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妈,你醒醒啊!你不能走啊!你怎么忍心丢下我啊!你怎么忍心丢下我爸啊!”我抱着躺在血泊中在母亲,呼天抢地的叫着,捶胸顿足地喊着,撕心裂肺地哭着。
我的母亲仿佛睡着了一样,紧闭着她的双眼,没有任何的反应。泪水模糊我的视线,我看到我的红色汽车已被撞得面目全非,空旷的现场,除了我和母亲,没有一个人。
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我望望四周,周围一片荒野,没有房子。我哭着叫着喊着,没有人回应我。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叫妈,妈不醒。
我感到了绝望。一股从未有过的悲凉感从我心底而起,我知道我的母亲离开了我。
然而,我从未想过母亲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我,我还没好好地孝敬她,我还没带她坐飞机去过北京,我还没带她吃遍大街小巷的小吃,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带她去完成。
今生我如何对得起她?今后我又如何面对自己后悔不已的心?
想到这些,我的泪水像决堤的海一样喷涌而出,我绝望得想跳崖。正想着,我仿佛已站在悬崖边上,我的身体轻飘飘的,无法站立,一不小心坠落了悬崖,我仿佛觉得我的身体在坠落的过程中已四分五裂,心也跟着碎了一地。
身心虽摧毁,但我好像还有一点点意识,我用尽全力喊出最后一声:"妈,不要离开我啊!"
我的母亲没有回应我,我却被自己的叫喊声惊醒了。
02
我迅速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我意识到刚才我在梦境里。
我没坠落悬崖,我的母亲也没有离我而去。我禁不住喜极而泣,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如同黑暗的夜,瞬间包围了我。我并不害怕那夜。
我欣喜还能有机会好好地孝敬我的双亲,我还能有机会带她坐飞机去北京。
我还想立即打电话给我的母亲,对她说,“妈妈,谢谢你还活着,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你一定要长命百岁!”我母亲听了,一定一脸的懵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我经历的梦境。
梦醒时分,爱在我心中涌动。
我再也难以入睡,梦中的一切那么真实地在我脑海里重演。有这样的梦,我想我的潜意识里一定是害怕母亲离开我的。因为这几年,我越发感到母亲老了。
03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读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庆幸我的双亲还健在,我还能天天看到他们。
也是在同一天,看到《朗读者》的节目里,斯琴高娃朗读贾平凹的《写给母亲》,她朗诵的过程中声情并茂,热泪盈眶。那样的场景极具感染力,令每位观众都为之动容,我也不例外。
那时,我又想到了我的母亲。是因为母亲满头白发的苍老?是因为母亲日渐矮小的身材?还是因为母亲下降严重的听力?还是因为母亲腰斜微驼背影?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母亲老了,老得让我心疼。
我的心里仿佛有好多话想对母亲说,却从来也没说出口。
梦醒时分,爱在我心中涌动04
母亲年轻时,两条粗黑的辫子只及腰间,令无数人羡慕,在村里,母亲是数一数二的美女,身边不乏众多的追求者,可是母亲一个也看不上,唯独嫁给一个连一块砖头也没有的穷小子,也就是我的父亲。
父亲在外地工作,不能帮家里劳动,家里家外,田头地头都是母亲一个人忙碌的身影,可母亲毫无怨言。
有了我和姐姐后,她带着我们下田劳动,带着我们整理家务,带着我们走亲访友,一方面教我们如何做人,又教我们如何做事。
她对姐姐有些宽容,放假时,总是让姐姐在家做家务,让我下田劳动。每当头顶毒辣的太阳时,我就有些怨恨她,恨她脏活累活总让我干,我敢怒不敢言。
但她严格要求我的同时,也给了我无限的母爱。在她的耳濡目染和言传身教下,我慢慢地长大了,但也变得判逆了。
我曾在少女时代,因为父母亲的过激的言语负气出走,让父母亲急得到处派人寻找我,后来总算我迷途知返,自己回家了。
结了婚,生了女儿,母亲忙里忙外,为我的小家操办家务,那时还好,母亲还没老,仍有精力跑来跑去。而今,她的双腿已经明显衰老,她的精力也明显不比以前,她还经常在遇到急事时焦虑不止。
我看着她一天天老去,心里只盼时间能停止,时光能倒流,时空能转换,这样我就能一直陪伴着母亲了。
05
母亲一生没有工作,一生依附于我的父亲,但她在料理家务和人际关系的处理上,真是让村里人一说起就竖大拇指的。
她一生的精力都奉献给这个大家,但也随着年龄的增大和操劳过度,母亲的听力是每况愈下,别人也懒得与母亲交流,母亲变得孤独了,变得自卑了,进而更加唠叨了。
我有时为了少听母亲的唠叨,宁愿躲在书房里不和她交流。对于我这样的行为,她只好理解成我的事情多,不便打扰我。
母亲的儿女心太重,她常说,一切的唠叨都是为了我好。母亲是为我好,我都知道。我知道,子要不嫌母丑,孝顺就是顺着老人,家有老人是个宝,这些道理我都懂,却有时候也会与母亲顶嘴,而母亲总是和我说,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活生生的教训,还不吸取!
06
这几年,随着我学习了心理学知识,我知道我的行为,对于母亲的态度,都是因为不能接纳我自己有这样的行为,我有时还怪罪母亲童年养育我有着很多错识的方法,让我形成了如今的性格。
后来,我试着接纳自己,我的心变得柔软,我的话语开始温柔,我开始抽时间与母亲经常聊天,顺着母亲的意思去做事,带母亲出去旅游。
母亲也渐渐地理解了我的很多想法。但由于工作忙,压力大,我有时也懒得天天与母亲通电话,但她不像以前对要求高了。
母亲明显变了,变得开心多了,有时快乐如同一个孩子,我看着母样开心的样子,我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我想,余生我要珍惜和母亲呆在一起的每一刻,听母亲唠叨,看母亲笑谈,陪母亲闲逛。
我想,今天我写下这些,也是对母亲的致敬,也是请求母亲宽恕我。
我的成长是刻在您额头上的横杠,
我的放纵是刻在您眉心的竖杠,
我的欢乐是刻在您眼角的鱼尾,
我的成功是刻在您唇边的酒窝。
亲爱的妈妈,我爱您!
这首诗,献给我的母亲,祝她健康长寿,一直快乐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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