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月老庙闲来无事,月老和司命在挂满凡间红线的姻缘树下倚靠在檀木椅上摇来晃去。二仙手里各捧着一盅茶,半眯着眼睛享受仙生。
趴在树上的芙苓无聊地盯着树上挂着的求缘红线。簇拥的红线似花朵般垂下,正巧悬在芙苓头顶,同芙苓如糯的黑发交相辉映。
芙苓呢喃的问月老:“爷爷,这树上的情丝线太多了。你怎地有心喝茶,不去圆了他们的心愿呢?”
月老高深莫测的扶着胡子笑了笑,继续喝着他那盅喝不尽的茶。芙苓小大人似的摇头晃脑数落月老太过失职。
倒是司命叹息了一句:“若人人如意,何以看尽世间繁华,尝遍人生百味啊?”
说这话时阳光洽好和煦的洒在月老庙的每个角落里,加之使人迷醉的微风习习吹来。迷离了芙苓的双眼,当那浓密的睫毛没了动静时,只听见“咔嚓嚓、嗵”地连声响。
惊得月老捧在手心里茶盅一晃,滚烫的茶水烫湿了月老的手背,月老手抖肉疼的清醒时,芙苓终是迷糊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下躺着大半截自己压断了红红绿绿的树枝。
白嫩的小脸上泛着粉红,芙苓尴尬地兀自拍拍衣服,丢掉手里挂下来的一把红线,头顶着几片树叶闪了身形飞走了。
身后空留了月老沧桑颤抖的嘶吼声:“你这蛇娃娃是猪吗?竟压断了我万年的姻缘树,造孽啊、心疼啊……”
此时的芙苓正卧倚在一朵祥云里喝着从百花仙子那里偷偷顺来的百花酿。这百花酿原是呈给天帝的饮品。芙苓喝了一口咂咂嘴,香气扑鼻,入口甘美醇和。芙苓嘿嘿傻笑,自顾言语:“果然是好东西。”
就这样咕咚咚地喝了几坛子后,醉醺醺的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向后一栽睡了过去。祥云被压的猛的一沉,又缓缓的浮了上来。
天帝的饮品果然不同一般佳酿,芙苓不知自己沉沉的睡了几个夜晚,当她醒来时祥云已被风吹的迷了路,好似到了云外之巅,是芙苓从未见过的地界。
芙苓朦胧的揉揉双眼飞到了地面。只见此时的地面红桃柳绿,暖阳微风,哪里都是晕染的恰到好处。蜂蝶在葱葱蓉蓉的花朵里轻飞曼舞,缕缕馥郁香扑面而来。
芙苓看得痴迷,倏听一声童音呵斥:“何人胆敢闯我魔界境内?”
芙苓回头不可思议的盯着玄衣男孩:“哪里?”
男孩骄傲的抬起下巴睥睨芙苓:“魔界,如何?”
不曾想话音未落,芙苓瞬息移行至男孩面前瞪大了双眼像是审视怪物一样,掐着男孩的脸,揪着男孩的耳朵好奇的上下打量。
痛的男孩呲牙咧嘴大喊大叫:“大胆狂徒,胆敢闯入本王子的结界,袭击……啊”
芙苓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扯着男孩的脸皮喜眉笑脸:“原来这魔界不似司命话本子那么黑暗怕人,这魔也不是奇丑无比啊!”
兀自高兴地絮叨了半天,才想起了什么放下了自己荼毒男孩半天的小手:“啊,结界?在哪里?”
男孩委屈的揉着自己的耳朵,红着半张小包子似的脸咧着嘴道:“后退,再后退,对,就那里。”
芙苓搓着小手退了几步后,嬉皮笑脸的拿出了一坛百花酿又蹿到了男孩面前,吓得男孩慌忙倒退。芙苓不怀好意的又蹭到男孩面前强硬的塞给男孩:“呈上一坛友谊酒,日后再见就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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