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树。
倒在那里。
就像何多苓的画。颓然女子,瘫倒在画布前。说不出的伤,说不出的颓。可就那样美着。伤感着。伤感源自本身。与旁物无关。反正伤、颓、自由着。反正老子喜欢。不过他的画是隐秘的。这棵树暴露在那里。不管有没有人。都在那里。可能它就这样烂在草丛里。可能不能如愿烂在这里。谁知道呢。枯吧枯吧。轰然倒塌。骤然老去吧。枯吧枯吧。我欣赏着。枯吧枯吧。
溜达溜达同英子进了道园。
真是的,秋千怎么老是有人在呢。我都不能荡悠悠。不过也好。总有人在荡悠悠。不是吗。
游泳池扒拉着铁网。不肯放手。透过铁网。我看见满池的水。啊!真想跳进去游泳啊!我都想爬铁网了。哎,谁叫我是正经人。正经地问门卫是否开放。哼!他说不对外开放。“谢谢。”我扭头就走。哼!不稀罕。老子回家想怎么游就怎么游。哼!
松鼠得意地在铁网前跳来跳去。看不见看不见。权当看不见。
道园的樱桃熟了。好多人在摘樱桃。有的领着露屁股小孩。有的左手牵小狗,右手摘樱桃。
“我要在你身上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 ”
去年聂鲁达的诗我读了几页脸红地合上。
一想到《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被年轻人津津乐道。我笑了起来。性或许是本质。精神才是必需的吧。与其说是赞美性,不如说是裸露需求。诗不就是精神吗。
笑。
流光容易不容易把人抛我是不知道。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我倒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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