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源自简书
（七）一生一世一双人
前情回顾：素兮来到林中，何君劝说。素兮回到家中，二夫人告诉素兮她即将候选入宫。第二天梦中，素兮与斯年来到原野，她通过箫音将心事诉与他听……
斯年无言泪流，素兮亦伤心不已，可她也知道这段感情为世俗不容，心像被揉搓一样疼痛。斯年沉沉地吻了她，双臂将她紧紧环拥，仿佛要将她揉到体内。吻不似从前般甜美，而是融入了泪水的酸涩，像倾盆之雨覆没而来。素兮闭了眼，也拥着斯年，不舍的泪水更是哗哗流下。
斯年将手缓缓松开，吻了吻素兮眉间的白梨，浅浅道：“时候不早了，这知心箫你拿着，你要记住我们曾经的诺言，睡吧。”素兮沉沉睡去，她好像很久都没有好好睡过了，这一睡，太阳早已高举树梢。
起床，芸娘帮助素兮更衣。
“咦，小姐，怎么床榻有一支箫？”
“芸娘，我跟你说，你千万别跟别人说，我好像爱上潭斯年了。”
“什么！小姐，你是说那日……你可才见过他一面！”
“芸娘，你小点声，这件事我没办法详细和你说，说了你也不一定会信，不过，我已经完全意属于他，你可要替我保密。”
“小姐，你是不是着了魔了？自从上次落水，你便性情大变，常常梦魇，床榻上会出现我不知从何处来的东西，常常莫名地笑，流泪，自言自语。今日你又说出这么不符礼俗的话，小姐你……”芸娘惊讶道。
“芸娘，我知道你难以理解，可是你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了。我们从小长大，可以说情如姐妹。二娘说几日后便要去宫中参加选妃，我真的很怕，我真的不愿到宫中去，芸娘，我真的不愿……”说罢，泪如雨下。
“可是圣旨已下，红牌子已经在家中。除非……小姐，你若真的不愿入宫，初选时你可以让皇帝看不上，可是我家小姐如此貌美……”芸娘眯起眼斜视着素兮，痴痴笑道。
“芸娘，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取笑我！”
这时，二夫人进来了。素兮芸娘二人倒吓了一跳，闭口不言，向二夫人作揖。
“素兮啊，最近调养得怎样？一定要调养得体态丰腴，听说当今圣上喜欢胖的。还有宫妆宫礼要赶紧学了，芸娘可要督促，别玩疯了心。还有圣上喜欢红妆，你可要记住。二娘说的话可都是为你好……”
“素兮知道了，谢二娘关心。我要练舞了。”
“好了，二娘走了，不打扰你了。”说完，二夫人走了。
“芸娘，你听见没，既然圣上喜欢丰腴之人，那以后我只吃素食，吃两顿，还有以后别让厨房做点心了。早起我要练舞，一定要练成圣上最不愿看到的体态纤弱。”素兮说着说着嘴角浮起一丝笑，仿佛看见二娘的哭丧脸，斯年的宠溺的眼神。
“小姐，你最近真的变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沉默寡言，内敛随顺了，反而……不知小姐……”
“芸娘，我是变了，我真的讨厌受世俗礼教的束缚，为什么不能做自己想做的呢？为什么不能活的像自己一次呢？芸娘，你到底帮不帮我？”
“小姐，我当然会帮你。我看你真真是'爱迷心窍'。话我不多说了，明日教你学宫礼宫妆的嬷嬷可要来了，还有入宫的衣服也要订制了，小姐穿什么颜色呢？”
“我最爱素色你不是不知道，怎么还问我？”
“小姐，入宫不兴穿素色衣裳的！”
“这样，颜色就订那水绿披风上的颜色，花纹还是白梨。”素兮不觉浅浅笑了，心上人的容颜又浮上心头。
绿林葱郁，潭水潋滟。
“什么！你又带那凡间丫头去了原野！怪不得功力大大减弱，你再这么下去，怕不仅维持不了人形，还浪费之前的努力。你再这样我可不会再替你医治了，得先医你的心窍！”
“何君，你不是不懂我对她的那份情，你也曾爱过，痛过，为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耗尽修为又如何？那原野是'终风漠'，神仙们还没那份闲情逸致去管那边境。这次算我求你了，素兮可不能成为皇帝的妃子！”
何君听到“终风漠”三字时不觉失神，沉沉叹了口气，汲取了林中一棵古树的灵力替斯年疗伤。而后步入池中，化而为荷，休眠了。
躲在树后见到这一情景的幺夭走了出来，满腹疑问。
“潭公子……”
“幺夭，你想知道？”
“是！”看着幺夭坚定的眼神，斯年将何君的过往诉说了出来。
原来，在何君与潭斯年一同修炼时，何君天分很高，不久修炼成人形，也略有法术。
一日，不知怎的驾云游向了人间边境，那里炎热异常，靠近地狱，常有魑魅魍魉游窜，逃离束缚。何君那时还叫舜华，轻浮不羁，风流倜傥，根本不知那里有多么危险。
一个厉鬼从地狱逃离，打伤了舜华，开始吸取他的灵力。忽有一女子，身着红纱，打死厉鬼救了舜华。
那女子衣着暴露，纤瘦的体态隐约可见，从发饰到绣鞋一色赤红。肌肤莹白，薄唇红艳，眉间一点朱砂痔，美若焰火。
“多谢相救，斗胆请问您的芳名是？”
那红衣女子将舜华打量一番，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一尚未修成荷仙的小妖胆敢来此境？被厉鬼欺负了吧！哈哈！”
“你不说就是了，为什么还取笑我？我可不是妖！法力高了不起啊，哼！”舜华怒火中烧，将自己炼制的藕影迷香施向红衣女子。那女子昏睡过去，不省人事。
“哼，让你猖狂！我这香迷一迷你这阶品的小妖也是可以的。”可是说完舜华又后悔了，毕竟她是救命恩人。
舜华无奈地将她带到终风漠的一处洞穴，隔开手腕，轻轻地打开她的嘴让血流入，怎奈那血并未被她吸入，顺着嘴角流下，要知道舜华的血可解这迷毒。
“若让她自己醒来可要十天十夜，一个女子独自在这洞中，不行，只能如此了。”说罢，便吸入手腕的血，嘴对嘴喂给她喝。
如此近距离地看到一个女子的容貌，舜华不觉有些紧张暗喜，这才发现这女子还有温柔可人的一面。温热的血液从口中滑入她的口中，她的迷毒渐渐退去，呼吸急促。
蓦然，红衣女子一睁开眼，看到舜华痴迷地盯着自己看，而且他的唇吻在自己的唇上，羞愤难当，手持腰间剑柄，虚弱地站起，纱袖一甩，突然现出一束红光，那剑仿佛是刚刚淬炼而成的。
舜华看见这女子拔出剑，便知情形不对，奋力逃离。红衣女子穷追不舍。
“混蛋，别跑，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真没做什么，只是解毒而已！我真没做过那等下三流之事！”
“我为何信你？我看你就是下三流之人！看剑！”
二人驾云在空中疾速飞驰，舜华终究是快不过那剑，一下就被戳中。原来那剑名为傲晴剑，以锋锐闻名，舜华顿时感觉伤口似被灼烧，疼痛难禁，一魂一魄便消散了。
舜华失去了意识，从云端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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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自是人间长恨水》（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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