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白月明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盖着暖暖的被子。
“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白月明支起身体,扫视房间,心中纳闷。
这时有人打开了房门,白月明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啊,你醒了啊?”进门的,是位身穿白衣,手中端着托盘的少女。少女的皮肤很白,五官很精致,笑起来的样子很甜。她欣喜的继续说道:“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
“来,先喝口水。”少女倒了杯水,递给白月明,看着他喝下,才继续说道:“几天前,我在雪地里,发现了昏迷的你,就把你背回来了。没想到,你一连昏睡了三天,可把我担心坏了。”
白月明心怀感激的看着少女,轻声的说:“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不谢,不谢,你能醒过来就好。”
少女来到桌旁。她刚刚端进来的托盘上,盛着一瓷壶的粥。她从壶里打出了一小碗粥,对着碗口吹了吹气,把热粥吹的凉些。
“喝些粥吧,你几天没吃东西了。”少女把粥端到白月明跟前。
白月明坐在床上,心怀感激的看了看少女,双手接过粥碗,把粥一口一口的吞进肚子。他胃里都是空的,喝下这口热粥,顿时觉得通体舒畅。
少女等他喝完,接过他的碗,说:“我再给你打,多喝两碗。”
白月明喝完了一瓷壶的粥,肚子已经有些胀了。
“够不够?不够我再去给你熬一些。这三天,我每天都熬粥,你是没能喝上,我却练出了熬粥的本领,我现在熬的粥可好喝了。”少女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说道。
“多谢姑娘,我已经饱了,你熬的粥很好喝。”白月明很感激少女,他目光停留在少女脸上,一时竟看的有些呆了。这么多年来,眼前的少女,是他见过的人里,长得最美的。他马上意识到这样做很失礼,低下头,不再看她。
少女却没有注意到他的行为,笑着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月明。”白月明依然低着头,轻声的回答。
“白月明,好名字,我叫铃儿,铃铛的铃。”少女说完,甩了甩她系在腰间的铃铛。
“铃儿。”白月明轻声的重复。
“砰…砰…”
有人在屋外,用类似木板之类的东西,敲了敲墙。铃儿听到声音,突然面露惊慌,连忙说道:“白公子,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铃儿说完,端起桌上的托盘,快步出了房间。
白月明望着随之关上的房门,陷入了沉思。
他看着温馨整洁的房间,觉得这一切像是一场梦。就在三天前,他还在为生死搏斗。一年多以来,他过着东躲西藏,亡命天涯的生活。
在他过往的人生里,真正对他好的人,除了他的父母外,就只有这位少女了。
2
烟雾缭绕的丛林深处,隐着一座庄园。
这座庄园颇为神秘,它虽然占地极广,却常年被白雾笼罩着。所以,即使是在白天,人们也很难轻易的发现它的所在。
庄园里,种着各色艳丽的花草,红的特别红,紫的特别紫。这些花草都含有剧毒,普通人家,是绝对不会种植的。但在这里,它们被大量的繁衍,生长的极为茂盛。
这座庄园,就是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万毒山庄”。
在庄园深处的一间暗室里,有四个黑衣人,正跪在地上。他们的表情极为惊恐,额间落满了冷汗。在他们身前不远处的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看上去很普通,个头矮小,穿着粗布麻衣。但老者的眼神却很锐利,像是一把尖刀。
“都是废物,这么多人,敌不过区区一个叛徒。”老者用他刀一般的眼神,怒视着眼前的四人。
四人中,身形瘦长,年纪最长的中年人道:“毒王息怒,这人掌握着‘催血神针’的厉害功法,小的们,实在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催血神针?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确实是‘催血神针’。”
毒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嘀咕道:“这就难怪了。”
他的右手突然变化成掌,催动内力。周边的气流,汇聚到他的掌心,幻化成了一道道光圈,向着面前的四人一层层的荡了开去。
四人瘫倒在地,痛苦的翻滚起来,不断的发出呻吟声。
毒王在不久后,停下了功法,厉声道:“暂且留你们一条命,都给我退下去。”
“是。”四人皆面色惨白,磕头后,伛偻着身子退了出去。
毒王在暗室中,目光里透出阵阵精光。
“‘催血神针’,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升入了‘九毒神功’的第八层。”
毒王突然愤怒的拍打桌子,狠狠的说:“我把你当成唯一的传人,将九毒神功传给你,你居然敢背叛我。”
“死,我一定要你惨死。”他怒吼着,拳头握的紧紧的,身体有些颤抖。
3
夕阳西下,又到了黄昏。白月明躺在床上,听到开门声,他循声望去,期盼着再次见到铃儿姑娘。
进门的却并不是铃儿,而是一位满面皱纹,面色严厉的老婆婆。
老婆婆端进一个托盘,搁在桌上,斜了一眼白月明,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房间。
白月明略感诧异,但也并未多想,起身到桌前,端起托盘上的瓷壶。打开瓷壶,里面盛的是粥,他慢慢的喝完一整壶粥。
白月明想到房外透透气,看看外面的世界。他打开房门,面前出现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他往后退了两步,发现眼前的人,就是刚才给他送饭的婆婆,他点头示意:“婆婆好。”
老婆婆眯着眼,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幽幽的道:“公子还是回房休息吧,我们小家小院,没什么好看的。早点养好伤,早点回去。今天风大,万一你再着了凉,我们可养不起你。”她说完,关上了房门。
白月明愣了几秒,而后自嘲的笑了笑。
“看来我得走了,也好,即使这位婆婆不讨厌我,我也留不久的,我只会给她们带来危险。”
“可惜不能和铃儿姑娘道一声别。”白月明有些伤感,但他转而又想:“这样也好,反正以后不可能再见,又何必徒增伤感,就当我从来没来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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