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九月

九月的九月

    九月到九月，刚好一年，时间的恐惧而焦虑越来越明显。学校最多的是梧桐——路的两边，七八十年代的老房子后面，每一个可能的空地，还有青年园种类繁多的树林子里总也少不了大得让你吃惊的梧桐。但最喜欢的总也还是梧桐，可能是因为梧桐总也会变得金黄，撒下金黄铺满一地，而每一处可见的金黄提醒着你这是九月这是秋天，没有收获，是自省是沉默，是低语向前。也就一直认为自己总也能低语，可总也会有意识或无意识地侵扰到别人，这是最大的“恶”，比如说你在图书馆活动大厅读书的时候，所以也就马上决定以后不应该再去那读书了，也听说一楼有一个适合朗读的天井，四环“楼”。        而除了梧桐、图书馆的盒子，一年之后，自己突然也发现，原来也开始喜欢吃鱼，不再恐惧小时被鱼刺卡了的痛苦遭遇。所以，总也会约着三三两两去学校的集贸“吃鱼”，但一开始也就和食堂的阿姨陷入僵局：

我—“你好，我要鱼”；

阿姨—“这是，鱼头”；

我—“哦，对，我要这鱼”；

阿姨—“这是，鱼头”；

……

空气突然凝结，我最后还是打了“鱼头”……，后来也就明白了食堂的鱼之为鱼有鱼头和鱼身，所以之后每次去都会首先问阿姨“今天是有鱼头还是鱼身”……。后来，大家也都会问我“你瘦了……”，我也回答“上半年以来很少吃猪肉，主要吃鸡肉和鱼【集贸的鱼身】”。但实际也觉得是好事情，瘦了好，胖了在这样的生活状况下更容易患病。不过可惜的是没有长个，哈哈哈哈———肉体没有，精神也没有，一直寻求理解，但似乎并有照面或者只是太自我的遭遇了什么，每天惯常的作息和行事，或者还在继续的理解的再理解的展开中，而更本根的是缺少问题，找不到了问题，多了更多自我的预设和欲求，还有懒惰……。

      江城的九月总也足以看到足够的金黄，提醒着每一个日子，江水流过的时候看上去总给人变得迟缓的感觉却也是实实在在的深不可测，五块一张的渡轮来回游荡，摆渡着每一个生活的念想和不可言说的渴望，或者陌生而亲切的灵魂，等来了晚上江两岸高楼变幻莫测的光影，或者照亮或者熄灭，送走着每一个坐船的人。

九月的九月

  在第三个金黄第三个秋来临之前，请继续低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