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浩荡的明媚,纵情大自然的怀里,如不撒欢无忌的跳跃奔走,如不肆无忌惮烟扫春光,总觉辜负了好时光,枉费了自冬以来的顾盼与期望。
今日午饭后,与友漫步于麦香湖畔,春风吹动着滔滔柳丝,恣意挥洒跳跃,犹如歌姬舞女扭动着那细美的腰肢,多么的和谐与唯美,又是何等相似了一诗句中的意境:“宜春苑外最长条,闲袅春风伴舞腰”。更想起了写这首诗的温少卿。
山顶松温庭筠,字飞卿,唐代诗人、词人。精通音律,诗词兼工。诗与李商隐齐名,时称“温李”。其诗辞华丽,细情精致。其词精韵传神,字字珠玑,后被称为“花间派”之鼻祖。
沏一壶老茶,点一柱沉香,品飞卿之诗词,迎面而来的是浓浓的生活气息,深深的俗尘飘云,似如游走在古镇城堡之中发生的一丝情愫。而其情在人间,在巷陌老街;其神在乡里巴士,尽是邻家美妙女子,尽是身边的思绪愁情。
《花间集》跋乃为陆放翁所作,不经意间写出 “无聊之作”之断言。少卿之诗,没有了李太白的夸张,动辄就“白发三千丈”“飞流直下三千尺”“千里江陵一日还”;亦没有杜甫的忧国忧民“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温少卿之诗词却选择了儿女情长,却着眼于寻常生活。
温少卿出身名门,乃为为唐初宰相温彦博后裔。至少卿辈,家道落魄,又遭遇了年幼失怙,更是雪上加霜。此等落差,想必只有李后主方能体会其中滋味。行笔至此,我竟是将温少卿与李后主的诗词放归一处,经发现他们的的思绪感情竟是诸多相似。
有情方有词,有志方有诗。有着相似的境况,就有了相通的情感,方才写出一致的诗词。
“楚女不归,楼枕小河春水。月孤明,风又起,杏花稀。”
一个艳美如花的江南女子,将要离开,此刻坐落在小楼上,思绪久久不能静寂。看着小河流水,似是欢快的寻找它的归宿,又引起本不平息的思绪。
一轮孤单的明月,一个孤独的美女子,就这么遥遥相望,更是增添几分孤寂。此刻风起杏花落,一切尽在潇潇肃穆,一切尽不能忍受的相思与寂寞。
“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洲”
精心梳洗,去找寻那日日所思人。一切美好都将送与心上人,所以梳妆的精致,却又安耐不住那迫不及待的心情,总归是梳洗完毕,情致欢悦来到江边,独自望着江水。数着来往的帆船,关心着来往的人,次次的落空,让心里的愁绪升起。就这么等着,就这么看着,却是太阳西斜,江水悠悠,不见梦中人。远方的情人呀,你流浪在何处?是否如我一样在期盼。
看到白苹洲,情感再也忍不住,那是两人相伴走过的白苹洲,睹物思人情更深。念想至此,心中思情翻腾,情绪泛滥,让人断肠的白苹洲呀。
江水悠悠游走,正如“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写至此,想必都会被诗词之情所染。这就是温少卿。
游览完毕,回归书室,我在书架上顺手拿下一本书,要再重温温少卿的那份思绪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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