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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曲
手持铁锤的人,是乡村的雷神
三月是小锤,如同指挥棒
引导着落点和节奏
春风是大锤,亦步亦趋
始终跟随着小锤行走
落锤之处,春水溅,百花开
他们把毛绒绒的春天不断移动、翻转
交替着锻打、塑型、淬火
不谙世事的孩子
也用锤语交谈,探索暗中定好的基调
成为内心口音的边界和底色
回响着“慢、快、慢”锤点的童年
总在关键时刻摇摆
只有风知道
(一)
不能诉说的,在春天
重返枝头。每一瓣飘零的寒绯樱
不会向任何人提及
相对于十里春风
我们哪一个,不是故人
时序更替,它并不能阻碍
瘦骨嶙峋的过往
占据世间,唯一可以坚守的高地
只有风知道,我离开之后
山川草木,突然攀升的速度
作为爱情的惯性,总会为黄昏动容
深陷蓝调时刻
深陷万物,最后的温柔
每首诗,都是摇摇晃晃的逆流
撞疼了你
窗台上的石菖蒲
(二)
寄身一场花事
从南到北,依次游荡,盘旋,注释
没有什么比春天,更反复无常
那么多好听的名字
寒绯,垂枝,松月,关山,染井吉野
仿若燃烧的激流垂落
被吻和眼神放逐的阒然,在背面
绵延不绝
头顶一树一树三月的明亮
故作镇定的盛年,褪下模糊的风声
徒留一骨架
陷入,更深的一场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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