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

作者: 南极一翁 | 来源:发表于2022-02-15 07:25 被阅读0次

    老婆昨天下午从乡下用蛇皮口袋带回了五只鸡,到家就叫我腾个纸箱做鸡窝。我说:“又不留养,费那个事。在袋里还暖和呢!”。

    蛇皮口袋有个洞,想必是给鸡留着喘气的。

    晚上八点,出于好奇,想看看都是些什么鸡。袋口是敞开的,从上面能看到一只芦花公鸡,一只红毛公鸡,一只红毛母鸡。我一手扯住袋口,一手拿起公鸡。公鸡“咯咯”地叫着。我把袋口往下拉了拉,那只红毛公鸡跳出来了。躺在地上,头摆了摆,眼眨了眨。像是打量着,又像是试图逃跑着。怎么不跑啊?我这才发现每只鸡的两条腿上都捆着一根黑布条。难怪啊!

    再一看袋底,是两个红毛母鸡。哎,那只咋不动呢?莫非死了。这样一想,再一细看:可不是嘛!鸡冠发紫,已不动了。我这才注意蛇皮袋内还有一层薄塑料膜,虽然袋子中间开了一个小口,只是袋子小,压在一起,不够它们呼吸才导致的。

    买的是活的,现在死了,赶紧出出血,宰杀。否则时间一长,恐怕就不能吃了。

    我赶紧拿出死鸡,找来一个大塑料桶,用电水壶烧了一壶开水,又将两个水瓶的水一起倒进了塑料桶内。随手把鸡扔了进去。用木铲捣了两下,一想还没出血,又捞了上来,用菜刀出血。刀不快,像个锯子,划了几下总算划断气管、血管。小碗接血,只接了一小酒盅血。扔了下去,在开水里翻滚着。

    几分钟过后,就着烫水拨毛。身上的毛好拨,翅膀没烫透,拽扯费劲,翘膀的皮都扯烂了。一番折腾,外面的毛都拽完了,鸡皮上仍有长长绒毛,像汗毛似的,又慢慢地捋。好歹总算把毛拨了了。

    用清水冲了冲,洗了洗。开膛破肚。这时,让我想到了那些外科医生。他们做手朮时是否这样,不带一点感情。手术时必须精力集中,才能把事情做好。

    鸡胸腹内,包裹着心肝胆,这些我都认识。肝胆相连,我小心地摘,借助菜刀轻轻把胆摘除,以防胆破,肝苦。这儿有个葡萄大小的褐色的圆球,是脾吗?哺乳动物的内脏应该都是这些东西。不是听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靠近脊椎,左右两边各有一块粉红色带网状的,就是鸡肺,我小心地整块取出。连接鸡肠的是一蓝白色的肫,我又小心地剥出摘出,用刀从侧面划开,露出绿色的碎碾物和沙子。我将它们洗去,露出黄色凹凸不平的鸡肫皮。听说,这还是一味中药哪。鸡肫,难怪小鸡时常吃些沙子。就是通过它来碾磨食物,消化吸收的。

    我将洗好的杂什放在一个盘子里,将鸡身又重新洗了洗,放在一个钢精盆里。

    晚上,老婆回来,说道:“送人两只,另外两只,一只家里吃,一只送人。”

    既然留着家里吃,那还是杀了。考虑着到菜场来回跑,还不如烧点水,自己杀了。

    今天上午,当两个上完课的孩子走后,开始烧水杀鸡。(杀鸡总有异味)

    有了昨日的杀鸡经验,今天杀起鸡来可谓轻车熟路了。

    烧好水,放好桶。拎出鸡,向它念叨着:“鸡!鸡!你莫怪!你是老板一道菜。今年早早去,明年早早来。”女儿和外甥女见我如此,不免一笑。

    我可不在乎它的“咯咯咯”,一手捏好两个膀子和鸡头,一手拿刀,“噌”“噌“噌”““噌”,都说“大不了一刀之罪”,可我这几刀都没能划破它的喉管。鸡在我的手上费力地扑腾着,我努力地捏紧了它,再来一刀。割破了皮,露出了气管,再来一刀,怎么没血?找血管,天冷的原因吗?血管就这一点细,割断了,只一点血。怎么就这一点,这可是活的啊!干脆把头下了!斩首!扔进桶内。一会儿,桶内的水变成了殷红色。

    按照昨天的步骤,翻滚、拨毛。今天烫得透了,毛好揎。接着洗净开膛破肚。“哇塞!”这个鸡肚内好多黄油!连肠子也粘满了黄油。农村的土鸡确实比饲养的鸡好!这时,我又想到那些脑满肠肥大腹便便的人物,他们的肚里也是这样的吗?应该是的。

    洗尽,割掉鸡屁股。听老婆嘱托斩了半只煨鸡汤,那半只装入保鲜袋内放冰箱。又将昨晚那只杀过洗尽的鸡又斩了,分成两部分装入保鲜袋也放进了冰箱。

    屋内的异味嘛,赶快连接加湿器,消消毒。至此,杀鸡完结。

    杀鸡也是一门学问。学问,学问,要学就要问。生活处处是学问,所以,就要用心去学习。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好的生活。

    这就是我从杀鸡所学到的。

    与君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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