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

和小外孙对话（5）

在同一校车接送的小朋友中，小外孙离家最近，居住的小区离她们幼儿园只隔一条街道。

如此之近还乘校车，主要是担心老人和孩子横穿马路时危险。

校车按校方优化好的线路，先开到最远处再往回调头，依次到小朋友们所住小区的大门口接送。

虽然女儿她们小区离幼儿园最近，但次序却排在最后，早上送的时候最后一个上车，下午接的时候最后一个下车。

我和老伴跟女儿她们一起住的时候，接送小外孙的任务通常都是由我来完成；自迁入新居单住后，由于我们住的地方离女儿家较远，接送孩子的次数就少了。

在一起的时间越少，每次见面时，相互也就越发感到亲切；同时也觉得她好像突然间长大了许多，懂事了不少，说话的条理性也强了。

自从大外孙放暑假后，老伴就过去住在了女儿家陪她，主要是给孩子做饭吃。我一般都是早晨过去，下午再回自己家，主要是帮助送小外孙上校车。

今早赶到时，外婆正在给小外孙梳头，我给她的水杯灌满了水，八点差十分便带着她一块往外走。

校车通常八点左右到，前后错不了几分钟。可今天有点意外，等到八点过十分才到。

等车期间我担心小外孙着急，也是想让她动动脑筋，就说：咱们猜一猜校车为什么迟到吧？

小外孙一听来了精神，急忙说：“好，我先猜。”于是我俩便有了下面的对话。

“第一，可能前面有小朋友起床晚了，让校车等的时间太长了。”

这种事发生较多，她不加思索地脱口就说了出来。完了还停下看了看我，意思是问对不对。

我说：差不多，第二呢？

“第二，可能是司机叔叔起床晚了。”

她和起床较上劲了，我问：还有吗？

“第三，可能是跟车的老师起床晚了。”

我告诉她大人是不会轻易晚起床的，并问：还有没有起床晚之外的其他什么原因？

“第四，可能是汽车拐弯加油去了。”

我说这种可能性也不大，因为司机师傅头天下班前会做检查的，并提示她往别的方面想想。

“我暂时就想到这些，你来猜吧。”她想了片刻，没什么收获，有点不耐烦，于是把“皮球”踢给了我。

我看她那苦思冥想的样子，挺好玩，就再次提示她：会不会是堵车了？

“对，以前就堵过车，我太急了，一时间给忘掉了。”她拍了拍脑门，又问：“还有其他原因吗？”

我说会不会是车出问题？比如轮胎给扎破了什么的。

“这不大可能，校车新着呢，再说以前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她还要继续问，这时已经看到校车过来了。

我说：准备上车，问一下司机叔叔和老师就知道了。

签完字后，我问了一下她们的随车老师，结果正如外孙第一条所说，确实是因为有个小朋友出来得太晚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