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题目其实是北京的星星,因为感觉写月亮的人多,所以我的题目就写成了北京的星星。其实北京的星星和月亮不是一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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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张志新是个老实巴交的的男人,单位公认的老好人,年年先进工作者,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出轨,老好人怎么会出轨呢?
五一节前夕,单位组织联谊会,张志新负责照相。联谊会在风景如画的郊区,张志新对吃喝玩乐没有多大兴趣,打算照完相交了差就回去。
问题出在餐桌上。张志新本来是个不喝酒的人,因为老婆庄伟伟管得紧,并且约法三章说,只要喝酒就要把那辆奥迪车的钥匙交出来,因为奥迪车是庄伟伟挣钱买的。
张志新一般在餐桌上宁可得罪人,也是滴酒不沾。但是那天对方单位里有个叫小蝶的女孩,端着杯子和他碰杯,并说:“我靠,我就不相信,满桌上没有一个陪我喝酒的人!”
女孩说的十分豪气,大有藐视在座各位男同胞的意思,张志新感觉就像自己坐火车被别人抢了座位一样,当即就把手中的橙汁换成了白酒。
张志新本来是想用嘴唇沾沾杯子,意思意思就完,不至于丢了自己男人的面子。但是喝酒这件事只要是开了头,接下来就由不得自己了,喝了第一口就能喝第二口,喝了第一杯就能喝第二杯,这一喝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最后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只好和大家住在景区,第二天一块儿回城。
因为和小蝶多喝了几杯酒,小蝶就和他熟悉起来了,回城的时候还坐在了他的车上。
一路上小蝶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张志新心里想着自己破了庄伟伟的约法三章,回去后怎么向老婆交代,所以就嗯嗯啊啊地应付着。
小蝶正说得起劲儿,冷不丁说出一句:“张老师,我的话是不是惹你烦了呀?”
张志新虽然老实但是并不是石头,心想,自己就是再老实也不可能说实话啊,于是调侃说:“你看你这不是骂我吗,我烦谁也不可能烦你啊,你的魅力比才气都大!”
一句话说得小蝶花枝乱颤,微微红了脸,说:“你这人还挺逗!”
张志新本来是开玩笑的,但是女人最经不起别人夸奖,甭管是真是假。小蝶在花枝乱颤中,越发妩媚起来,连头发都焕发出一种亮晶晶的光泽。张志新也被感染了,一起咧嘴傻笑起来,并且用手从后面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你这人儿真经不住夸!”
张志新这一拍其实是一种兄长般的下意识的动作,但是拍完了自己都吃了一惊,自己怎么能这么随便呢,人家又不是你老婆,于是急忙把手抽回来。
但是这一拍,却拍出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柔柔的滑滑的,就像抚摸着刚织出的丝绸一样,特别舒服。
终于到了对方家的楼下,小蝶邀请他说:“张老师到我家去坐坐吧!”
张志新本来是要拒绝的,但是刚才他已经被调动起来聊天的兴致来了,这样戛然而止他心里非常不舒服,就不由地跟着小蝶来到了她的家里。
2
从小蝶家里走出来的时候,张志新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一个“纯洁”的男人了,这几十年的错误他几乎都在这两天都犯下了。
走在路上,张志新就在忐忑不安地想,要是叫妻子庄伟伟看出端倪,她那张洁白如月亮的脸会变成什么样子。一想到这些,她的心里就更加慌乱,几次忽略了前面的红绿灯,差点儿闯了红灯。
张志新到家的时候,正好赶上小区里停电,屋里的摇曳烛光 ,衬托得人脸上显出一种神秘莫测而又柔和的光芒。
张志新从浴室出来,庄伟伟已经把饭菜端上了餐桌,他打眼一看就知道今天没有节目。因为只要晚上有夫妻间的节目,庄伟伟都会在餐桌上摆上一盘虾。
晚饭后不久,庄伟伟就说:“我明天要出差先睡了。”
张志新心里舒了一口气,赶紧说:“你你赶紧睡吧,出差最累人了!”
老婆庄伟伟很快就进入了梦想,张志新躺在庄伟伟身旁,睁着眼睛睡不着,心里既有一种冒险的兴奋,又有排解不出的愧疚。
3
庄伟伟出差回来,给张志新带回来一个进口的刮胡刀,张志新试了试,感觉特别爽。庄伟伟看他高兴,就把笑脸凑过来:“亲爱的,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张志新说:“有啥事儿说,老婆!”
庄伟伟说:“我老爹不是年纪大了吗,就我一个亲人,我想把他从老家接来养老,你觉得怎么样?”
张志新想女儿给当爹的养老,天经地义啊,于是说:“那就接来吧!”
庄伟伟一听,干脆给了张志新一个热情的香吻:“亲爱的,我爱死你了,你快准备准备,到火车站接人,你老丈人快到了!”
就这样,庄伟伟先斩后奏,就把庄老爹接到了北京,一同进这个家门的还有一个小保姆小丫。庄伟伟是这样解释的,既然他老爹是来女儿家享福的,那就要让老人有一个幸福的感觉,他们两个都上班,家里没有个人伺候老爷子怎么能行呢?
张志新还能说什么呢?但是庄老爹却不乐意了,庄老爹说:“以前只有地主财主剥削阶级,才会叫人伺候着!”
庄伟伟说:“那你就做一回地主财主,看看叫别人伺候是啥滋味!”
小丫来自农村,长得又黑又瘦,看什么都怯生生的,唯独见到了吃的能够放得开,她一个人的饭量能够顶他们三个。
仅仅过几个星期,小丫的腰身就像吹起来的气球一样,圆润起来,皮肤也变得白里透红,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小丫的变化令庄伟伟很不满意,除了觉得她贪吃外,还有小丫青春昂扬的身体,让她感觉到了某种威胁。所以再去饭店吃饭的时候,他们就把她留在了家里。
在饭店里,庄伟伟边把烤鸭夹到庄老爹面前,边说:“到北京不吃全聚德的烤鸭,就不算来过北京。”
庄老爹边大嚼着烤鸭边发泄着对小丫的怨愤:“那小丫头人小鬼大,不但不勤快还特别贪吃!”
庄伟伟说:“我今天不带她来,就是为了给他个教训。她简直就是咱们家的一只耗子,想把能吃到的都吃掉,只要一拿起筷子,就会露出贪吃的下作像,就像八辈子被吃过东西似的,给咱们家丢人!”
庄老爹急忙擦了一把嘴边的油水,随声附和说:“就是就是,她的每一寸肉里都含着咱家的鸡鸭鱼肉、大米白面,要是能捏一捏,都能捏出咱家的油水来!”
张志新听了父女的对话,不由地笑出声来,庄伟伟立马拿眼睛瞪他:“你笑什么?皮笑肉不笑的,我听了不舒服!”
张志新急忙把笑声咽回去,说:“我觉得老人家虽然读书不多,但是语言表达很准确到位。”
4
到了晚上,庄老爹就闹肚子了。张志新就到楼下的药店买了药,给老人吃下才睡觉。
第二天早晨,庄伟伟很早就出差了,车在楼下等着接走的。
张志新在被窝里,就听见餐厅里传来啃骨头的声音。等到起床走到餐厅门外,就看到小丫就像一只浑圆的小狗,正扑在餐桌上啃着昨天打包回来的鸭子。
庄老爹捂着肚子坐在一旁,低声说:“丫头,没吃过全聚德烤鸭,就不算来过北京。你现在吃的鸭子,都是我昨天从自己嘴里省下来专门留给你的!”
小丫说:“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幸亏你还能想着我,要不你还不把肠子拉出来啊!”
“你这丫头真不知好歹,你在我家吃得好睡得香,怎么没有感恩之心啊?”
小丫呸地一下突出骨头:“吃得好有什么用,拉泡屎尿就没了,还不如长点儿工资实惠!”
“有什么用?你看看你这一身……”庄老爹说着就用手捏小丫的肋骨,弄得小丫边吃边吃吃地笑。
张志新在门外咳嗽一声,里面的一老一少才没有了动静。等他走进屋里,看到小丫已经吃完了,正在收拾桌上的骨头渣子,庄老爹刚才的笑容又换成了痛苦的皱纹,用手重新捂上肚子。
张志新叫小丫去拿药,小丫拿来药,麻利地倒上水,试了试水温有点儿热,又兑了半杯冷水给庄老爹吃下。
张志新说:“小丫比刚来的时候伶俐多了。”
庄老爹急忙抢功说:“都是我调教的好,她刚来的时候傻傻的啥都不会做!”
小丫把水杯放在桌上,脸一红抢白说:“怎么会是你调教的呢?这都是叔叔阿姨教我的好不好,你刚来时煤气灶都不会用,每次一听都“砰”一声,就吓得要死!”
庄老爹不急不闹,只嘿嘿笑着。
张志新正哈哈笑着,听见自己的手机在卧室里响起,就回屋接电话。
5
电话是小蝶打来的。小蝶说有一个座谈会,只有他们这样单位的人能参加,问他能不能带她过去参会呢?张志新不好拒绝,装模装样地抬高声音说:“工作上的事我愿意帮忙。”
张志新来到楼下是发现忘记拿车钥匙,于是又回去拿钥匙。来到门口,听见屋里的庄老爹正在吆喝着小丫收拾屋子,颇有一番解放前地主老财的架势。小丫好像并不听他的招呼,两人拌嘴的声音高高低低。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难缠?”
“是我难缠吗?是你总想占我便宜!”
“我们家给你吃给你住还给你钱……”
“但是你们家没给我让你摸的钱啊!”
张志新没有再听下去,就悄声退出房间,决定打的过去。
他从小区门口经过的时候,保安从里面探出头来说了声:“张科长,您夫人又出差了?”
张志新想我老婆出差不很正常嘛,管你屁事儿,于是“唔”了一声,就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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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平湖落雁,我有故事,你有酒吗?我们一起来看一场不一样的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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