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阔的夜空青得暗暗的,又有些蒙蒙,终究还是深重,却也可以依稀辨出那暗暗的云,在悄悄地游动着。黑铁般的两株杨树凌乱地伸向深重的夜空,睒眼的星丝毫不理会这树的逃离与求救,依旧可爱似得睒着眼。树生长着,也只是生长着,只要生长着,依附的野草也不肯告诉生长的缘由,是也不知道罢。它们有谁会知道呢?生长着,最后不明所以的倒下了,有谁会知道呢,有谁有时间去知道呢?夜空更深重了,好像在力压那凌乱伸向夜空的死物,一味地生长着罢,也只有在这暗暗的夜才敢露出恐惧,明丽的昼里又是一派欢喜。明丽的昼里,欢喜地伸向深蓝的天空,年轻着,在一声飞鸟的哀鸣后,一味地生长着,终若无其事地倒下了。可幸的是黑铁般的它们还在凌乱的伸向夜空,而西方金黄色的镰刀已升到黑色的屋舍上方,怜悯不自主地赠与了它们,不求回报,随之而来的便只有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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