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申明：本文参加“423简书故事节”，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

423故事节｜情书

一

我眼睛都不眨地看着眼前这位可人儿，她浑身散发着让人迷醉的青春气息，身材窈窕，五官精致，肤如凝脂，手如柔夷，此刻，这柔荑就握在我的手中。

我深情地看着她，她也深情地回视着我。

“我爱你，宝贝！”

“你爱谁？！你个混球！都这么大年纪了，你还爱上了谁？！”

哎哟！好疼！我的胳膊！！！怎么回事？我不情愿地撑开沉重的双眼，刚才的美女消失了，不，美女并没有消失，只是幻化成了一位资深美女——也就是老太婆，怒目圆睁的老太婆。

“我还能爱上谁？！”不由很懊恼老太婆惊醒了我的美梦，“梦到我的小情人——你闺女了！身材一级棒！我俩正在互相深情表白呢！”

“美得你！”老太婆瞪了我一眼，怒气却瞬间消失，甚至嘴角却带着笑。但随即却叹了一口气。她把手掌在眼前挥了一下，激活了一小块全息投影屏幕。一张双下巴、满脸横肉，因体积偏大几乎撑满了整个画面的人像出现在眼前。不过，还是可以看出，这是个女孩。

“这就是你身材一级棒的小情人？”老太婆嘴角带着揶揄的浅笑，斜眼看着我。

“还不都怪你？出生后总嫌她体重偏轻，想方设法想把她喂胖。又一直把体重偏轻这个执念灌输给她！”我嘟囔着。

“哼，又怪我！你当时不也总在担心她长不好？！”

“唉！”我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这可怎么好呢？过了这么多年，人们的审美观并没有回到唐代——最开始，这是我们善意的谎言。但说多了，连我们自己也盼望着，随着时代的变迁和科技的进步，人们对美丑胖瘦的看法也会发生改变。

但，并没有。

我和老太婆都已经70岁了。国家从我年轻的时候开始推行延迟退休，我的退休年龄一直被往后推，直到上个月，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领导才批准了我的退休申请。这不，因为工作一直还没完全交接清楚，手续还没办完。我申请退休的理由是：我必须回家，为我的女儿减肥和找对象奔忙了！不然，她就肯定嫁不出去了！

二

我回家这些天的成效并不显著。尽管我是个跑步爱好者，长期以来还坚持晚上不吃主食的习惯，但我的女儿却没有随我，也不愿意向我学习。

我带她出去跑步，在我生拉硬拽加上许以重金奖励的引诱之下，她倒是勉强跟我来到经常跑步的公园。可是，跑了没到100米，她就气喘如牛，一副痛苦得似乎马上就快死去的样子，摇着头、摆着手，说什么也不跑下去了。

“老爸……噗——嚄——噗——嚄，你就……噗——嚄——噗——嚄，饶过我吧……我……在家……锻炼……不是……挺好的吗？”

她说的在家锻炼，就是靠在沙发上，戴上AR眼镜，在虚拟现实里面进行各种“锻炼”。尽管产品广告上面吹嘘得很好，说什么不出门也能健身的神器。可是，看着眼前女儿这个样子，我有到消费者协会投诉的冲动。

“宝贝，刚开始都是这样的。你老爸我年轻的时候，参加学校运动会还跑吐了呢，你看我现在，还在参加马拉松！”我循循诱导，“只要你坚持跑步，老爸我说话算话，一定资助你和朋友一起去太空玩一趟。你不是还一直想买一辆低空飞行车吗？只要你瘦到50KG，不，70KG以下就给你买！”

说到低空飞行车，这死丫头眼睛一亮。但听到还得瘦了才给买，那束亮光瞬间又黯淡下去。

“我都不要了。”女儿苦着一张脸 ，“您这条件也太苛刻了！按您这减肥的方法，等我减到您定的标准，恐怕命都没啦！”这丫头说着说着，竟然还像马上要掉豆子了的样子。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这么丢人呢！唉！按照古时候的标准，我这都是要入土的年龄了，还在为孩子的体型和终身大事操心，还以这个为由申请退休，我这也是够丢人的了！

“你回去吧，老爹我自己跑！”我都感觉自己的脸上寒得要挂霜了。

“yes sir！”女儿如蒙大赦，吐了吐舌头，夸张地敬了个礼，以她能做到的最快速度钻进停在路边的车，按下了回家键，朝我挥挥手，车子掉头开走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始一个人慢跑。一边跑，一边看了看手腕。上面立即亮起一小块表状屏幕。心率正常。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达到跑波士顿马拉松的标准？其实我跑步也不是坚持得特别好啊，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就中断一段时间。念叨几十年了，又不屑于作弊，竟然到现在还没实现去波士顿跑马拉松的愿望。听过现在跑北京马拉松也有门槛了。上次跑北马，还是20年前吧？跑步坚持不好，表面上是因为忙，本质还是由于人的惰性。我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女儿呢？现在退休了，我一定要好好规划、利用自己的时间，一定要把读书、跑步、旅行这些爱好坚持好，一定要跑到波士顿去！我暗暗下了决心。

三

“我爱你，宝贝！”

“我也爱你！”

如此“两情相悦”，我却把身边这位美女的手，交到了另外一个男人手中。我心中有太多的不舍，但我还是含着眼泪为他们祝福。

美人儿眼睛红了，氤氲着浓浓的雾气。她猛然挣脱那个男人的手，扑到我的怀中。

“老爸！我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你啊，宝贝！”我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哎哎哎！干啥呢？又做梦了？”有人拍我的胳膊。小美女又消失了。出现在我惺忪睡眼里的，自然还是那位资深美女——我们家的老太婆。

“每次梦到美处都被你搅扰！”我不满地嘟囔着，翻了个身，试图继续睡，继续我的美梦。

“好了，起来了，起来了！”老太婆继续聒噪着，“你忘了，今天要带丫头上太空相亲吗？”

我一下子清醒了，猛地坐了起来。是啊，今天要带女儿乘坐神舟飞船前往天宫七号空间站，和我的大学好友一起，见他在空间站工作的儿子。希望能撮合女儿和他成其好事。老友带着很傲娇的口气跟我说，他的儿子是“天琴计划”核心团队成员之一。“天琴计划”我是知道的，三十多年前的中国科学家就提出了这个计划，大约十八年前，这个计划正式实现。好吧，小武是真出息了！

我趿上拖鞋，顾不上洗脸，来到女儿的房间门前。只见门上的状态条显示为绿色，表示可以进入。我咳嗽了一声，门自动打开。

女儿戴着PC阅读眼镜，貌似正在读着什么，以至于都没有发现我站在她的身后。我把手蒙到她的眼镜上。

“老爸！”女儿的声音有些低沉。她轻轻把我的手拿开，取下阅读眼镜。我注意到，她的眼睛红红的，倒有点像我刚才梦中见到的样子。

“怎么了，宝贝，你哭了？”

“老爸！谢谢你！”

“谢我什么？哦，不用谢。不知道你武哥哥还记不记得你呢！”我女儿和老友的儿子小武，差不多有二十年没见了。

“不是说这个。老爸！”女儿嗔怪道，脸上竟然还起了红晕。嘿，这丫头，还真对她的武哥哥念念不忘啊，尽管上一次见面，他们还是小学生。

“那是？”

女儿把PC阅读眼镜递给我。我狐疑地看了女儿一眼，接过来戴上。

眼前出现了一个文档，这是久违的文档格式了。文档的标题是——情书。

我的思绪一下子被带回到近三十年前。

四

女儿出生后不久，适逢父亲节。我在网上看到有一个公众号做了一期专题，请一些心理咨询师给自己的女儿写信。我虽然没有从业，但当时也持有心理咨询师的证，心里就想，我也要给女儿写一封信。

于是，在她即将满周岁之际，我给她写了一封信，作为给她的周岁礼物，标题就叫——情书。内容如下：

Hello，亲爱的女儿！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阅读这封信。所以，这是我写给你，我前世的小情人，给你未来阅读的情书。

给你写这封信时，正好发生了一件悲惨的事：也是一个女儿，在她正青春的年华，在乘坐一个平台的顺风车时，被司机杀害了。而肇事者，一个患有心理疾病的年轻男人，跳河自尽了。她人到中年、仅有一女、视其为掌上明珠的的父亲，悲痛欲绝。

同样作为有一个女儿的父亲，我痛恨作恶者，同情那位悲伤的父亲；但作为一个持证的心理咨询师，我为这位犯下罪行的年轻人，没有能够养成健全的人格，以及心理疾患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感到惋惜；另外一个方面，还是作为一个父亲，我也为那位失去女儿的父亲感到惋惜，因为根据媒体报道，这位父亲说，他的女儿从小时候上少年宫，到上学、毕业、工作，很少接触社会，对社会风险的防范能力不强。

我的小情人，由于生你的时候，你老爸我已经有一些年纪了，所以我看了太多关于女孩、女人的悲惨故事。有放纵自己，让家人蒙羞的；有疯狂追星，导致家人跳海身亡的；有年轻成名，却罹患重病早早离世的；有在婚恋中遇人不淑，遭受暴力致死，或者因家庭矛盾携子跳楼的；有在人家里当保姆，为了钱财将一家人烧死的……

当然，这个世界不仅有悲惨，还有更多的正能量，等待你去发现。

告诉你这些悲惨的事，只是希望，我的小情人，老爸老妈希望你能养成健全的人格，希望你保有健康的身体；希望你一方面对这个世界保持美好的期待，另一方面也对美好背后的阴暗保持足够的警惕和防范；希望你能一直开心地笑，但偶尔也能痛快地哭；希望你一辈子平安就好，有一份小幸福相伴到老就好，不一定要成名成家，不一定要大富大贵……

其实，对为人父母者来说，这些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我们也会有自己的私心作祟，也会有自己的很多遗憾，于是，很可能会不自觉地对你寄予过高的期望，很可能会把自己没有实现的目标和愿望寄托于你稚嫩的肩膀。

更需要告诉你的是，老爸老妈都不完美。不仅不完美，在有些方面还比较糟糕。例如，老爸老妈性子都不够温和，经常很急躁，有时会因此而爆发争吵；老爸性情从正面来说可以描述为直率、真性情，但从负面来说就不够沉稳，不够有城府；老爸的时间管理能力不强、实现目标需要的执行力不够，以至于生你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成就不大……老妈呢，比较突出的不足是喜欢抱怨吧，其他的，老爸就不能多说了，否则，嘿嘿，你懂的。

从心理学的某个理论来说，我们身上的问题，可能很多来自于原生家庭，也就是老爸老妈在结婚之前所在的家庭。对，就是你爷爷奶奶和爸爸，以及你外公外婆和妈妈构成的家庭。说到外公，他是一位非常慈祥，爱外婆也被外婆依赖，爱孩子也深受孩子爱戴的人，可惜他在你出生之前就因为一场意外离开了我们，你没有见到，不然你就会多一个人疼爱你了。这是我们，特别是你妈妈最大的遗憾。说到这件事，你妈妈经常掉眼泪。爸爸就不多说了。

但是，老爸老妈组建了家庭，生下了你。从此，这就是你的原生家庭了。会不会因为爸妈的不完美，导致你一些心理和人格上面的问题呢？这可能是老爸老妈，特别是学过一点心理学皮毛的老爸经常会忧心的一件事。

好在，也有心理学者说，我们不能把原生家庭问题看得过于严重，所谓原生家庭带来的不良影响也并非不可矫正。关键在时间发展的长河里，我们要善于与家人、与过去，更重要的是与自己，达成谅解。

所以，一方面，老爸老妈会加强修炼，努力与你一起成长。另一方面，如果老爸老妈在养育你的过程中犯了错误，也希望在一定的时候得到你的原谅。

无论如何，我们只想让你知道，老爸老妈爱你！无条件地爱你！同时，我们努力不让我们的爱，变成对你的绑架，变成你的负累。

写到这里，突然发现，这封信标题为“情书”，却不够浪漫，不够柔情。

好吧，我要偷偷告诉你一个小秘密：老爸会比老妈更加爱你，因为毕竟你虽是她的小棉袄，但却是老爸前世的小情人啊！希望你有什么心事，都愿意和老爸分享哦！毕竟，你会记得吗？老爸在你出生后经常和你玩握手的游戏：握握手，好朋友；好朋友，就要握握手！爸爸和乖乖，永远是好朋友！

当然，我也希望你记住，你的妈妈，高龄生你，全职养你，其间经历了多少辛酸苦累，你可能要到自己也做妈妈的那一天才能真正理解。一定要对你的妈妈好！

周岁生日快乐！碰碰头！

深爱你的老爸

五

生下女儿的那年，我和她妈妈都已经年届不惑。对这个虽有点姗姗来迟，但终于降临的小精灵，我们格外珍惜，视为上天的礼物。为了照顾好她，她妈妈尽管有不舍，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辞去了工作，做了一名全职妈妈。

小家伙活泼好动，聪明爱笑，惹人怜爱。但就是体重和吃饭问题，成为我俩心头挥之不去的忧虑。她出生时的体重并不轻，超过了3500克，可是后来增重十分缓慢。当比她小两个多月的孩子都已经达到10KG以上时，她还只有8KG过一点。她妈妈十分着急，当她开始吃辅食时，她妈妈想尽办法，给她做各种吃的。可是，似乎没有什么是她爱吃的，每天喂饭就像喂药似的。久而久之，她妈妈觉得很抓狂，忍不住咆哮，但完了之后又很后悔，抱着她自责，觉得自己很没用，做不好她吃的饭，还控制不住情绪。我也忍不住忧心，经常就这个问题到处讨教，但似乎没什么助益。

于是，我们一直为这件事焦虑，也一直对她灌输只有吃好才能长好的观念。不知道从哪一天起，她突然胃口大开，对食物来者不拒，她的妈妈不由得欣喜若狂，从逢人就抱怨变成逢人就夸，从差点厌倦做吃的东西到变着法儿做各种吃的乐此不疲，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是，我承认，最初我也是很高兴的。

结果，就杯具了，后来刹不住车了。

于是，塑造出女儿如今的体型。幸好，因我在女儿出生前就已养成适当控制饮食的习惯，她妈妈给女儿喂食的兴趣并没有牵连到我身上。

好吧，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现在流的泪，都是当年脑子进的水啊！

“老爸！老爸！你看完了没？想什么呢？”女儿边说便摇我的胳膊，把我的思绪又拉回到三十年后。

“干啥呢？”见我看向她，女儿嘟着嘴，“我都摇你半天胳膊了，你可终于理我了。差点我都要去叫老妈了！”

“是嘛，嘿嘿！”我为自己的走神有点不好意思。

“老爸！你啥时候写的这封信啊！我怎么才看到！我清理以前的旧东西时，发现那个娃娃衣服里面有一张很古老的存储卡，幸亏现在还能够读取！”

是哦。这封信写完之后，怎么忘了在她具有阅读能力之时给她看呢？可能是因为那时又为她的学习问题而焦虑了吧？真的，那些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真是很难哦。我们在她的学习问题上，并没能完全免俗，也是有过焦虑，有过咆哮的。好在我们后来及时调整了自己。

我突然想起什么：“你为啥要清理这些旧东西？”

平时一向自诩“女汉子”的女儿，忽然忸怩起来。

“我明白了，你是找小武……”我带着一抹不易觉察的讥诮笑着。

“老——爸！你坏死了！”女儿小粉拳，哦，忘了，现在是醋钵般的粉拳，捶着她的老爸。

“哈~别！别！别！”我本想大笑，可是却笑不出来。女儿现在捶的，是真疼啊！

                                       

六

在高铁站，顺利跟老友会合。我俩也有快十年没见了。好在彼此跟十年前比，并没有太显老态。我们先紧紧握手，然后热烈拥抱。女儿乖巧地在旁边抢拍这历史时刻。

“李叔叔好！”老友跟我一松开，眼光转向女儿的时候，她立即乖巧地叫人。啥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我挺纳闷。

老友楞了一下，不过马上反映过来：“是小佳啊！还是那么漂亮！”这老东西，这么会说违心的话，还是那副会讨女人欢心的嘴脸。

果然，在进站的过程中，瞅女儿没注意，老友凑到我耳边问：“怎么小佳比十年前更有分量了？”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瞪了老友一眼。

“没事儿，我不介意的，哈哈！”老友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这家伙还是那么没轻没重！

女儿听到老友笑声，回过头，正好看见我龇牙咧嘴，给了我一个疑问的眼神。

我假装没看到女儿带着询问的眼神，和老友聊起别后各自的一些事情。老友也刚刚才办理了退休手续，但老伴不幸于去年过世了。这在如今国人人均预期寿命已达到80多岁，百岁老人已经不是稀有物种的情况下，还真是令人悲伤。

老友的这位贤妻，当年可是学校的校花。就算老友当年那般风流倜傥，人称情圣，追到校花也并不容易。两人结婚后，老友倒一改“花花公子”的习性，除了见到女人嘴巴还是那样讨巧，倒没有什么拈花惹草的劣迹。我们对他夫人的御夫有术都是啧啧称奇。

去年她的去世，在群里很是引起一些感叹。特别当年在求爱之战中败下阵来的仰慕者们，纷纷指责老友是不是追到手就不珍惜，对老婆不好。只有我和几位和他走得近的人知道，他这位爱妻中年时就不幸染上一种怪病，要不是老友悉心照料，恐怕早已不在人世。

老友的儿子，从北方某大学本科毕业后，又到中部一所名校读了博士，攻读博士期间加入“天琴计划”团队，博士毕业后，逐渐成长为团队核对骨干。如今，国内若干顶尖大学已建成世界一流大学，我年轻时海归才吃香的时代已一去不复返了。一般出国到国外大学学习，都仅仅是为了改善学缘结构。

相比老友这位引以为傲的公子，小女就比较普通了。不过，她也是名校音乐专业博士毕业。她老爸老妈都没有特别的音乐天赋，如果一定要说有，也就唱歌还可以，但也就是业余爱好的水平。她老爸我曾经想学会一门乐器，在她出生前报了一个班。但几十年过去，也就刚刚能弹几首简单和弦的水平。她能读到音乐专业博士，也算是令人称奇了。但毕业后，她却婉拒母校留校的邀请，也不听老爸老妈的劝告，执意去了一所幼儿园当老师，后来并任命为园长。

聊着闲话，过了安检，顺利登上开往海南文昌的高铁，到文昌后，会有直升机带我们前往位于南海的神舟飞船基地。如今高铁的速度已经达到每小时800公里，堪比几十年前的飞机。所以，两个多小时就到达文昌，有低空飞行车接我们前往文昌卫星发射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