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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儒麽带人凯旋而归,得意的在营里庆祝了一晚。大家好吃好喝,好不快活。
一个士兵看林儒麽心情不错,试探着对他说了早上的事“将军,你抓的那个人,跑了……”
“桄榔”林儒麽摔了手里的酒碗,看向他,士兵连忙跪下求饶。
林儒麽的副将见林儒麽喝了酒火气大,便招呼士兵退下,给他填了新酒碗,倒了酒。
“将军不必担心,不过就是个犯人,等下次出兵,再抓回来便是。”
“不错。”林儒麽笑道“我就再给他点交代遗言的时间,让他再垂死挣扎一会!”说完,又摔了酒碗。
副将也笑,同时朝其他人大喊道“吩咐下去,三日之后再次出兵,这一次,给我杀个一人不剩!”
他把“一人不剩”四个字加重了一遍,字眼咬的很重,其他人听了顿时都有了干劲,分分应好。
夜深了,雪又纷纷扬扬的落了起来,盖过了刚刚被鲜血填满的地面,连天空也变得雪白,似乎要吞噬掉整个世界。
今夜许多人都难以入睡,士兵们都躺在一起取暖,尽可能的打着精神。因为他们明白,在这样的寒夜,睡着了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殷以彻靠在树干上,心情平静了下来,胸口的刺痛也慢慢再次传来。殷以一摸,抬手是满手的血红。也算是在这样的的夜晚里,填了一丝暖色。
洛秦慢慢走到殷以彻旁边坐下,递过去一个药瓶,里面是已经快见底了的金疮药。
“我没事,留给伤员吧。”殷以彻推了回去。
“少爷……你……”洛秦道不像之前那样冒冒失失的,似乎经历了此时后是已经想通了。
“好了,别说了。”殷以彻背过身去,悄悄吐了口血。
洛秦留下药瓶默默走了,走向不远处的松树林。那里有几个守着的士兵,他们只受了点轻伤,自己请令守护在那里。
不远处的松树林,它们在黑暗中,树的枝叶也显得十分灰暗。在林子的靠前处,又一小处幽黄的光亮,那是快熄灭的油灯。
洛秦走进他们,找地坐了下来,并把药瓶扔在一边,生气的踢了两脚雪。
士兵看见,不敢多问,只是把药瓶捡起放好,又往油灯里填了点火。
他们身后的树林,并不简单。如果仔细看,在树枝间隐隐约约的挂满了麻绳,林间还有数十棵树栽倒在地,这便是他们以少胜多的关键。
如果成功,他们必胜!
三日的时间过得很快,林儒麽当然觉得他必胜,但他头脑不像其他人那样简单,临走前又仔细整顿了军队。
殷以彻能从这里逃出去,那说明他不那么简单,若是心急,只会落入陷阱。
从山脚到山顶,需要几个时辰的路。望风的士兵看到林儒麽出发后连忙回去禀报,他们需要提前准备。
“都听好了,在敌军没有全部走入树林之前,谁也不许动手!”殷以彻已经把这句话来来回回说了无数遍了,士兵也把自己该干什么来来回回听了无数遍了,早已铭记于心。
林儒麽一行人走到山中央,先吩咐人去探路,谨慎无比。
探子看到寂静的树林后放心的回去禀报了,林儒麽也放心的带人走过去了。
起初的一段路并无异常,林儒麽渐渐的放宽了心,不在吩咐人四处探查了。
但走了不到一半的路,就有人藏在暗中默默观察了,他们手里都握着一把匕首,身边都有一根绷紧了的麻绳。
敌军尾部已经完全进入了树林,士兵见后,连忙传消息。其他人得知后都纷纷用眼神意会别人,猛然砍断了手边的麻绳。
一声巨响后,是满片的呻吟声。
被放倒的大树拔地而起,许多人没有防备被砸到在地,侥幸躲过的人也不怎么幸运,地上布满了土坑,坑底都放了荆棘条,人掉下去必死无疑。
林儒麽这次戒心不重,只带了少数人,不出一刻,他的人几乎全无,连负责穿消息搬救兵的士兵也不见了。
楚军成功的不费一兵一卒让敌军的数万人只剩不到百人,所有人都冲向前,把林儒麽围了起来,却没有一个动手的。
殷以彻有交代,匈奴肯定有援兵,如果轻举妄动,只会让他们现在的成果都付诸东流,他们要做的,是让林儒麽亲口说投降。
此次匈奴的援兵是西域的人,开战前匈奴首领接见了西域皇子,并与他达成共识,如果匈奴战胜,那西域的好处自然不会少。
如果战败,西域也不会受牵连。
匈奴首领并未明白过来,只是傻傻的答应了,他觉得他们两国联手,根本不会失败。
西域不笨,当林儒麽打胜了第一场站后,他们就立马召回了去支援的人,有意让匈奴败,也算是除了一块绊脚石。
现在的匈奴士兵,远远不足刚开始的充足,林儒麽却毫不知情,还是带人去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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