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蝴蝶梦”

我的“蝴蝶梦”

文/石岩磊

“这张照片真不错，借我用用吧。”爱人今天发朋友圈里的一张图片吸引了我，杯底绘着一只蝴蝶的茶盏，在斜射过来的阳光中散发出别样的光彩：琥珀色的茶汤似是陈年佳酿般飘逸出醇香，灰白杯沿的左上边缘聚拢了一束光斑，犹如照相机的闪光灯“噗”地一亮，倾泻而下的太阳光将整个画面分割成明暗相间的条纹。

而里面最抢眼的当属居中的彩蝶了，它的两翅优雅地展开，双须俏皮地上扬，一对前足顺势腾空，尾翼自然地下垂，整个飞虫栩栩如生，仿佛稍有骚动，便会将它惊飞起来。我忽然想起“庄周梦蝶”的典故：庄子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可醒来后就有些困惑，是我做梦变成了蝴蝶呢？还是蝴蝶在梦里变为了我？这虽是哲人的思辨假设，可也为我打开了一扇奇思妙想之门。

假如我们都是蝴蝶的梦，那会是怎样的场景？它们将幻想到自己的化身“人”，在为养家糊口四处奔波，在为虚荣打肿脸充胖子，在为令蝴蝶不屑一顾的铜钱你争我夺，在为能说了算的权力相互倾轧，原来它们是做了场噩梦，想必蝴蝶们再也不敢深睡，生怕坠入梦魇的深渊。如此说来，蝶梦庄周的假定是不成立的，唯一的可能只有“庄子梦蝶”了。

我正在胡思乱想做白日梦之际，老婆的一句话又把我拉回到了现实，“真开心，你能用我的照片！”这话让我猛然顿悟，老婆其实非常在乎她在我心中的印象，或许爱人就应该是我的梦，在我的潜意识中蹁跹起舞，在我的憧憬里划过浅浅的水印，平时了无踪迹，但当迎着阳光慢慢观察时，才发现细如毫发的印记中书写着个大大的“爱”字。

          2018.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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