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快乐痛苦与否,每一天的黎明总是不约而至,它不需要自行车、更不需要公共汽车……宛如仙子般降落,又如仙子般飞去。
“診断书给我送来,”父亲说。
“好,一会。”
匆匆忙忙的上路了 ,路旁的玉米苗,长势很好,昨夜的泪珠还未抹静,稀稀疏疏的散落在脸上,风一吹,不经意的滑落在草尖上,一只蚱蜢在晨光中抖动着五彩的翅膀,穿梭于草尖中。
这风景无疑是美的,但我却无力欣赏,心急如焚的驶向县城,很快到了县城,我匆匆忙忙的买了三碗豆腐脑,到了父亲那,我们吃了饭 ,决定先到中医院看看,于是父亲拨通了表姐的电话,“杏,什么时候去,我想让你领住我看看病”,“八点,”“好,好”,于是我们带着病历去了中医院,在左盼右盼焦急等待中,却等来了失望,表姐说上午她不来了,无望中我们又回家了。
在经过一家药店时,父亲说:“这里有一位专家,看的很不错,走进去看看,”于是我们放下自行车,进了药店,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老者,满面红光,像一位飘飘欲仙的道人。“老乡你给我看看,”说着,我拿出了病历,他看了一番,“赶紧做手术,手术后我抓中药给你调理调理,恢复很快的。”于是我们又回到了家里。
刚到家里 ,姐姐又来了,姐姐还是不能面对癌的结果,还是对结果耿耿于怀,认为结果出错了,最后一致决定去郑州医科大学一附院看看。
说走就走,好像去旅行,又好像去看病,又好像完全不是那样,既不安,又矛盾重重,就这样在焦躁中打的驶向了郑州。
两个小时的路程,很快郑州到了,二十年前是为求学孤身一人来到郑州,二十年后是为看病而来,二十年前的心境不在有,当年的记忆已不复存在,低矮的郊区民房,肮脏的城中村,取而代止的是一座座插入云霄的钟摆,昨日记忆的小河不再流淌,面对熟悉而陌生的城市,激起了层层漪涟,是忧伤、是快乐。
在穿流不息的人流中,很快找到了一附院的门诊部大楼,慌忙中办卡、挂号,当到就诊部时,已经下班了,接下来是一场慢长的等待,虽然只有三个小时,可感觉像三年一样心焦、烦燥,终于到了上班时间,所幸的是第一个 ,可医生还是让重新再检查一翻,要重新检查,还要等一个星期才有结果,最后不得不放弃,慌慌张张的跑了一天,最后好像没有多大的收获。
在微明中开始,于深夜中结束,这种痛苦的煎熬,只是一个序曲,现在无惊无澜的生活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奢侈的要求,我更不知道下一步要面对什么,可肯定会更加严峻,责任也更大,担子也更重,我多想静一静,笑一笑,可我能静吗?能笑得出口吗?我只有再无边无际的黑夜中祈祷,希望流星快点滑过,黎明快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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