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时，花开正好
文/苏小矣
1、约会，暖暖黄昏晓
阿令，起初和你在一起，我是有小私心的，我只是想将就着尝尝恋爱的滋味。之后，我也不知道自己会这么轻易爱上你，爱得用力，爱得深沉，爱得无法自拔。
2011年5月我们约好第一次见面。心里既期待又担忧，接到你的来电，我风风火火的骑着单车奔向车站。你低着头站在紫色花树下，不是很高的瘦个子，阳光透过树枝轻柔的散落在你的白衬衣上，左耳两颗招摇的耳钉闪闪发光，有些许不良少年的气息，却十分好看。我想，这大抵是最合适的距离产生的美感。
我大喊你的名字，很夸张的笑着向你招手，迟疑了片刻，我们竟然给了对方一个拥抱，像时隔多年碰面的老友般兴奋。
你一手拉着黑色行李箱，一手牵着我，生怕下一秒我们又只能隔着茫茫网络聊天。走到公园里，席地坐在草坪上，你从箱子里取出各种零食摆在我面前，我有点怀疑你是个怪胎，提那么多，不重么？你笑着说是朋友送的，近两天的车程让你胃口全失，见到我才好的。我不知道该如何说你，心里却好感动。
我带你找了旅馆，又带你吃了当地小有名气的臭豆腐及其它小吃。然后去我喜欢的湖畔，你把单车蹬得老快，坐在后座的我只有紧紧搂住你。耳机里循环着单车恋人，十七岁的单车和你以及后座的我，弥漫着恋爱的气息，心跳不禁渐渐加速。
湖水明净，柳条轻舞，花草相衬，暗香浮动。我看见倒影在水中的你，和着蓝天，纯洁无瑕。我们并肩坐在湖边的石阶上，看不远处老翁悠闲垂钓，湖心岛上的小木阁房檐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我们浅浅的谈笑声随风轻拂而过，温热的天气让人想懒懒打个盹，轻靠在你的腿上，一种无比的安定感蔓延心底，闭上眼，眼角不知为何流出一滴泪，却是甜的。我肯定，我是在这一瞬莫名喜欢你的，甚至，爱上你。
我怕这只是一场梦，狠掐了自己一下，确定是疼痛的，才安心。把你送回住处匆匆往学校赶，离别时你拉着我的手不放，你眼里盛满的温柔和不舍，像个可爱的小孩。我松开你的手笑着说明天见。
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的我，红着脸说不出话。脑海漂浮不定的都你的样子，孩子般的表情、爽朗的笑、明亮的眸子。一放学，便以最快的速度去见你。推开半掩的门，你正在认真的盯着屏幕看我的相片，全然没有发现我的到来，我伏在你耳边说有小偷，你茫然的向四周看。阿令，你有时真的很可爱。
我陪你一起看相片、听歌。回忆那些点滴。你突然吻上我的唇，淡淡的温热灼烧得我的脸红到耳根，爱情的种子随之疯狂的萌发。我有些呆滞的看着你，你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臭小子，你得对我的初吻负责。”我理直气状的对你说。你说我傻傻的样子很好笑，我不服气地瞪你，你笑得更加肆意，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们手牵手的在街上乱逛，你问我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我说没喜欢的，因为不想让你破费。然后一起去吃砂锅米线，喝下一站幸福的特色奶茶。我逃了整个下午的课陪你，开始变成坏孩子。
我怕自己会在爱的旋涡越陷越深，催你快些离去。离别时，你说我是你喜欢的唯一一个女生，我信了。短暂的黄昏晓，映出的都是和你温暖柔软的剪影。
2、阿令，你始终是我逃不过的劫
不久，妈妈知道我谈恋爱了，她跟我说了很多，我只记得一句，不成熟的爱只能成为回忆。确实，我们还那么年轻与不成熟，就连理解爱都很肤浅。我以为，我们之间很快就会成为过去。你身边会有更好的女孩，我也依旧是那个平凡的女孩，过两点一线的生活。
我总会不自觉去那些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坐你坐过的位置，听你听过的歌。不同的是，没有你在身边。我好像突然间染上一种病，似相思。
你说你想来看我，我却早已打算跟你分手。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这次，我早早的在初见的紫色花树下等你。10月的天气开始带着寒气，我只穿着单薄的水红色衬衫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从天亮等到天黑，等到星星都亮了。才看到你久别的身影，闻到你身上独特的清香。你把外套披在我身上，说我笨得不会照顾自己。你对这里不熟却坚持送我回家，夜晚的星星很多，月牙弯弯，薄薄的月光洒在你身上有几分迷离，你跟我讲了好多好多话，一路的追逐打闹，你的笑声依旧爽朗，眼睛依旧动人，依旧是我爱着的样子，只是现实可以轻易的击垮一切。你送我到家门口道了声晚安就打的回旅店。那晚，我做了个美美的梦。虽记不住梦境的内容，但可以肯定的是你是梦里的主角。
翌日早，我买了你喜欢的水晶饺就去找你。我想，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所以，倍加珍惜。我带你去和闺蜜常去拍大头贴的那家，有我喜欢的大海、向日葵的背景，你背着我，似乎真的走在海边或徜徉在花海里，相片里的两个小人笑得很甜、很幸福。洗照片的大叔还调侃我们有夫妻相，心里越发难过。而后去吃麻辣烫，我们的爱情就像这碗汤，热烈却可轻易让人落泪，所以注定悲伤。之后去游乐园比赛街头篮球，直到手软无力，最后你还是输给了我，却找借口说好多年不打篮球。我们走过几条街，穿过几盏红绿灯，回头看，我们走过的路也只有这么多而已。
相聚总是匆匆，车站，承载了太多的悲欢离合，生活亦如此，我们都有不同的人生。我把香槟色的手提袋递给你，里面放着两本书和几个熟透了的石榴。一本是温暖的故事书，另一本是我写日记，其中有一篇分手信。你把石榴捧在手心，说我像它，皮虽是青涩的，但内心如红宝石一样甜腻纯净，让人怜爱。
上车时，你对我坏笑着说：伊一，怎么那么喜欢赶我走，舍不得我可以留下每天都陪你。我只说了不。最后，你吻了下我的额头，在我左耳边说你每天都会想我。
雨下得很及时，车也没了踪迹。肆意的泪奔涌而出，胸腔是钻心的疼痛，忘却了冷空气的侵袭，把单车蹬得飞快逃离，结果半路摔个狗啃泥，加之落汤鸡的模样，从来没有如此狼狼狈过。是不是失去你，就会失去我所有的好运。
眼睛还是出卖了自己，残留苦涩的泪痕，双眼红肿。就算关了机不再理你，心里最深的位置始终无法填补，是自己选择跌入了深渊。正应了笨蛋那首歌里的词“单身是茫然，恋爱也彷徨”。我正是那个笨蛋，哭着埋葬自己的爱情，然后不停的想你。
我不确定是否能离开你，但你像梦魇盘萦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梦醒时，心空得乏力，似乎世界都没了色彩。
忍不住开机，N条未读短信和来电，还有一张我们笑嫣如花的合影。心纠结了一地，不知是对是错。你说：明天，亦远亦近，等你长大，一切值得。
我哭了，然后又笑了。我始终逃不过，不如，继续爱你。你没有怪我，即使我也让你红了睛，依旧宠我如初。你去了离我不远的小城，跟你师傅学修车，又脏又累的活，你从来没有过抱怨。虽然我们只是异地恋，但每天都保持联系就足以让我安心，因为，心不再空得无所适从。阿令，不得不承认，你始终是我逃不过的带桃花色的劫。
3、傻丫头，我不会再让你走丢
日子过的不紧不慢，又一个冬天悄然到来。突然有一天没有你的消息，电话一直是关机，等到晚上也没等到你的电话，我想可能你有什么事忙不得联系我。第二天一早手机还是没有反应，我开始慌了。我怕，怕你就这样消失，无声无息的独留我一个人悲伤。我和小郭去参加玲丽的婚礼，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好美。18岁，多好的年龄，她就以身相许，和她爱的人手牵手一起走一生。当司仪宣读结婚誓言:你愿意嫁给身边英俊的男人吗？爱他，忠诚他，不论贫穷与富贵，健康或疾病，你都会不离不弃，直到生命的结束。如果你是新郎，我也会为你穿上白纱裙，坚定的道一声：I do.
可是，我现在连你过得好不好都不清楚。我一直握着手机，怕错过与你有关的一丝消息。终于，我等到了。你说跟师傅去山里修半路坏掉的车，折腾了一天一夜，手机又刚好没电。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很想狠狠骂你让我那么担心，却说了一堆关心你的话。
突然很想和你看一场煽情的雪花，两个人的脖颈上同圈一条纯白的长围巾，你捂着我冻得通红的手，哈出白白的雾气，你就是我世界里的暖色调。可惜我们都不在彼此身边，而且我住的小城吝啬得不肯下一场雪。
从网恋到异地恋，虽有几分艰辛却也有些许温存心底的小幸福。
情人节，你发了张手捧一大束玫瑰的照片给我，温暖如斯。你是第一个送我玫瑰花的人，虽然没有捧在自己手里，我却嗅到了花的芳香。
我一遍一遍的去和你走过的地方，仿佛时光倒流到牵着你的手喋喋不休的光景。阿令，有时我好像在和回忆谈恋爱，不过所有的故事都围绕着你。
高三的学业开始变得繁重起来，我们联系一点点少了，你说要到我身边我没在意，结果你就风尘仆仆的出现在我面前给我一个拥抱，来得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你说，傻丫头，我不会再让你走丢。
4、你我的小城故事
你就这样安定住在了这座有我的小城里，每天过着简单的小生活，下午我总会去你那里趁饭，有时也会带上一两个闺蜜，你亲手和面操刀给我们下的宽面条，闺蜜都连连夸赞。其实一个月以前你连饭都不会做，这些都是因为我特意学的。简陋而温馨的小屋，荡着其乐融融的谈笑风生。
我们的交通工具开始只是我的小单车，而后多了辆二手的小白摩托，你一如既往的送我去上学，然后又赶去上班。在一个一般般的手机店，每月拿着微薄的工资，省点倒也凑合，还常常给我买喜欢的杂志和心仪的物品。
还养过可爱的小苍鼠，毛茸茸的绒毛很好摸，它们在小屋里抛木渣、啃葫芦卜、上窜下跳，好生欢快。可有一小段时间我们竟忽略了它们，它们自相残杀，残不忍赌，我因此自责伤心了好一段时间，发誓不能好好养就坚决不养。后来我送了你一只纯白的哈巴狗--北北，她就像我们的孩子，每次坐在你摩托车垫子上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惹得不少目光追望。你给她洗澡，她陪你吃饭陪你嬉闹。
湖畔的三角梅园凉亭亦或是柳树下的岸堤已然成了我们的秘密基地，我们常常牵着北北一起去那吃饭散步，或躺在草地上小憩，日光明媚、风轻云淡、鸟语花香，无不透着微甜的气息。你偶尔会给我小惊喜，心形盒子里静静躺在一个乳白陶瓷带嫩绿色硅胶的咖啡杯，有时是一支艳红的玫瑰，还有我看上没舍得买的蓝色高跟鞋，你就像变戏法的魔法师，轻易就俘虏我的心。
当然，爱情里不光只是明媚的春光，亦有冬日的阴冷，我们也会不免俗世歇斯底里的争吵，甚至有一次吵急了还来了次你逃我追的戏码。你说与其彼此伤害，不如离开，你把你的家门钥匙放在我手心里，就匆匆往外跑，留下哭花了脸茫然无措的我，待我缓过神来才骑着单车在你后面追，从闹市追到郊外，你跑到铁路上，我扔下车跌撞的跟着你跑，你终于停了下来，那夜的月光格外皎洁，我们相拥而泣，好像没有这场闹剧发生似的。
花了太多心思和时光和你腻在一起，学习成绩也一落千丈，闺蜜朵儿都开始对你咬牙切齿，也对我恨铁不成钢，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不理我。她说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可我什么也听不进去，我像飞蛾扑火般扑向你，只顾追求自己所谓的幸福，觉得爱情里有你，才会春暖花开现世安稳。
5、陪你赴一场浪迹天涯
都说好的爱情可以成就一个更好的自己，原谅我没能让自己变得更好，反而更加依赖你，但我从来没觉得我们的爱情有丝毫差迟。高考成绩是意料之中的，普通的专科与向往的大学背道而驰，我竟选择和你一同远走他乡，阿令，你说我傻不傻，可我就是这样爱着你，这样护着我们的爱情。
晓晓说她看过一个温暖的故事，女孩和男孩十六岁在一起，他们一起走过了11年，依然相亲相爱，我希望你们亦能如此。我知道她一直打心眼希望我幸福。
火车鸣着长长的笛声，伴随着哐当哐当的声响离开了我心爱的小城，去往十八年来不曾踏足的他乡，风景一道道一闪而过，有风吹草地邂牛羊的惬意，有古朴幽静的小村落，有旖旎山水相依的寂静，有霓虹璀璨的不夜城，有零星点缀的夜空，有熹微的晨光…如此良辰美景，依偎在你身边，我舍不得睡去，却清醒的如同落入星空般充满幻想。
几经辗转，我们到了南方漓渚小镇，车窗外的江南水乡十分惬意，柔美得像个含苞待放的姑娘，却不曾想下车是四十来度的高温，原来，此姑娘不止含蓄而更加热情。你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我，走在陌生却亲切的他乡，去往南下打工多年的阿姐家。
此时阿姐伯父也做好饭菜，甚至为我们安顿好住所，还特意带我们玩了几天，便于熟悉环境。
还好，有山有水的地方总有几分故乡情切，除了热其它都很快适应。 然后我们匆匆找厂上班投入到工作中，毕竟，我们要学会赚钱养家了，现实从来都赤裸裸的立于风中，你如若不努力就可能衣不蔽体。
我们每天骑着小电骑一起上班下班，买菜做饭洗衣，看晨昏日落星辰，夜晚相拥而眠。小世界里似乎只有你和我，以及异乡的风景。
厂里有许多和我们年纪相仿的姑娘小伙，虽然来自各地，但也易处，各自调侃也不会介怀。甚至有男生说喜欢我，或许是玩笑，但只要你在，亦足够，其他男生都如过眼云烟。你总是会给我端来热腾腾的便当外加一大瓶冰镇的红茶或绿茶。姑娘们都说你很贴心，确实心里也是暖的。风扇呼啦呼啦的吹，各色布一匹匹出来折叠打包称重堆积，工作虽无味却在有欢笑声中一天天度过。
记得那晚星空璀璨，我们坐在隔家一条巷河里的木船上拼啤酒，庆祝我拿到人生的第一桶金。我们就那样并排坐在船头，我靠在你的肩上，喝红了脸，星星调皮的眨着眼，你的嘴角含笑，说着简单却暖心的情话，像微微拂过的风那样轻柔，水波在月光泛着光亮，映出一双人影，这样的夜美好的有点不真实。而后我一直将这个场景刻在了心底。
闲暇时我们特意坐九路公车去绍兴城里，车窗外的景色足够吸引人就果断下车。几天下来爬过永和塔、应天塔、文笔塔，小径葱葱郁郁。有时路过负重的背包客，却看不出丝毫疲惫之意；有时偶遇老人凉亭拉起二胡，弦音浑厚有力却不沧凉；有时看到少女穿着古装舞剑拍写真，身姿飒爽。逛逛苍桥直街，各有特色的咖啡馆书屋小吃店琳琅满目，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个个店的长驻下去，点上一碟臭豆腐外加一盘茴香豆，再来杯冰镇酸梅汁，听着抒情的乐曲，心里也如鸟儿般雀跃。阳光透过房檐树荫洒在青石板上，随处可见色彩斑斓的衣裳飘荡在房檐下的铁线上，行客的面色也变得温暖柔和，亲切随意而舒适。坐上一叶小舟，你我各持一桨一左一右划行，小桥流水人家，感受浓郁的江南水乡气息，倘若时间静止，你我此行并是白头那也甚好。
6、干净的爱永远不会脏
爸爸的电话是我们在河边捞小田螺的下午打来的，她说我的通知书到了，不错的专科学校，让我好好考虑清楚，错过就真的没机会了，离开学只剩小半个月。其实，我心里是有几分期许的，只是面对你有点说不出的忧伤，虽然两者并不冲突。
你必定是读出了我的心思，很平静的让我辞职。手下一直忙着给吐净泥的螺狮去尾，也没有看我似乎被辣椒呛出了泪。等我准备好佐料你已洗净了螺狮，爆香姜蒜葱椒，倒入螺狮，再加入豆瓣酱料酒，连同一种别样的情怀都烹饪在锅中，汤汁入底，无尽的滋味并储藏在田螺里。这顿晚饭吃得格外安静，我们各怀心事默默低头扒饭不语。
平时喜欢窝在你怀里看恐怖碟片，今夜却提不起丝毫兴趣，空调里25度的风细细的吹在身上竟觉清冷，心里莫名的烦躁。你背对着我依旧不语，我翻过身钻进你的怀抱紧紧抱着你，生怕隔夜你我就于千里之外。你伸手摸摸我的脸，附在我的耳边说，伊一，三年都等了，再等四年又何妨。然后我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下来，汹涌的砸在心底汇成海。你总是那么宠我任由我，只要是我的决定，你从来都支持。
我下楼取了几罐啤酒和你坐在露台上喝，我们好像都有点醉了却又十分清醒，记得上次拼酒是为了庆祝，而这次却是分离。我有点喜欢上这里了呢！隔壁独居的王奶奶格外亲切，上次她还送了我半条鲤鱼，她的猫咪又肥又乖巧；小集市里卖菜的阿姨总会给我多一点的分量，少一点的价格，而且蔬菜很鲜新；还有阳光来得比云南的早，清晨的空气特清新，河边洗菜洗衣很方便，日子也充实啊！想来，也有几分不舍了，尤其是你，我们有那么多的大好时光。
我们相拥、亲吻、做爱，像两只不知疲倦的兽那么用力缠绵，好像要把余生的次数都用尽。
辞了工作，收好行李，你挥手向我告别的那刻心嗖的疼了起来，我还是那么那么的不舍得的你。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而你就是我的归属。
我终究是如意料之中的走不掉，虽渴望明媚如春光般的校园生活，更怕错过和你的每个云淡风轻的日子。
后来你不让我再上班，说一个人赚钱养家就足够，而我只要每天为你留一盏灯就好，这样你就不会迷失。怕我孤单，你还给我带来了两只可爱的狗狗，似小鹿般栗色绒毛的小离，布满黑白斑点的阿花，它们让我的世界又多了一层色彩。
我开始喜欢在厨房里倒腾，研究各种菜色，就算不合你的胃口你也会吃得一干二净；喜欢把你的白衬衣晒在阳台上的风中摇曳，然后轻嗅带有阳光及你气息的味道；喜欢一个人乘公车去周边的景点游荡，回来和你分享哪里的风景如何美，夕阳洒在河面上的静谧像你微笑的样子；喜欢在下午十分沏一杯清茶坐在藤椅上看书，而后等你归来。
阿令，谢谢你。给我这样一份清欢，也从不数落我的不好。
意识到自己怀孕那天我并不欣喜，而是忧心忡忡，我甚至不想告诉你，我真希望这只是梦。原谅我还孩子气，还不肯担起这份责任。可我还是无法逃避，也觉得该告诉你。当我说怀孕时你眼神都亮了，而我把话说完后那双明亮的眸子一点点暗下去的样子我看得一清二楚，你知道我一旦决定了劝说再多都无用。
陪我去医院那天你分明是不情愿的，可你不会放心我一个人去。打了吊瓶静脉注射麻醉后我是恍惚中睡过去的，我好像做了一个亢长的梦，不愿醒来。直到我睁开眼看到你担忧的脸，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你抱着我什么都明了。亲爱的孩子，原谅我的狠心。
我躺在病床上休息，你一直守在我身边，吹着刚倒的白开水，时不时问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下身依旧隐隐作痛，似要记住今时今日的刻骨铭心，年少轻狂过才会成长。突然的想听歌，你随意的点了首风色幻想，徐颢菲特有的清新的歌风让人心旷神怡，歌词更是充满魔力般让我着迷。
昨夜梦见了天堂
还有暖融融的光
把愿望写在手上
谱成旋律默默唱
想要自己变坚强
遇到挫折能抵挡…
那力量永远都不会
让我受伤
相信所有的愿望
都不会是空想
不用藏
干净的爱永远不会脏
歌声像有治愈作用般的让我豁然开朗，是啊！不用藏，干净的爱永远不会脏。
7、我只想和你好好
我知道幸福从来都是谨小慎微的，苦中带甜。我们曾生活窘迫省吃俭用月销不过两百，租过廉价破旧的出租屋，每晚刚关上灯老鼠们就欢快的在楼顶开Party，屋里的窗口很小，早晨的阳光透进几束来室内还是很暗。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每天醒来就能看到你感受你的体温，为你整理好衣裳看你出门上班，可以在小阳台上养几盆花和它一起沐浴阳光，采集鲜新的玫瑰花做上一碟玫瑰饼，再酿上一小罐葡萄酒，偶尔像朋友般酒后小叙一方。
阿令啊！要相信，霉运总会过去，好运也会如约而至。那天姐打电话说你差点出车祸了，我有一刻钟的懵，倘若你真的和那辆下坡的大货车相撞了，或再往车道外滑十公分的深渊里，想想就后怕，还好，你只受了皮外伤。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家里被洗劫一空，也许是因祸得福，没有什么比你好好的更重要。你疲惫困顿时，予你一个大大拥抱，让我的陪伴给你最长情的告白。
所有的坚持都是值得的，花会开好月会圆成甜腻的慕斯蛋糕。拿到印着彼此照片的红本本宣读誓言时，我的心还久久不能平静，阳光那么好，你的笑那么暖，裙摆沾上的油渍看起来都像一朵盛放的梅花。
拍婚纱照那天刚好情人节，早晨的风微微有点凉，你小心翼翼的为我披上白色羊绒披肩，镜子里的妆容似另一个自己，妆容精致带几分妩媚，相同的是眼波暖意融融。我们拍着照还忙着喂海鸥，它们欢喜的拍打水面鸣叫着见证了我们的幸福。
婚礼进行曲奏起，我踩着红毯步履轻盈地走向你，默默含笑接受亲友目视的祝福，过去的一幕幕像场旧电影浮现眼前，好的坏的因你变得美好，指尖轻触就抓到了梦想。许多女孩像我一样慢慢爱上一个人之后，梦想就变成了和所爱之人在一起。而此刻你替我实现了梦想。交杯酒映红了脸颊，无名指被轻轻套牢，我愿意接下来的人生轨迹都围绕着你。
一方觥筹交错送走亲友后，躺在铺着绣有大红牡丹的床上时我还觉得恍然如梦，满屋子的喜庆扑鼻而来，身下的喜糖花生核桃硌得生疼，你环抱过我的腰，清理好我身下的硬物，一如既往的宠溺，是否，上辈子你我亦有幸修得共枕眠。花烛摇曵，你掀起红绸盖头，只一眼，并是万年。岁月如歌，只想在有你温暖如斯的日子里流转。
若你问我怕什么，我会很诚实的告诉你，我最怕的事就是失去你。在一起的时间久了，爱若习惯，爱情的表达就融合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等生活琐事里，平淡而绵长。
亲爱的，来日方长。我只想你好好的，亦只想和你好好的，因为你之与我，是整个小宇宙哇。
后记
第一次认认真真做了一件喜欢的事，让自己沉浸在书写的快乐里，虽然稚嫩，但至少在多次删改中坚持下来了。故事里有你，有我，亦有他（她），我们懵懵懂懂的学会爱与被爱，青春里的爱情总是多情而美好，以至于我们掉多少泪都还能一笑而过。献给正在认真看的可爱的你，如果你也有一刻的似曾相识或感动，那便是我最值得高兴的事。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