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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旁边有一条街,西约街,每次说到西约街,我的脑海里就浮现这样一个画面:西边的太阳还泛着光,两个人相约黄昏下,手牵着手,轻言笑语,岁月静好。
西约街是最旧最破烂的那条街,但也是我们聚餐最多的那个地方。杂乱、环境差,小摊贩又多,下班以及上班高峰,经常堵车,也堵人。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我爱了四年,也真是伟大。
从学校出来向右拐,就开始有各种各样的店了,饮食店最多。
58度C是一家奶茶店,一对小夫妻在经营,老板高高瘦瘦的,长年带着一副眼镜,很和善,老板娘有点矮胖,但皮肤很白,这点我很羡慕。大一下学期去得最多,那时候男票经常带着我去,后来他毕了业,我再也没有去过。
第一次去的时候,老板娘还怀着孕,大四时,我在学校的田径场见她带着孩子散步,孩子已经会蹦蹦跳跳了。见了我,她还很惊讶我怎么还没有毕业。“对啊,没有,只是再也没有去过你的店而已。”我笑着回应了她。
在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里,有一句名言:迷迭香是为了帮助人回忆的,亲爱的,请你牢记在心。
没有迷迭香,可还是会怀念某些东西的,只是那个人不在,我不想触景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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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出门口的斜对面,是一家江西瓦罐汤的饭店,我们也常去光顾。店也是夫妻开的,有了两个小孩子,老板娘皮肤很好,这点我最记得。
第一次去吃,也还是男票约我。那会我点了一份牛肉滑蛋饭,他还帮我点了一份排骨玉米汤。饭上来,我傻了眼,实在是太多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吃了。
这么几年过去了,我对他那天的穿着没有什么印象,但还记得那个味道。他坐在我对面,睁着那双细小的单眼皮眼睛,巴拉巴拉地讲着我不太感兴趣的话题,老早就吃完了,我还在努力。
他在不断地寻找话题,我嗯嗯啊啊地应付着。心里想着,真难熬啊,我对他没有feel,可也不能第一次出来吃饭就剩下那么多吧,很不礼貌的。吃完,撑着肚子出来,当晚,多跑了几圈。
那家店在大三的时候就换了老板,原本的老板一家估计是回老家发展了吧。大四的时候,意外引起了火灾,一片灰烬,只是一堵黑乎乎的墙。
直到我毕业,都没有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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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家一品鲜店,分为两层楼。在学生会时,聚餐经常去,有一个协会的干事还给了我一张那里的会员卡,只是后来我很少去了。
一楼是大厅,摆着七八张桌子,二楼是几间包厢,我们宿舍的生日聚会或是聚餐时会去那里。实习的时候,外出检查,单位负责午饭,就近原则,我们也在那吃过一回,念念不忘的还是芋头排骨以及酸菜鱼。
味道这东西,还是不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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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时,学校门口来了一对夫妻,卖现磨豆浆,我很爱喝,几乎每天都去,老板和老板娘都熟悉了我。
去的次数多了,两块钱一杯的豆浆,老板还有一段时间只收我1块五,后来他不来了,只让老板娘自己来。
实习的时候,也帮班上的另一个同学买早餐。我离校的那段时间,听他说老板娘还会问起我,很开心。
忙的时候,她会叫我自己把钱放到她的小钱箱里,自己找钱。周末我不赶时间时,也会先让她装好别人的,最后再弄我的。
暖暖的一杯豆浆喝下去,瞬间就暖了我的胃,那是我一天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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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门口左边不远处的对面,是一家水果摊,没有店面,摆在路边。那是一个年轻帅哥开的,妻子很少来,几乎都是他一个负责。
一般都是卖着一些当季的水果,我和妮经常到他那里去,偶尔买梨,偶尔买香蕉,偶尔买苹果。他有点腼腆,我们讲价时,他不同意,大多数时候都是笑着的,但买单时,他又会多放一根香蕉或者是橘子进来。
他脸熟我了,每次到菜市场买菜,从他那里经过,都会对着我笑笑。
有一回,我回校又去他那里买香蕉,他爸爸来了。那时天色快黑了,摊子上只剩下几斤香蕉以及一堆苹果,我挑选了七八个,他爸爸让我把那几斤都买了,他看着我,笑了。仿佛在说:没关系,我爸就是这样,我了解你买水果的习惯。
我也笑了。
这个世界,好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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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比较熟悉的人,像卖猪肉的肥胖阿姨,路边残疾的麦菜老人,天府之国的老板娘那些的。今晚一一把他们从记忆力拎出来,倒也成了一篇文章。
西约街,承载了很多人的记忆,有个学长的班级,还把他们班的班群名称写成“西约街大学”,以此来记住那个小城市。
也许很多年以后,那条街会变漂亮了,但在我们的记忆里,它还是本来的那个鲜活场景。
而我的愿望依然是:想吃,想爱,想玩,想永远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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