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Andy,在表哥婚礼上,一个博学谦逊的年轻人。Andy是表妹的新男友。自从家中老人相继过世,海外亲戚间的走动越来越少,基本在家族的婚礼和葬礼上才有机会见面。
Andy是表妹的学长,在一次毕业后的校庆上认识,谈不上校园恋情,但或许师出同门吧,他们走在一起比普通恋人更多了一丝说不出的神似。
再见Andy就是在他和表妹的婚礼,纳帕酒庄,一对璧人惹人艳羡。在座大多是他们常青藤母校的校友,宾客整体素质堪称社会中流砥柱。但始终不见Andy父母,表妹说:“老人坐不惯长途飞机,就让他大姨做个代表来了。呶,那边。”表妹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孤零零独坐的拘谨老妇,朴素的衣着与华美的婚礼现场毫不搭调。
新人在牧师引导下,当着众人发誓,交换戒指,互相亲吻。那位老妇听不懂台上说了什么,依然目不转睛望着,眼中泪花闪烁,Andy吻新娘的时候,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随后姑父上台送祝福语,也是全程英文。姑父出国前是文工团的小提琴手,到了美国攻下医科大学的硕士文凭,现在一家医院做医生,风度翩翩,幽默风趣的讲话赢得现场阵阵笑声与掌声。
开始就餐时,我发现那位老妇不见了。婚宴是半自助式的,用餐期间宾客可随意走动,大多数人端着酒杯在外面草坪上交谈。我用餐完毕也走了出去,纳帕离旧金山市区一个多小时车程,我也是第一次来,正好到处转转。
走到后院,看到Andy正与他大姨在树下,好像她有什么要硬塞给他,而他坚持着不要,两人就僵在那里,最后老人无奈缩回了手。美国人不喜欢管闲事,我也渐渐习惯,于是走开了。
到了下一个圣诞节见到表妹却不见Andy,她说他大姨去世了,她要一起回去顺便见见公婆,被他一口拒绝,真是太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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