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也是想象中出现了无数次的画面。
紧张一下子变成了愤怒,她扑上去,撕打辱骂。
后来她只记得两张惊愕的面孔,两个慌乱的白花花的影子。
还有她被打了。
陶园怎么骑着电动车回家的,自己不知道。
她看着熟睡的儿女,流了一夜的泪。
那个男人,没有回来。
第二天,陶园像往常一样干了所有的活,做饭,给儿子女儿收拾东西。
下午,她骑电动车到镇上,找了关系特别好的朋友,直接说了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
你既然都知道了,我就不瞒你了。
朋友说。
听完后,陶园僵住了。
到现在,陶园都想不起那个女人是谁。
不是一个两个,光朋友知道的就三四个,一起打牌唱歌吃饭,争风吃醋,这个街面上有几个不知道的?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些女人的男人不管么?
抓不到实锤,谁都不相信自己的老婆会这样,何况都是熟人。
你真没看清那个女人?
怎么可能忘记那张脸!陶园只是选择忘记,自我欺骗。
打电话的时候,明明是那个男人,陶园当时就在身边。怎么会是女人?
陶园不知道的是,打完电话,男人嫂子就打电话说他哥出车祸了,男人陪嫂子送哥去市里医院了。
女人留下等着修水管,来来回回,就那样了。
对,就是租自家房子开商店的女人。
张玲问陶园,你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冷他,陶园说早不了,前几年就好了。
那问题出哪了?
本性,就像猫爱吃腥一样。
人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他偏吃,专吃。
陶园已经学会了上网,很多婚姻感情的事她都从网上学习找办法,她说,既然为了孩子原谅了他,就想从心底彻底放下。
她是放下了,生活没放过她。
陶园说,你帮我写一个离婚协议书吧。
别人都是戴个绿帽子,我头上,有了一片草原。
而且谁都能看见。
张玲和陶园去网吧,从网上下载了离婚协议书,按照陶园的意思修改好。
然后又去复印部,最终弄出来了三份离婚协议书,陶园先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上面,然后说你放心我会处理好。
张玲看着走远的陶园。
阳光那么刺眼,身影那么单薄。
走了后的陶园再也没有打电话,张玲也没问。
如何选择,陶园自己会权衡。
问是关心,不问是尊重。
这一晃,又是几年过去了?张玲迷糊了。
我们认识三十年了,对吧?
陶园点头,八九年,上初一认识。
对,今年一九年了,整整三十年了!
女儿上初中了。
陶园儿子去年都上高中了,女儿早上大学了。
岁月没有饶过谁。
你老公呢?
别提他了,去乡下交流去了。
咋又去乡下,不是前几年就调到市里了么?
不是为了评职称么,现在小学初中都有个条件,评职称要去乡下交流一年,才有资格。回来还能加分。
不是在乡下待过好多年了么,还得去呀?
不提他了。张玲挥了一下手,像要赶掉眼前的苍蝇。
张玲为什么不想提?
太糟心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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