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向是这样，很爱护女儿，可是当女儿败坏了菜棵，母亲便去爱护菜棵了。农家无论菜棵，或是一株茅草也要超过人的价值。
——萧红《生死场 （二 菜圃）》
深秋带来的黄叶，赶走了夏季的蝴蝶。
王婆回过头了，马又走在后面：马什么也不知道，仍想回家。屠场中出来一些男人，那些恶面孔们，想要把马抬回去，终于马躺在道旁了！向树根盘结在地中。无法，王婆又走回院中，马也跟回圆院中。她给马掻着头顶，它渐渐卧在地面了，渐渐的想睡着了！突然王婆站起来向着大门奔走。在道口听见一阵关门声。
她哪有心肠买酒？她哭着回家，两只袖子完全湿透。那好像是送葬归来一般。
——萧红《生死场》三老马走进屠场
死人死了！活人计算的怎样活下去。冬天女人们预备夏季的衣裳，男人们计虑着怎样开始明年的耕种。
——萧红《生死场 四 荒山》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