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当时月

作者: 菠萝味冰 | 来源:发表于2018-11-01 00:11 被阅读52次

    走过的街道好似一阵无影风。就像这夜终或成为一个句点,在这个东南亚的国家,我尚未经历过那口传中的每当印尼放森林大火之时,沿边地区会遭受的雾霾,我甚而未能留至雨季结束。我再次离开了,恍若总在印证关淑怡《地尽头》的歌词。

    忆起一夜滂沱大雨前,我踏车去学校食堂的ATM机上取钱。路过必经的那片大湖,一阵不明的声音悠远得传来,似发自青青湖水之底,又好像传自辽阔湖面的对岸,声音苍凉而荒远,似乡野老牛的讴歌。第一种猜想令独自傍晚时分车路于冷清校道的自己一些毛骨悚然,转瞬便刻意延伸开后者。

    湖对岸是这个地区的新街场。记得也是一个日落傍晚,从超市购物归来,神奇得头次遇见三两成群的水牛无人管束得慢吞吞从眼前迈步过。一种哀伤低沉,宛如曝光度微弱的摄影的印度男歌声从街角的餐摊扬扬得传出,却围绕着一阵似风一样的薄,如铁丝般的磁性,阵阵的,是异乡情境啊。

    那日是周五,择日之巧如我之愿。道上落叶积厚,惊于一个余晖下跑步过石桥的青年,世上仍有健康为活的人啊。

    路沉沉的,为上坡之路,我骑得很艰难。不算参天的大树撒满满怀满怀的怪异枝桠影,铺满了整条宽道。愈感畏惧,心头颤颤地漫布开一切尘封往事,却今日不再能多笔言述。只看到那夜回头时晕着淡蓝紫光芒的石桥拐弯处,另一个路过的青T恤青年。那时害怕着校园中时有出没的蜥蜴,害怕从未碰面过,却隐在校园中自由活动的其它生物。只记得当时觉得那条路是如此的“崎岖”,我纵然明白这只是一条校道而已,也“看到”拐弯后是目的地-食堂。却在缓慢的前行中,流水般清晰却如今再无法纪实的思绪中打捞出唯一的那句 - “这条路仿佛就是自己的心路。”经过Block A 时,礼堂中竟传来笑语人言。一种寂漠交织的感触卷着单车的后轮,人事与景致虽可有往返之时,但这一刻骑过了,便是过了。

    音乐从德彪西的《牧神午后前奏曲》调整到贝老的“月光”第一乐章后便一直循环沉默着。自问这样的生活该如何寻到一条理智、择上的出路,抛却开心中斥满的那段单向爱,是否是存在一点可能的事情。自古至今,感情的事情根本不需我再去描绘,再去血色拉长。只想放一些词语,虚构的,爱情。文字减轻了一部分的“严重性”,像落笔 - 我常常思念一个人,从傍晚六点绵延至清晨六时,不,她白天也居留在我空白苍虚的身体里。思念过去、现在,还有未来。人事已断,别再勉强。或归于平淡,让生活继续。但这一段路上,我仍揣了一些无措,十字路口有一些不愿思考的惰,或潜意识里那个人成了习惯。我诚然没有十分周全、清醒、顾全大局地考虑过抉择性的生活。或许是因为她已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处置”是我不面对的关键问题。

    烟钝蒙了一部分的神经。可是“隐休”过后,尖锐的问题是依旧。”活着”永远是最漫漫的命题,而我恰好是那些愿意去思考、完成它间断性的意义,却同时为己烂处所累的人群,或许我是大众的孤者。天空遗弃了不够顽强的明星,如客观原则上大海不愿包容渴求陆地的鱼。

    我知道在所有物是人非的障碍烟云里,与她的感情实则是最轻浅的磨难。我避而不谈了其余多量的恶心。而列车几时开过,末班首列又是何时,我虽明晰地清晓,却仍挡不住轰裂声将人撕碎的心理魔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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