同时出现在同一社交场合。
就像这一天,温特沃思又要到默斯格罗夫先生府上赴宴。安妮作为默斯格罗夫先生的儿媳玛丽的姐姐,必然也是要一块儿参加家庭宴会。
如此一来,给温特沃思和安妮增加见面机会。
年轻有为的温特沃思舰长在厄泼克劳斯,不仅是那里受到尊敬的贵客,而且还相当受到年轻姑娘们的倾慕。
这不,默斯格罗夫先生家的两个女儿,“眼睛似乎别无他顾,一个劲儿地瞧着他”,向温特沃思询问关于海军的事情。
姑娘们问温特沃思,他亲自指挥哪艘舰艇。
温特沃思在“海军名册”上找到“阿斯普”号。
“阿斯普”号可不是一般的舰艇,它是一艘老得即将退役的舰艇。然而就是这艘不应该出海的舰艇,温特沃思却驾驶着它,冒险出海。
他说道:“英国海军部还真能寻开心,时不时要派出几百人乘着一艘不堪使用的舰只出海。不过他们要供养的人太多了。在那数以千计的葬身海底也无妨的人们中,他们无法辨别究竟哪一伙人最不值得痛惜。”
温特沃思的言语里,无不透露出当时他驾驶“阿斯普”号可能面临的危险性。
幸好,温特沃思运气好,他指挥“阿斯普“号出海,并没有遇上恶劣的天气状况,这才得以平安完成任务。
“它是我可爱的‘阿斯普’号。它实现了我的全部愿望。我知道它会成全我。我知道,要么我们一起葬身海底,要么它使我飞黄腾达。”温特沃思说。
最后,“阿斯普”号成就温特沃思舰长飞黄腾达。
安妮听得惊魂。所谓的“飞黄腾达”,那是用性命换来的。
因为眼前的温特沃思舰长尤为优秀,以至于在交谈中,默斯格罗夫太太幻想着她的海员儿子迪克如果还活着,没准就是现在的温特沃思舰长了。
尽管默斯格罗夫太太的幻想,对于客观现实来说,这种期盼有些荒诞。
迪克是怎样的人?
她儿子的不争气和不受管束,为此才送到海上服役的。
迪克或许更像是在学校里,那些不听话的顽劣的学生,让老师头疼,也让老师想要避而远之。
可是,任何的孩子,在母亲心里,总存在期望。
温特沃思理解默斯格罗夫太太的幻想。无论如何,母亲对孩子的情感一定是真挚的。于是,他走到默斯格罗夫太太身边坐下,与她聊她的孩子。
这一章节比较有意思的还有温特沃思舰长表达他不喜欢让小姐们、太太们乘坐他的舰艇。理由是舰艇上的条件比不上陆地的生活条件。
温特沃思讲得很微妙,粗粗听,像似显现出温特沃思挑剔的怪癖。
直到他姐夫克罗夫特将军说:“等他有了妻子,他就要变调子啦。等他娶了妻子,如果我们有幸能赶上另外一场战争,那我们就将发现他会像你我以及其他许多人那样做的。谁要是给他带来了妻子,他也会感激不尽的。”
因为在那时的情况,一些海军的小姐和太太,通常会登上其他海军的舰艇,去找她们的丈夫及家人。
温特沃思表示,尽管自己不喜欢看到舰艇上小姐和太太,但是他还是会把她们送过去。
“醉翁之意不在酒”。细读该情节的对话,非常有趣。“挑剔”里,隐藏着他内里深处放不下的过去。
可见,温特沃思心里还是在意安妮的。
那么,安妮呢?她在意温特沃思吗?
小说借着安妮弹琴的时间,使安妮发现温特沃思三次的不同寻常。
第一次,安妮弹琴,她觉得他盯视着她。“也许是在观察她那变了样的容颜,试图从中找出一度使他着迷的那张面孔的痕迹。”
第二次,安妮从别人回答“哦!是的,从来不跳。她已经完全放弃了跳舞。她愿意弹琴,从来弹不腻”,推测出温特沃思应该是说起她。
第三次,安妮离开钢琴,温特沃思随即坐上她的位置。等安妮回来,温特沃思立即起身,拘谨有礼地说道:“请原谅,小姐,这是您的位置。”
这种递进的写作手法,读起来,很立体,也很入心。
《劝导》原著的这一章,不得不称赞一下作者简•奥斯汀细腻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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