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深情地读着舒婷的《致橡树》,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在教室里,洒在书本上,照亮了文字,也照亮了麦子的心。
她喜欢这样的文字,这样的小诗。
早读期间,每个人都在大声朗读或者背诵,有古诗有散文有写作素材,也有老师划重点要背诵的段落。十几岁的孩子,精气神很足,教室里顿时声音四起无比嘈杂。
麦子读着:“我如果爱你——”,脸颊浮起了一片红晕,声音也故意压低了些。尽管四周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在读的内容,但是花季的少女总是无比羞涩和忸怩的,是万万不敢冒然说爱的。
她继续读着:“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脑海中浮现着大东的模样,那个每次考试都拿第一的男生。他就坐在她的后面,转过头就能看到他的模样,但是麦子从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大东,她从小就胆小怕人,见了陌生人,话还没说出,脸就红到了脖子。
“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麦子用心地读着,感受着诗情画意,感受着文字的美妙。她从小就喜欢读诗,常常捧着唐诗三百首,很多背得滚瓜烂熟了。可舒婷的这首小诗没有一个生僻字没有一行难懂的句子,却让少女对爱情充满了憧憬。
“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麦子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仿佛是在进行一种爱情宣言,无比笃定地读着,本不想让人知会,此刻却又想让人听到。
独立而自由的个体,不依附不谄媚的爱情,正是她无比向往的。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十七八岁的少女,如同刚刚绽放的花蕾,带着清晨雨露的羞涩,又渴望阳光的滋润。
宿舍关灯的夜里,女生们窃窃私语地讨论着班里的男生,麦子从不参与八卦话题,却时常有大东的名字闯入她的耳朵。她捂着被子假装睡觉,却听到黑夜里一颗心火热地跳着,脸也火辣辣地燃烧着。大东是她的偶像,功课门门优秀,高高的个头,英俊的侧脸,阳光开朗朝气蓬勃。
麦子读了好多遍《致橡树》,心里偷偷地想象着自己是木棉,大东是橡树。他们作为树的形象站在一起。
麦子仿佛是有了无形的动力,学习也更积极了。课堂上老师提问,也会积极回答一两句。麦子不再是那个胆小怕事,喜欢缩在人群里的小孩,她开始渴望变得优秀。
由于大东刚好坐在麦子的身后,她便试着转过头问问题,刚开始时不敢看大东,红着脸问完就扭过头来,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内心小鹿乱撞。
但是麦子发现,大东没有那种优等生的傲慢,他很细致,每次都有条有理地给麦子理清思路,还会教她一些自己总结的处理问题的方法。
麦子很开心,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越来越喜欢转过头来和大东讨论问题,她慢慢地敢在大东讲得很好的时候,无比崇拜地看着眼前这个优秀的男生。她幻想着成为他身旁的木棉,她必须作为树的形象和他站在一起。
麦子和大东,渐渐成为了很好的伙伴,偶尔也会在放学后,一起相伴着回家。一路上充满了欢声笑语,两颗年轻的心互相碰撞着。
大东和麦子天南海北地聊着,无意间说起了想考南方的一所大学。麦子在心里默默记下了大东的梦想,那是她努力追寻的方向。好的爱情应该是势均力敌的,麦子悄悄为自己加油着。
年少不知情滋味,却向往着成为你身边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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