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姐妹
文/枫丹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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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罗北第一眼见到裴蓓蓓的时候就一见钟情。
那是A市某大学迎新联欢会上，裴蓓蓓作为服装表演的压轴模特上场，她的出场瞬间让所有人鸦雀无声，十几秒过后，是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夹杂着男同学们激动的口哨声。那一刻，罗北没有鼓掌，他呆呆的看着舞台上光芒四射的裴蓓蓓，强烈的感知到由小到大从没有过的心动，那一刻的罗北暗下决心：我一定要追到这个女孩！
罗北第一次和裴蓓蓓约会是在历经三个月的猛烈追求后，裴蓓蓓始终那么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对待罗北，使罗北在某一时段甚至萌生退意，就在罗北考虑是否要放弃这个高冷女神的时候，裴蓓蓓竟然让班级里的甜甜捎口信给罗北：晚自习后，学校北门的星巴克见！就这样，罗北成了裴蓓蓓的男朋友。
男女朋友交往的形式无非就是吃饭、逛街等等俗套。罗北也不能免俗。罗北请裴蓓蓓吃的第一餐是湘菜，饭店是裴蓓蓓选的，她说她爱吃辣。
女神裴蓓蓓今天穿了件淡蓝色连衣裙，衣服的颜色恰到好处的烘托出她肤如凝脂的脸颊、脖颈。罗北有些看得发呆。裴蓓蓓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面投射了一个小小的暗影，抬起眼睑的裴蓓蓓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接触到罗北痴呆的目光，脸颊上泛起一点桃红。轻轻的咬了咬下唇。罗北被这个咬下唇的动作刺激得差点流鼻血。
在饭后看完一场电影后，罗北磨磨蹭蹭的送女神回学校的寝室，在转过体育馆墙角的时候，趁着夜色，罗北壮着胆子拥抱了裴蓓蓓，裴蓓蓓挣扎了一下，然后仰起脸，眨着那双迷死人的眼睛，又咬了下嘴唇，罗北一下吻下去，在这体育馆阴暗的拐角，罗北向女神贡献了自己的初吻。
02
第二天当罗北在宿舍从美梦中醒来的时候，接到了裴蓓蓓一条信息：我想冷静冷静，重新考虑下我们的关系！
罗北猛的从被窝里坐起来，惊得对面正埋头吃方便面的舍友嘴里衔着弯曲的面条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罗北仔细回想着昨晚哪个细节会导致他和裴蓓蓓的关系出现这样的危机，本来已经感觉快水到渠成的时候谁知那流淌的水突然转了个弯，并掀起了一股激浪，思来想去，罗北觉得可能是自己那个献出的初吻唐突了女神。
此后的一周是罗北遭遇到和裴蓓蓓恋爱以来的第一个冷冻期，此时的罗北并不知道，这样性质的冷冻期，充斥在了他们以后交往的各个不固定的时间段里。
在裴蓓蓓躲避罗北的第八天，罗北晚自习后精神有点萎靡的走在回寝室的路上，这是一条通往男寝的捷径，虽然是捷径，却很少人知道，小径两旁的蒿草在半人高的茂密缝隙里摇曳出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
“罗北”！
罗北以为自己太想裴蓓蓓出现了幻觉，直到第二声呼唤，他才转身循声望向身后，一袭蓝裙的裴蓓蓓正站在他身后二十米左右在冲他微笑。裴蓓蓓今晚特别美丽，虽然也是淡蓝的连衣裙，但这件不同于他们初次见面那天的素雅，整件连衣裙的质地更轻柔，随着微风裙子勾勒出裴蓓蓓完美的身体曲线，一字领的设计，让雪白的肩膀在月色下镀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整个人都仿佛散着淡淡的金光。裴蓓蓓缓缓走近楞着的罗北，伸出手臂环住了罗北的腰身，将脸轻轻的贴在罗北的面颊上，说了句：我好想你！
那晚的裴蓓蓓格外温柔，他们坐在学校假山的凉亭里面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罗北惊觉原来裴蓓蓓在罗北追求她之前就对他十分关注过。罗北曾代表本校参加世界大学生辩论会，并在最后带领全队进入决赛。那时候的裴蓓蓓还在读高三，但那次大学生辩论会中罗北精彩的辩句裴蓓蓓几乎一字不落的又给罗北背诵了一遍。“因为你，我报考了这所大学。”裴蓓蓓这最后一句话声音虽然不大，罗北的心却如同一架悬挂着的铜钟被猛烈的击打了一下，那悦耳的钟声久久回旋着。我们最大的幸福难道不是知道我们爱着的人也同样的爱我们吗？
为了缓解激动的心情，罗北说了一句，你今天这件蓝色连衣裙好美。我发现你非常喜欢蓝色。
是吗？裴蓓蓓淡淡的说：我所有衣服几乎都是蓝色的。
裴蓓蓓的生日在五月，罗北思来想去，决定利用几天假期和裴蓓蓓去附近一个很出名的叫：“黄沙湖”的温泉圣地，因为裴蓓蓓说她特别喜欢海、喜欢水。然而，在罗北做好一切准备，等着裴蓓蓓的时候，裴蓓蓓一直没有出现。电话也关机，所有联络方式都找不到裴蓓蓓。
在和裴蓓蓓失去联系的第五天，她出现了，罗北迫不及待的问她这几天的行踪，得到的是裴蓓蓓轻描淡写的一句：我想静静。好脾气的罗北终于忍不住了，扳过裴蓓蓓的肩头直视着她闪躲的眼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告诉我好吗？我想帮你分担。裴蓓蓓突然笑了，紧接着又泪眼朦胧的看着罗北，终于还是一句话没说。
这件事之后，两人之间似乎都刻意回避着不再提那天的失约。罗北总是安慰自己：她不想说的，我不会逼她。这样貌似平静的过了两周。
03
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罗北正要去找裴蓓蓓去食堂吃饭，突然背后被一只手猛的拍了一下：嗨！
罗北回头看到裴蓓蓓穿着一件淡黄色的连衣裙，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在自己身后调皮的冲自己做了个鬼脸！今天的女神似乎格外开心：北哥哥，你请我去外面吃饭吧！连称呼都透着与平时不同的亲昵。
“北哥哥”？这称呼不错！“南妹妹！”
哈哈，好啊，以后我就是你的南妹妹，你是我的北哥哥！
罗北被今天裴蓓蓓的好心情感染了，走，北哥哥请你去吃好吃的！
他们来到了裴蓓蓓第一次点的那家湘菜馆，今天的裴蓓蓓异常活泼，一扫往日的矜持，在吃到每一道菜的时候都赞不绝口：真好吃！要是不这么辣就好了！说着说着还伸出舌头用手扇了扇。
你不是最爱吃这家的辣吗？
我有吗？本姑娘今天改性了，怕辣！
嗯嗯，南妹妹今天是改性了。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就是开心的事啊！
裴蓓蓓歪着头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罗北。
罗北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蓓蓓，你撒娇的样子太可爱。
是吗？那你以后想经常看到我撒娇的样子不？
能吗？
当然啊！我愿意为你撒一辈子娇！
在罗北炙热的目光下，裴蓓蓓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肉麻，嘟起嘴扭了扭身子的她，右手食指在不停的卷着垂下的一缕发卷。
罗北打趣道：害羞了？来，给你北哥表演个咬唇。
裴蓓蓓停顿了一下。扭了扭身子说：你让我干嘛就干嘛啊，偏不！
今天的罗北感觉是和裴蓓蓓相处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他觉得裴蓓蓓似乎在他面前第一次这么放松自己，而放松后的裴蓓蓓摆脱了那种女神的高冷范，更鲜活的裴蓓蓓有着另一种的可爱。
第二天，裴蓓蓓在罗北宿舍老远就向罗北跑来，然后在罗北的惊愕中一下跳到他的怀里，两条长腿夹住了罗北的腰。
北哥哥，看到我高兴吗？
高兴高兴，快下来，有人看着呢。罗北带着既惊喜又尴尬的表情，示意裴蓓蓓挽起自己的胳膊。
蓓蓓，你这样好像不是你了。
那你喜欢我现在这样吗？还是更喜欢我原来的样子？
都喜欢、都喜欢。
不行，我就要你比较个答案！裴蓓蓓摇晃着罗北的胳膊。
真的都喜欢，只要是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罗北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应该没什么毛病，可裴蓓蓓的脸上似乎有一点点失望。
算了，可能我想多了。罗北安慰自己，自己太患得患失了。
罗北以为裴蓓蓓真的在自己面前能做到放松了，这说明什么？只有真正在心理上相互亲昵的两个人，才会在彼此面前放松自己。
可转过天，裴蓓蓓又恢复了高冷的姿态，不但高冷，似乎比以前更冷。
罗北把散着热气的早饭放到裴蓓蓓身前的课桌上，偌大的阶梯教室因为太早还没有几个人。裴蓓蓓连眼皮都没抬的说了句：拿走。
罗北缩回抬起正准备捏向裴蓓蓓脸蛋的手，楞了下。南妹妹，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南妹妹？”什么南妹妹？谁是你南妹妹？！
罗北被裴蓓蓓眼里的恼怒吓住了。在沉默中他轻轻坐到裴蓓蓓身边，伸出手想揽住裴蓓蓓的肩膀，却被裴蓓蓓迅速的躲开了。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罗北张口想说什么，终于没有说出。
好吧，你冷静冷静，心情好的时候告诉我，有什么不愉快想找人说的时候随时找我，我去体育馆打会球。
转身之间，却被裴蓓蓓一把抓住罗北的衣襟。
你别走！罗北没有转身，依旧保持着要走的姿态。
对不起！听到裴蓓蓓发出低声的啜泣，罗北惊慌的回身抱住裴蓓蓓。
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要哭了。
罗北一边擦着裴蓓蓓脸上的泪水，一边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裴蓓蓓这一切是为什么呢？
罗北，你会离开我吗？
裴蓓蓓稍稍平静后，仰起脸用很低的声音问道。
绝对不会，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么反复无常的原因，但我愿意在爱人遇到任何事情的时候都在她的身边，为她排忧解难。罗北用双手捧起裴蓓蓓的脸：蓓蓓，不管你遇到什么事，你都可以信任我，我能接受你的一切。我也能想尽办法帮你解决问题。听到没有？记住我的话。
裴蓓蓓深深的看着罗北，她的目光似乎要穿透面前这个男人，又似乎若有所思、若有所想。
走廊里传来一阵嘈杂，上课的同学陆陆续续进到阶梯教室。
04
这次事件之后，裴蓓蓓似乎对罗北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但始终绝口不提那天的原因。罗北虽然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也不想逼迫裴蓓蓓说什么，罗北在等待裴蓓蓓自己主动做出解释。
这天的裴蓓蓓又是难得的好心情，好心情的裴蓓蓓穿了件紫色小洋装。高高的马尾随着她富有弹性的步伐在脑后一甩一甩的。
她挽起罗北的胳膊仰起脸对他说：我们去江边划船吧！
A市的江边即使不是周末也熙熙攘攘，有点浑浊的江水托着各种小木船在荡漾着。裴蓓蓓戴着新买的太阳帽两只手托住脑后，仰躺在船舱里，罗北将船划到一处阴凉人少的地方停了下来，小船随着江水的微波一荡一荡的。
这有点吵，黄沙湖那的环境比这里安静多了，水质也好。
刚说完，罗北意识到什么，迅速的看了眼裴蓓蓓。
被罗北以为会不开心的裴蓓蓓似乎没有任何不良反应的回到：
是吗？哪天我们去黄沙湖玩。
罗北试探的开口：你上次如果和我一起去多好。
“上次？什么上次？”
罗北错愕的看了眼裴蓓蓓：你忘了吗？
“哦哦，想起来了，我上次有事嘛，以后我们一起去。”“哎呀，北哥哥，下次我们一定去。”
“好，但你以后不要无缘无故失踪了，有事也要提前告诉我一声。”
“失踪？”裴蓓蓓坐直了身体。
“那次我准备给你生日一个惊喜，想带你去黄沙湖，但你突然失联了好几天。。。”
“哦哦。”
裴蓓蓓突然伏下身体爬向罗北“北哥哥，以后我不会这么对你的。”
裴蓓蓓这个姿势一下让她丰满的胸部春光乍泄，罗北瞬间觉得自己脑部充血。
裴蓓蓓顺着罗北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的胸部，又抬头看了看罗北，露出一个不可捉摸的笑容。
罗北尴尬的看向远处的江水，嘴里胡乱附和着“好，好。”
华灯初上的时候俩人又来到第一次裴蓓蓓吃湘菜的那家饭店门前。罗北正要走进去，裴蓓蓓突然说：我们换一家吧，最近我上火，不想吃辣。
裴蓓蓓选的是一家很有情调的西餐厅。两个人随服务生进到一间不大的包房，包房的风格很温馨简洁，除了桌椅，还有一个看上去软软的角沙发。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中，从大厅传来小提琴悠扬的音色。
“今天我请客。你不许跟我抢！”裴蓓蓓拿着菜单低头点着菜。
前菜上来的时候，服务员拿着两瓶红酒进来。
“两瓶酒？”罗北探寻的看向裴蓓蓓“我们喝不了吧？会醉的。”
“我请客，听我的。”
“不是谁请客的问题。你北哥我酒量不好。”
“是吗？你怕我趁你喝醉强暴你啊？”裴蓓蓓笑得花枝乱颤。
“求之不得”罗北打趣道。
事情的发展竟然真的被裴蓓蓓说中了，当裴蓓蓓把醉到步履蹒跚的罗北扶到宾馆的床上的时候，罗北只有着一些模糊的记忆。
罗北是被渴醒的。
渴醒的罗北正要找水的时候，发现了全身赤裸的自己躺在一个陌生宾馆的床上，洗手间传来水流声，沙发上还有一些散落的女人内衣。
随着洗手间水流停止的声音，出现在罗北惊愕视线里的是裹着毛巾走出来的裴蓓蓓。裴蓓蓓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到罗北的床边，腾出一只手在罗北眼前晃了晃：喂，喂，醒醒，醒醒。
罗北脸瞬间红了，打趣道：莫非我昨晚失贞了？
裴蓓蓓眨了眨眼：你说呢？
罗北使劲晃了晃头：记不起来了。
05
罗北的内心是欣喜的，虽然回忆不起昨晚的任何细节，但女神完全属于自己了。单从这点，罗北的脚步就分外轻快。踏着分外轻快脚步的罗北正在去往女神的寝室。
“罗北！你站住！”
罗北被这一声愤怒的呼唤吓得猛转身，裴蓓蓓正怒目圆睁的站在身后。微风拂过她淡蓝色的夹克衫，逆光中的女神让罗北朦朦胧胧感知到一股巨大的悲哀与愤怒将她笼罩着。
“蓓蓓，怎么了？”罗北有些迫不及待的向前迈步，想更清晰的看清女神的脸，以验证自己的感觉。
“你别过来！”裴蓓蓓的声音在愤怒里竟夹杂着哭腔。
罗北被吓住了，就那么保持着一个姿势站立着。
周围的空气安静的有些凝固，在死寂一般的沉默中，传来裴蓓蓓冷冷的一句话：我们分手吧。请你不要再来找我！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罗北被这声音镇得在缓过神来得时候，发现裴蓓蓓已走远。
接下来的一周里是疯狂的罗北不停的寻找，然而裴蓓蓓如人间蒸发般的消失在了罗北的世界。罗北甚至想到要去裴蓓蓓老家打听她的下落，但这时候的罗北发现，自己除了对裴蓓蓓那仅有的认知外，竟然完全没有了解到裴蓓蓓任何其他的信息渠道。同宿舍的姐妹告诉罗北，裴蓓蓓说出去散心了。
罗北最后等来的是裴蓓蓓退学的消息。
06
五年后，留学归来的罗北又来到A市那家裴蓓蓓喜欢的湘菜馆。
物是人非，罗北坐在他们原来坐过的位置，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景黯然神伤。
在川流不息的人流里，有个穿淡黄连衣裙的姑娘出现在罗北的视野中，那婀娜的步态，让罗北瞬间回到迎新会上裴蓓蓓T台走秀的时刻。
“蓓蓓！”罗北猛的起身追出，后面是服务员急切的声音“先生你还没买单！”
此刻坐在罗北面前的的确是让他日思夜想的裴蓓蓓。
“蓓蓓，你一点也没变。那天之后，你去哪了？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被罗北握紧的一双手的主人也同样激动的望向罗北。
“北哥哥，我以后再不会离开你了！”
看着蹙眉吃着湘菜的裴蓓蓓，罗北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07
裴蓓蓓带着罗北回到了老家，在家里人热情的款待中，罗北知道他已经被这个家庭所接受。
这是个本分温馨的家庭，三屋一厨的房间收拾得整洁明亮，罗北在裴蓓蓓陪父母做饭的空档推开了向北一间房间的门，这应该是裴蓓蓓的卧房，整个房间散发着少女的气息，在看向书桌的一瞬间，罗北愣住了。一张被黑纱环绕着的少女照片正含笑看向罗北，那黑纱中的少女赫然竟是：裴蓓蓓！
茶杯落在地面的碎裂声从罗北身后传来，罗北惊恐的看向站在自己身后苍白着脸的少女。裴蓓蓓眼神直直的望着桌面上的照片，随后双手抱头，发出一声惊呼，晕了过去。
坐在罗北对面的裴蓓蓓的父亲低头抽着烟，蓓蓓的母亲端了杯水递给罗北，缓缓开口：我们以为你了解蓓蓓的情况呢。既然这样，我们就都告诉你吧：
“裴蓓蓓和裴蕾蕾是孪生姐妹，姐姐裴蓓蓓在18岁时候还不曾来月经，到医院检查后竟然发现裴蓓蓓先天阴道闭锁，就是人们俗称的石女。”
“但是你放心，蓓蓓经过这几年在外面的打拼，她说已经攒钱治好了自己的病。”
一直闷头抽烟的爸爸赶紧补充：“她现在已经是个完全正常的女人了。”
母亲继续道:“上大学后大约不到一年，因为和妹妹蕾蕾出去游湖的时候，妹妹溺水身亡，蓓蓓一直觉得自己有责任，长期的愧疚和自责造成她的人格分裂，蓓蓓时常会把自己当成妹妹蕾蕾。后来不得已，只能办了退学。
08
裴蓓蓓高三时候在看转播的世界大学生辩论会上对罗北一见钟情，并因为这个原因而考取了罗北所在的学校。
但自身的生理缺陷使裴蓓蓓陷入对罗北情感的两难抉择。才有了和罗北相处时候的反复无常。
夜，苏醒过来的蓓蓓看着趴在床头睡去的罗北。往事闪回过脑海。
两姐妹在湖边吵架：
“姐姐，当初不是你把他让给我的吗？你说你既然做不了女人，他就应该找到一个能让他幸福的女人，当初可是你求的我冒充你去和他继续约会！我现在喜欢上他了，不可以吗？！别忘了，高中时候他也是我的男神！”
“可是，可是你不应该趁他酒醉时候做那种事情！他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你在他心里只是我的影子！他真正爱的是我！”
“可笑！他爱的是假的那个你，真实的你敢面对他吗？你敢让他知道你是个石女吗？你根本就不算个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他的爱！”
“你……”恼羞成怒的姐姐将妹妹奋力一推，妹妹落水……
姐姐惊慌的跳入水中去救妹妹，却被妹妹反手将头按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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