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着与萧红一般世俗和狭隘的东西。被这个时代傲慢与偏见的对待着,也对这个时代充满了傲慢和偏见。她把骄傲演绎的淋漓尽致,接近于愚昧的自我和炫耀的无知。她的后半生不再虚伪,骄傲与羞耻的真实。她甚至试图凌驾于神,那个为她受洗的牧师的主人。
我在东京找到了那座木制的别墅。二楼樱桃色的书桌依靠着窗户,窗外绚烂铺满的樱花树。美轮美奂的文艺感,治愈的安静与舒服。那个穿褐色大衣的女人,站在樱花树下看我。现在已经不太有人会穿这样的衣服。她告诉我她不是苏玲舞也不是萧红,不过是我想像出的一个角色。她说到这里显得格外伤感。我混乱不堪的妄念伤害到了她,令她游离在那个文字的空间里找不到归处。
门罗夫人告诉我她并不太看艾略特与奥登的诗。那对她而言过于博大亦不为她所熟识。她说自己只认得安大略湖畔的冷杉和枫叶林,父亲的牧场和自己的人生,认识到自己的阴暗面,与人性中孱弱的光明。它们正如通红的枫叶的正反两面那般脉络清晰。这个满头银发的老人微笑起来格外慈祥又美丽动人。美艳的就像一朵盛开在摩卡巧克力牛奶咖啡中的白玫瑰。这样的形容亦不足以表达我对她的喜爱。那种根植于平易近人的浓郁和厚重,却又盛放的如此淡泊和宁静。
门罗夫人告诉我,放开她们,苏玲舞是苏玲舞,萧红是萧红。她将一片殷红的枫叶夹在那本英文原版的《Dear Life》里。并亲手为我签名:“这是关于生活,你能说出的一切。在这趟旅途中,所有的事都不会像我们希望的那样发生。但到最后,这些都不要紧。我们终将原谅这个世界,原谅我们自己。因为,我们一直以如此善意对待的生活,终将以善意回馈你我。亲爱的,生活”——Alice Mun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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